“什么禁忌?”有学生问。
这个新生教室里,男女老少都有,小的才几岁,而年龄大的,不乏有花甲老人。所有学生都是活人,身体健康,也没有被异气侵蚀,看样子被学校保护得很好。
另外,在面对明显是红衣厉鬼的“老师”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
也不知道是认不出来,还是认出来了,但并不害怕。
对于学生的询问,那红衣老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李醒说:“那个谁,你别站着了,快进来找个位置坐下。”
李醒闻言有些无语。
他没有刻意伪装,但是似乎,无论保安还是老师,都把他当成了学校里的学生。
“是我用刘五楼的‘录取通知书’进来,被他们误当成了学生,还是这‘歧路学校’里的厉鬼根本不管是不是学生,见到活人都会招呼?”李醒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走进去找个空位坐了下来。
教室里没有其它异常,那老师也只是红衣而已,他不怕出什么事。
事实上,原本他就猜测,这“歧路学校”危险不大,只是出不去而已。在见到那“执念雕像”之后,他更加确认了,这里的“恶煞”处于一种很特殊的状态,并不能直接出现。
若是单纯的除灵,他差不多可以直接用异气侵蚀学校,镇压那些厉鬼了。
不过,这次前来,除灵可不是目的,寻找可以借用的力量应对悟尘,才是关键。
“关于咱们学校的禁忌,首先,夜晚绝对不能出学校!”红衣老师也没特别关注李醒,继续讲道:“注意了,校规禁止外出是不论白天黑夜的,但白天你就算出去了,也没什么事,最多受到点惊吓。但晚上一旦出去,无论是那些游荡的迷失者,还是残念,都会疯狂的攻击你,哪怕你们身上都有‘校长’的执念保护,也很难活着回来。”
这番话,让有些“新生”面露恐惧,但也有一部分,满脸不以为然。
就像家长和老师讲社会经验时,很多人当耳旁风一样。
“这么说,我运气好白天进来了,要是晚上进来,搞不好要面对一大群厉鬼?”李醒在心里想到。
这时,讲台上的厉鬼老师,又一次开口:“其次,学校后面的老坟场,无论白天黑夜都不许进入。说句老师不该说的话,哪怕你们逃课出去玩,爬墙头的时候也要从其它三面走,绝对不能翻后墙走老坟场!”
闻言,李醒立刻在心里暗暗记下:老坟场可能有危险异常。
能让歧路学校老师都那么忌惮的,恐怕不是一般鬼怪,很有可能是顶尖红衣,甚至准恶煞。
“另外,学校不准谈恋爱。”红衣老师又说:“咱们的教务主任生前最痛恨不好好学习,把学校当成恋爱场所的学生。一旦你们谈恋爱被发现了,他就有可能失控,到时候就算把门口的两位保安大哥喊过来,恐怕也救不了你们。”
这番话,倒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因为新生有小孩,有老头老太,也有已婚中年男女,都不是懵懂无知的青少年,对于所谓“恋爱”根本不好奇,自然也不会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还去触犯禁忌。
不过,从这番话上,李醒倒是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红衣老师特意提到了“生前”,以及叫门口保安,显然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甚至知道学校里都有哪些厉鬼,是什么级别。
另外,学生们在听到“生前”之类的话时,也没有露出震惊。
应该是知道自己来了一所“鬼校”,知道里面的保安、老师什么的,都是厉鬼。
“还有,学校东南角的池塘禁止游泳,特别是晚上,你们最好连靠近都不要!”红衣老师又说:“因为那里有一位脾气很不好的学姐,若是你们惹她不高兴,或者让她高兴了,可能就要永远的留下来,再也没有毕业离开的机会。”
这一次,倒是有不少学生,认真的点了下头。
让“学姐”不高兴,会被留下来,让她高兴了,还是会被留下来,这毫无疑问的表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不然怎么都没有好下场。
而李醒,则暗自记下:学校池塘里也有一只厉鬼,并且级别不低。
若是级别不高,能管教,哪里的老师会允许学生乱来?
很显然,那位“学姐”很凶,让这歧路学校的老师、保安们,也没有办法处理,只能禁止学生去撩拨她。
“最后,最最重要的一条是,在学校绝对不允许做坏事,无论是欺负同窗还是调戏女同学,以及骗人、偷、抢等等,都绝对不可以!”红衣老师神色郑重地说:“否则一旦发现,立即严惩。若是情节严重,‘校长’甚至会亲自出手惩罚,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要做鬼,恐怕都不会有机会!”
对于这,众人窃窃私语,反应不一。
而李醒,则皱着眉头,在心里想:“这所谓的‘校长’,应该就是之前见到的,那执念雕像的主人吧?若他现身,又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呢?”
歧路学校的恶煞并不能现身,或者说,当前这里还并没有恶煞,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因为没有煞气领域。
但超越厉鬼的存在,这里绝对有,光是那“执念雕像”,级别就远远高于准恶煞。李醒真的很好奇,这里的“校长”究竟是个什么状态,这歧路学校,乃至整个歧路之地,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接着,红衣老师不再多言,开始正常讲起了课程。
不过仅限于跟众人中那几个处于“学龄”的孩子讲,至于年纪大的那些,她根本不管。至于课程,从小学到中学,以及高中,都讲。
但方式像是补习一样,对应学生讲对应的课程,似乎只是不想让他们的学习拉下。
而非这学校想要教什么。
“这是,抓别人进来,还不耽误人家学习吗?真是一群奇怪的异常!”李醒感慨着,跟旁边邻座的老大爷,打听起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