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摸了摸傅朦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学习这么认真呢?”
傅朦眼睛死死盯着书,卡壳了,于是问顾笙:“妈咪,这个怎么读?”
顾笙一看,是“th
ee”,于是叫他怎么读,傅朦念了几遍之后,又接下去看了。
顾笙丈二摸不着头脑:“你怎么想明白要好好学习了?”
傅朦答道:“你和爹地都是学霸,我不能当学沫。”
顾笙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不亏是我儿子,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啊。”
顾笙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招揽在自己身上好了,于是又改口说道:“还是问你爹地吧,你爹地才是真学霸!”
“好!”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里,傅庭之每每下班回家,傅朦都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的。
见着了傅朦,就笑了:“爹地,我有问题要问你。”
傅庭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什么问题?”
傅朦神秘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我不懂的问题都写在上面了,爹地一个个为我解答吧?”
傅庭之拿过来看了看,神色耐人寻味,这本子,很厚,居然差不多都快要写完了。
“先第一问。为什么爸爸+妈妈+我=吉祥三宝?”
傅庭之俊眉微微上扬,看向第二题:“脚——袜子+草地+什么?”
傅庭之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下面的第三题:“一个喷嚏+一个喷嚏+一个喷嚏+什么?”
顾笙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恰好看到这一幕,也刚好听到了傅庭之念的第三个问题:“这什么奇葩问题?”
傅庭之问傅朦:“你的答案呢?”
傅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是学沫了啊,更不会来问爹地了。”
傅庭之抬眼看向顾笙:“笙笙,你觉着呢?”
顾笙顿时打了个哈欠:“你不能要我觉得,你得要你觉得,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啊。”
顾笙灰溜溜逃回房间,她早就看过傅朦的问题集了,上面的问题看得她头疼。
她躲在门后偷偷听墙角,只听到一阵沉默。
“爹地,你不会答不上来吧?”
紧接着傅庭之开口了:“第一个,自己想,第二个脚踏实地,第三个接二连三。”
顾笙简直像见了鬼一样,这傅庭之居然连这个变态的问题都回答得上来?
傅朦看了看答案,还真的是,不由得打心底佩服傅庭之,对他竖起大拇指,可同时又不由得懊恼:“为什么我没有遗传到爹地的智商呢?”
傅庭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他说:“因为你是捡来的。”
在线求傅朦心里阴影面积。
自从傅庭之对傅朦说他是捡来的之后,就闹着要离家出走:“妈咪,爹地说我是捡来的,还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顾笙一个人在家,傅庭之去公司了,想请罪魁祸首出来当面澄清都没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傅朦。
傅朦见自己最亲爱的妈咪都对自个儿没话说,心中这委屈便越积越多,撇了撇嘴,求救般喊了一声:“妈咪……”
“啊?”
顾笙抱着抱枕,下巴磕在上面:“宝贝,怎么了?”
傅朦一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你们都不爱我了,原来一直这样摧残我,是因为我是捡来的!我决定了,我要离开这个家,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
顾笙一头黑人问号:“你再说一遍?”
傅朦丝毫不畏惧,重新说了一遍:“我要离家出走,寻找我的亲生父母!”
顾笙叹了口气:“傅庭之他怎么跟你说你是捡来的?”
“哼!”傅朦撇过脑袋,不想再看顾笙,眼睛吧嗒吧嗒往下掉,“傅庭之他说我是捡来的,因为我太笨了,没有遗传到他的智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他还生动地跟我还原了当时你捡我的场景,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你下了班,听到孩子的啼哭,便走过去看,就看到我在垃圾桶旁边,冻得通红。”
顾笙“……”这傅庭之,改行做编剧去吧?
顾笙把傅朦拽到自己身边坐下,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小朦,你好好想一想,妈咪跟你在f国生活了五年,他在我们生活中缺了这五年,他怎么可能知道?”
傅朦一听,好像也是,可一会儿,他又哭了:“那肯定是妈咪告诉傅庭之的!”
顾笙又叹了口气:“小朦,原来你一点都不相信妈咪,居然相信傅庭之那个混蛋说的话!”
傅朦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瞪大了眼睛,泪眼汪汪地盯着顾笙:“妈咪,你的意思是,傅庭之说的话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还能有假?傅庭之他真的太坏了,我们以后不理他了。”
“嗯!”傅朦重重点了点头,可一会儿,他又问道,“妈咪,你经常和他秀恩爱,都不要我了。”
“有吗?”
“有!”
顾笙摸了摸他的脑袋,试图辩解:“那是为了锻炼你心理承受能力,害,不说了,我们一起来骂你爹地,把心里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吧?”
“好!爹地是坏人!”
“对!你爹地还说谎话,小朦不能跟着学啊,忽悠小孩子是不好的行为!”
“嗯!你爹地不诚实,忽悠小孩子,摧残祖国的花朵,实在是太过分了!”
……
顾笙和傅朦在家里你一言我一语的骂傅庭之,远在公司的傅庭之正在开会,耳朵突然发烫,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有人问了:“傅总,您是感冒了吗?”
傅庭之摇了摇头,又有人问了:“那傅总,是有人在骂您?”
傅庭之一个眼刀过去,在场的人识趣闭嘴。
傅朦努力学习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期末考试,这是他在幼儿园最后一次期末考试了,这次的成绩决定着他是否能够参加最好的小学的入学考试。
考试前,傅朦可紧张了,他撇头看自己的同桌,也就是这个班上的班长,一脸的淡定,甚至还在玩手指?
傅朦便凑过去,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好半天,才问:“你怎么不紧张啊?”
班长耸拉下脸:“你哪里看出来的不紧张了?我就是太紧张了,才会玩手指啊。”
傅朦终于找到了同党:“害,别紧张,大不了就是上普通小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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