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今天那个女生就是你妹妹吗?”时扬边开车边问,速度并不快。
他来这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查了花堇一的老底细,虽然不清不楚的很模糊,但是以他的能力还是可以查到一些。
时扬所知道的也是跟外面穿的大同小异,无非是花堇一是南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只有一个莫须有的千金身份。
三年前突生大病回到了生母的家长养病,两个多月前回来的。
不过时扬还查到一点,是有关花堇一在病期间的,不过他都能查得到恐怕想查花堇一的人也能知道。
花堇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指南凌柔。
“不是,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花堇一看向窗外,冷冰冰的开口回复。
这让时扬不由感觉到一丝清冷。
花堇一没说谎,按血缘关系上南凌柔确实不是她的妹妹。
时扬也能猜得到,她在南家过的应该并不好。
没再多问,车子直径往回去方向驶去。
新启中,F班。
徐会会正在做化学题,但是笔水没了,她便找花堇一借了一个。
花堇一随便摸出来一支未曾抬头的往后面塞过去。
徐会会见状,没有接。
“有没有其他的,这钢笔看起来好贵重。”徐会会犹豫的问。
花堇一这才抬起头,把自己的文具包全都递给了她。
里面空空如也。
花堇一平时不爱做作业,很少动笔,能塞进来一支就不错了。
徐会会有些无语,最后还是用起了那支钢笔。
她还趁花堇一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咬了一下,竟然有牙痕。
卧勒个去,这特么纯金的?!
徐会会眼底闪着光芒,生怕给钢笔弄坏了。
而且一节课下来,她都在不停的搓着自己咬过的地方,试图把牙痕抹平。
花堇一到底穷不穷,其实从一些她生活中的小细节里就能看出来。
如果真的穷,谁会背个全国限量独一无二的书包?又怎么会用一支金子做的钢笔?
还有花堇一平时穿的鞋子,看上去很普通,但却是他们没见过的款式,做工精致,完全不像穷人能买得起的。
尤其是花堇一手上的那块女士小手表,莫名的高大上档次。
这哪里是穷?
徐会会一样都舍不得买的!
她观察细致,其他人没注意到的,可是徐会会瞄的一清二楚。
“花同学,我用完了,不过也快没墨水了,你再用之前添一点。”徐会会还钢笔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花堇一点点头,把钢笔随手丢在桌子上便起身离开了。
徐会会见状,连忙帮她把钢笔塞进文具包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就她花堇一毫不在意了。
“一支钢笔而已,你干嘛护这么紧啊?”池梦鲤收起做的满当当的试卷。
自从上回见了叶山奈,她就发誓一定要考去海城,要离他更近一步。
徐会会敷衍两句,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就是把花堇一的文具包装进抽屉里才放心。
花堇一上了趟厕所,撞见隔壁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的陈学嘉。
她只好收起手机走出去。
稍微脸色一拧,当即那些稀稀落落的女生们便吓得跑走。
花堇一不由心想,她这张脸有那么恐怖的?
“没人了,赶紧出来。”花堇一敲几下门,幽幽的开口。
听到是花堇一的声音,陈学嘉这才从里面打开了门。
略微惊讶。
“花同学,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还有谁会在厕所里嘀咕着让人家赶紧走的?”花堇一微抬头,回答的很随意,“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吗?”
花堇一发现过,陈学嘉一紧张就会脸红这只是一点,她还掩耳盗铃。
嘴里不停的嘀咕,祈祷别人赶紧离开。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隔壁本就听力好的花堇一却是听的很清楚。
陈学嘉又在脸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自己都没注意过,原来自己不受控制的时候那么明显。
手机响起。
花堇一看了眼,先是没理会的看向陈学嘉:“还不走等着跟别人撞个满怀吗?”
陈学嘉晃了晃,立马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她也很怕被人发现。
手机还在响,花堇一再一次进入厕所里,两腿一抬利落的蹲在上面。
接起,随手扯过纸团塞进鼻子里。
“干什么?”花堇一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里捏出另一个小纸团。
野狗顿了顿。
听着花堇一跟着没睡醒一样,怕她会不会突然发脾气。
“昨儿你被当成小偷了?”野狗瑟瑟的问,“那群人这么不识好歹的。”
“你当时没走?”花堇一停顿一下,拿过夹住的手机,微微皱眉。
既然没走,为什么要把翡翠手镯偷塞进她的兜里?
所以是故意的?
“他们又抓不住我,我也不着急走啊。”野狗似笑非笑的摸摸鼻子,“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这是担心是爱吗?”
“……”真够厚脸皮的!
花堇一拧着的眉松了松,冷漠的开口:“是想摔死你。”
害,绝情哈拉少。
“那就当是送你的小礼物,欠的债够还一点了吧。”野狗摸摸鼻子,笑着说。
花堇一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暴出丝丝青筋,如果野狗现在就在眼前瞅到了肯定跟疯狗一样逃跑。
他这外号也不是白有的。
“够你大爷的!”花堇一跳下马桶,十分冷怒的吼一句。
要给她什么时候不能给,偏偏那个时候给,害得她还要跟没有钱平分,亏大了。
门外突然“扑通”一声,池梦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怔的望着最里面的那个门。
花堇一听到动静,提高警惕的挂掉电话。
见是池梦鲤,又放松了神经。
“花同学,你想吓死我啊?”池梦鲤有些狼狈的爬起来,摸着摔疼的屁股抱怨。
她就是过来洗个手的,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出来一声骂人的话,她就滑到了。
“抱歉,我在接电话。”花堇一不慌不慢的解释,并询问,“摔疼了吗?”
“当然了,小屁屁都要开花了。”池梦鲤撅着小嘴,委屈极了。
有时候她比谁都猛,可有时候吧那可爱劲儿又不是任何人学的来的。
总之就是又憨又可乐。
花堇一微愣半秒,然后笑出声:“那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