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从他的呼吸频率判断他是在装睡,秦悠悠知道他这样是想避免尴尬,可是这饭菜已经热两回了,再热先不说能不能吃也太麻烦了。
“你先起来吃点东西,晚点我把药熬好给你送来,你体内的余毒不多,喝上两回药就差不多了。”
长风被识破,也没好意思再装下去,只能睁开眼满脸尴尬地看着秦悠悠。
“我……”
长风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秦悠悠打断他,“先过来吃饭吧,不然等一下又冷了。”
“好!”
长风尴尬地埋头吃饭,饭和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不小心吃得太大口了,被噎得直翻白眼。
秦悠悠无奈,看来有些事情是得提前说清楚了,要不两人以后都没法处。
“吃完饭后我帮你收拾东西,你明天就搬到书院去吧!”
长风扒饭的手顿住了,他抬头惊愕地看着秦悠悠。
“你要赶我走?”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我男女有别,长期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况且你住在书院,那里的屋舍再不好也比这破屋子要强的多,再说你住在那要是学业遇上问题可以请教先生,同窗之间也能结交往来,交流学问,岂不是比住在这穷山沟沟强上百倍?”秦悠悠试图晓之以理。
可长风断然拒绝了,“我不搬你也别想赶我走!我是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居住的,谁知会不会有那等心怀不轨之徒打你的主意?”
秦悠悠本想说他多虑了,就她现在这肥猪似的身板自己看着都恶心,哪有男的能看得上她?
可在想到长风刚才的反应,她又觉得还是不提这个话题比较好,免得大家尴尬。
长风见秦悠悠虽然不说话,但满脸不赞同,无奈道:“你是不是觉得不会有人打你主意?这世道人心向恶,谁又知别人是人是鬼?再说我们是夫妻这话可是你刚刚亲口说的,既是夫妻,又哪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
秦悠悠见他满脸认真无奈扶额。
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她用来搪塞刘寡妇的,他怎么还当真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打发刘寡妇罢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们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拜堂的事压根就当不得真!”
这天地都拜了,还能不作数?
长风都被气乐了,他正要反驳门外就一个尖利的声音。
“没错,你们的婚事根本不作数!”
尖利刺耳像鸡叫一样难听的声音,听过就不会忘,秦悠悠和长风皱眉看向来人。
秦父和秦母满脸得意地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没错!你们这门亲事不作数!连彩礼都没给就想娶走我女儿?作梦去吧!”秦母呸了长风一口,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口浓痰都要吐到他脸上了!
虽然秦母不是对着她吐口水可也把有职业洁癖的秦悠悠恶心个半死,自然不会对两人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来把你这没脸没皮一心倒贴小白脸的死丫头给拉回去!”
秦母抬手就要去揪秦悠悠的耳朵,被长风给拦住了。
“我们已经在众人面前拜过天地了,这婚事可不是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
长风这番话既是说给秦母他们听的,也是说给秦悠悠听的。
“你想让我们承认你们这桩婚事也不是不行,你得给我们三……不……五十两彩礼!”秦母伸出三根手指又觉得要少了干脆把整个手摊开举在长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