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情的爆破中,带走丁香曼的一只胳膊。
“啊……怎么会……”丁香曼捂着断臂不断的嘶吼着。
兰夜倒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喘息,我往前迈了一步,手抬起,一片水慢慢凝聚而来,越滚越大,其中放射着雷电光芒。
在她惊恐不已的时候,我将水球砸过去,将丁香曼整个融进其中。
看着以牙还牙之后的她,在里面承受着极阳之气的电压,水的窒息感,令她越来越虚弱。
我将手掌猛地一攥,瞬间水球消失,丁香曼也随之消失。
在我身旁的百小生错愕的看着我。
“想不到,你现在已经这么强大。”
说话间,大地开始震动,我心里一紧。
丁香曼取水的喝道底部传出轰隆隆作响的声音,我掐指一算看过去,正是水的确实导致此地无形混乱,底部的能量越来越大。
难道要趁着混沌开冥界大门?
我横了他一眼,道:“废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
走过去一把扶起兰夜,她无力的已经无法站力。
“主人,不要管我了,你们快走。”兰夜想伸手推我,却被我反手抓住手腕。
“你我为一体,我作为主人,怎么可能将你抛下?”
说着,将灵气灌入她的身上,她这才慢慢从虚脱中摆脱出来,法力虽然不足,但是自保已经没问题。
“走。”我们果断的要往外走。
可就在刚要走出密林的时候、
“砰!”的一声从地底涌出磨盘般粗的树根,朝着地面而起,不断的周围根茎随机而出,土地下陷,我们跳上树干回望着四周。
四周方圆十里,全部都被树干覆盖,盘根错节的在空中交错,土地深陷进地底翻滚的红色岩浆中,天空中上百只乌鸦盘旋,叫声凄惨。
“这些是什么?”
“地狱十五层的鸦木树,传闻这种树所到之处,土地寸无乌鸦漫天”
而这些诡异的树群还有不断扩散的趋势,像是逃离地府。
“他们在逃。”
紧接着,印证了我们的观点,一群阴差闪现出来,朝着树群走去,有的劈砍有的念着章法,树群依旧没有撼动半分。
我一把抓住百小生,轻松的带着他从半空的枝丫上走出去,跳跃至空地,兰夜也紧随其后。
“哎,你轻点……”百小生在落地之后,急忙梳理小红吹乱的发型。
我正满脸黑线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身形从临时打开的冥界大门走出来。
两条上马尾,一身洛丽塔的裙子,腰部扎着诺大的蝴蝶结。
“三生,好久不见啊。”虞灵见我,一上来就打着招呼。
我叹息一声,本想赶紧走人,结果这下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就在寒暄半天,虞灵这才头疼的说出这次的目的,因为鸦木树不满地狱的环境,破坏一片彼岸花海,并将昂贵的草药群弄成一片黑死地。
如今的忘川延绵一路全部是黑丝地,寸草不生,她这次来就是抓这个罪魁祸首。
“原来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躲避血月啊,可是这里也不是最佳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妖精都来这里躲避,对你也很麻烦。”
虞灵在知道我们的目的后,皱紧眉头。
“不过有我在,你放心。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但凡是不想死的,总得给我点面子。”虞灵这么说着,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那副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我笑了起来,百小生却冷哼了一声,道:“在冥界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
虞灵疑惑的一眼看过去,在看看小红,她惊讶的大张着嘴巴,道着:“红……姐?”
“红姐!”
这么说着的时候,冷傲的小红脖子一动,朝着虞灵看了一眼,眼神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真的是你啊,我还打听你好久,都没你消息。”
虞灵快速的朝着百小生冲过去,大张着手臂,眼见她这么一个活泼的少女,就要透进百小生这个变态的怀中,却猛地一个转身。
虞灵将小红一把抱了过去,抱在手里,欣喜的蹦跳着。
“再次见到红姐真好……”
简直开心过头了,仍旧张着手臂迎接的百小生尴尬至极。
“三生,你能帮我吗?我知道你办法最多,我追了她半个冥界,毁了一路,阎罗王大人要是知道,肯定会怪罪我。”
欣喜之余。虞灵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百小生也用还不快去的眼神瞪着我。
我再次看着手表,此刻已经晚上十点半,接近凌晨还有很久。
更何况,如今虞灵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好吧,等我好消息。”
插着兜,扭头跳上树干,朝着中心飞去,越往中心走,越能感受道一股黑色且带着痛苦的能量。
到了中央根茎之上,这里比四周多了些变化,树干之上泛着红色的光芒,缓缓的躺着鲜血,我用手微微触碰之后,猛地树干颤动起来。
从地上爬起五米多高的树精,张着恐怖的嘴朝我后来,吼声中乌鸦不断的从口中飞出,看着这架势,我往后一退。
它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在手心运转出一片火焰。
“你逃离地狱,霍乱忘川,如今还想借机霍乱人间?天道可不会纵容你。”
就在它暴突过来,我要将火焰丢出去时,它停了下来,呆愣愣的看着我。在我摸过的伤口处,流血的躯干慢慢重合,甚至就连黑色的躯干,泛着棕灰色,甚至还长出绿色的枝丫。
“你……”鸦木精诧异的看着我。
我同时也诧异起来,我只是摸了一下,怎么就成了给他治愈伤口了?
“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你快说你是谁?”
它焦急的神情警惕着四周,苍老的树干脸上布满褶皱和虫洞,已经成腐朽的枯木般,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攻击之意。
我紧皱眉头,还是说出来。
“我是殷家传人,殷三生。”
“殷家,江北殷家……殷文故,纳兰黛……没错了,二十二岁的年纪……哈哈哈……”
顿时,鸦木精狂笑了起来,一股畅快之意在他脸上油然而生。
而我也第一次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名字,但又有股亲切之意。
“他们是?”我追问着。
一直狂笑的鸦木精停下了笑容,他巨大的头凑过来,深邃且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敢对你说吗?”
“对我说还说什么?”
“轰……”顿时冥界之门的地方,一阵轰鸣声而来,伴随着马车的吱呀呀声音。
鸦木精眼眸一沉,道:“不好,夜荼子要来了。”
他的眸子转向我,朝我伸出手道:“既然没人敢讲,老夫将死之身,又得你恩惠,说起来我没有好好谢过你。不如就原原本本讲于你听,但是你要先跟我走。”
多少年,多少人在我面前都从来没有提及过,如今一个小小的鸦木精就敢说?
我没有迟疑脚步踏上他的手掌,他将我驼到肩上,朝着远处奔走。
“恩惠,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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