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运送物质的商船,临时出现了一点状况,导致这批物质在原定的时间上,延后了几日到达京/城。叶柳希心间那个大胆的猜测,得到证实,每一个与姚夭有关的人,无声中透漏一个事实,姚夭就是二小姐。
若姚夭是寻常女子,丞相和将/军岂会那般在意,连皇上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至于姚夭是不是二小姐,好像没那么重要,她还关心他便可。姚夭觉得叶柳希可恨,为难她姐夫也就是皇上,刁难将/军嘲讽丞相,总之可恨之极。
生怕叶柳希看不清局势严峻,姚夭一番苦心的劝告,把利弊摆在眼前,让他自己考虑和斟酌。叶柳希觉得姚夭躁舌的一面,还是可爱的要紧,她现在才像叶夫人该有的模样,在循循善诱教导顽劣的孩子。
叶柳希不禁笑了,姚夭说了这么多,这家伙竟然走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叶公子甚是好心的给姚夭沏杯茶,轻轻推在姚夭面前,似乎再说喝点水继续说。从来都没觉得,叶公子会是这么好心的人,手扶住那杯水,还带着热度。“不怕我下毒?”叶公子笑得很神秘,不愧为采花大盗的盛名,连笑都那么诌惑人心。
姚夭讨厌死了叶柳希恶趣味的捉弄,显得她特傻特蠢,“叶柳希你夜访过皇宫没有,可有见过若溪,或是其他美人儿?”姚夭贱兮兮的凑过来,分明就是打趣叶柳希,皇宫绝非其他地方,量他不曾轻举妄动。
叶柳希竟真的没去过皇宫,他还邀请姚夭改日到皇宫一游,还询问姚夭可曾见过自家姐夫,到底长的什么模样,若溪嫁了什么样的男子。一通游说,她竟有几分好奇,还真想去看看她这姐夫是何许人也。
好话说尽,还说了不相干的闲话,叶公子也没明确表态,姚夭急了。“叶柳希,有完没完,还嫌不够乱,别太过分。”姚夭被留下吃了顿美食,才缓缓被送回府。叶柳希心情甚好,询问姚夭是不是关心自己,怕自己有闪失。姚夭白了叶公子一眼,不以为耻的家伙,脸皮当真厚的堪比城墙。
叶柳希并非恶人,他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有的只是捉弄人的玩心。姚夭让他教一些能来去自如的轻功,他也爽快答应,一直不见有实际行动。姚夭有股冲动,再次问候叶家列为祖先。
叶家的物质如期到京,城里的混乱仅仅几日,再次回归正常运作。姚夭欣慰,叶柳希也算孺子可教也,叶家在这种关口,整出这么一出闹剧,肯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古帝王无情,从来都不是说着玩的,姚夭甚是担心,叶家日后的处境。每每看到叶柳希,眼中多了一丝无奈和惋惜,淡淡的忧伤也落在叶柳希眼中。
叶家是存是亡,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运,她主宰不了任何决定,但她不想牵连无辜,叶柳希这个活宝,她还不想失去。姚夭自己都没觉得,慢慢跟叶柳希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这个发现让叶柳希很兴奋,越发在姚夭眼前刷足存在感。对于叶柳希的这种无耻行为,姚夭给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她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受影响。
姚夭询问叶柳希,晚上可曾睡不着,闲来无事跑来将/军府溜达。鉴于两人白日一直都有见面,晚上再见面就不必了,复让叶柳希晚上不许再来将/军府骚扰她。姚夭威胁,若叶柳希在这么不听人劝,不尊重她的意愿,就要与此绝交。姚夭甚是严肃的嘴脸,让叶柳希当了真,便真的没有再夜间来过将/军府,姚夭才能与将/军花前月下,赏月独处的时机。
国有难,邻国的邦交,千里之外送来温暖的贴心必需品。雪中送炭这份心意,难能可贵,似有与我国结交的姿态,还想与之喜结连理,维护长久和睦的关系。皇上热情招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邻国王子名叫仲元,对倾城公主一见倾心,想求娶为妻,盛情豪礼以显真心。
宴会上,仲元王子毫不掩饰对公主表达爱慕之意,公主维持着面上的礼节,心里早就爆发了山洪。太傅在一旁静坐,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副置身事外的淡漠,瞧不出任何喜怒的神情。
太傅眼光卓远,料到公主的未来,帝王之家的孩子,有几个能自己做主。生在帝王家,幸与不幸自有定数。公主借由身体不适,早早退下,黯然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场合。倾城公主心情郁结,病病殃殃了许久,都不见好,可是急坏一众人。
皇上并未答应仲元求娶公主的意愿,可也没有阻止仲元追求公主的行踪。宫里之人,再也无人见到公主笑过,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沉睡了,现在这个公主,活得如行尸走肉般,没了原本的灵魂。
若溪受皇上委托,特意带公主散心,身兼重任,若溪无法推却,却不知公主伤神所在终结,一时无法下手。同为宫里女人,若溪与叶清然凑在一起,研究怎么逗公主开心。叶清然提议,许是宫里待久了,想去姚夭店里逛一逛,在吃一些美食,复决定带着公主前去将/军府叨扰。
有人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毫不掩饰想见一面将/军的目的。公主的心里,大概也有一位意难平的心事,暂时不想与人分享。若溪有妹可以毫无顾忌的与她诉说,公主无人可诉,竟觉得有几分同情公主。若溪不知,公主一直生活在宫里,未曾接触过其他异性男子,谁搅乱了公主的芳心,入了她的眼。
每一个出现的异性男子,都让若溪怀疑,是皇上身旁的容廷思,还是陪读教导的太傅,还是哪位侍卫?心思聪颖的若溪,最后把那个猜测之人,放在太傅身上,他绝对有足够的实力,让高贵的公主,芳心暗许。同为官宦之家的若溪,自然明白公主的身不由己,她当初嫁入皇宫,又何尝不是。
同为天涯沦落人,她自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和体谅那份心情,只希望公主能开心一些,闷闷不乐总归不好。若溪一番劝告,让公主动容,她触碰到公主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眼眶蓄积的泪水,两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与心的靠近,她们都是最无辜、最可怜的女人,权势下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