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带着昏迷的将/军,四处求医无果,日日将心头血供养将/军,倒也有点起色。细心照料任将/军,不见人有醒来的迹象,姚夭生怕再这么耽搁,会影响将/军的性命之忧,毅然决定前往当地,寻求解药救助将/军。
身心疲惫的姚夭,花蕊见姚夭为了将/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疼的不轻。整日的放血,姚夭最怕吃苦药,为了将/军早日醒来,日日苦灌补气血的汤药。还没等将/军醒来,她自己先累到,谁来照顾将/军。
盼将/军早日醒来的心情,支撑姚夭熬过没希望的时日,为将/军寻得解药,是眼前迫切需要的决定,容不得一点搁浅。
新元一路驾车,护送姚夭和将/军前往敌军的境地,寻求那味解药。明知此行凶多吉少,花蕊毅然决定跟随前行,照顾姚夭的饮食起居,也不枉将/军曾经的恩情。
将/军好像多日未休息,劳累到昏睡不醒,姚夭时常会在将/军耳旁耳语着,总觉得任将/军听的到。几日的奔跑,四人悄悄到达地方,姚夭安顿好将/军,静等打探消息的新元归来。
舟车劳顿,姚夭趴在将/军的床榻边,偷得短暂的闲空。姚夭做了一个绵长、深沉的梦,她梦到自己孤身站在海边,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龟,背上沉压一块大石头。那双眼眸,黑如深海之地,幽深不见底,那个眼眸好熟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音律,好像一种魔咒,带着神秘的疑团和某种呼之既出的真相,在周身萦绕,被一遍一遍的反复唱诵。
“能告诉我,解救将/军的方法吗?”就连梦中,姚夭都在关注将/军的安危,哪怕用自己的性命换将/军的命,她都毫不考虑的答应。她的命,还是将/军救的,若不是那日将/军出手相助,只怕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她的存在。
念及这份恩情,姚夭也不能对将/军的生死于不顾,将/军当初心存善念,并未有让姚夭还这份救命之情的作为。
梦境的那个身影逐渐模糊,慢慢幻化成将/军那张脸,缓缓朝姚夭伸出手,触碰姚夭日益消瘦的脸庞。“夭夭……”来不及有所回应,连将/军的手都没抓住,那个梦醒了。
姚夭抓着将/军的手,落下担忧的眼泪。新元推门而入,带回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小姐,将/军有救了。”姚夭听闻,惊讶的瞪大双眼,“真的吗?快说怎么回事?”没有什么消息能够比得上这个消息,更让她振奋和喜悦。
新元的复述,姚夭生疑,就这么简单,望闻问切,就能判断病症,无须其他作为?姚夭怀疑,新元找的郎中可是靠谱,不是来骗钱的江湖人士。她必须前去亲自确认过,才敢跟将/军试药瞧病。
姚夭一身便装,出现在医馆,见到新元问询的那名郎中。认出新元是此前询问的少年,还一眼瞧出姚夭气血不足,建议姚夭吃些温补的食材,巩固精元。姚夭收敛心绪,将病症如实告知,省去自己用血将养那段骇举,索性,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只有他们三人知晓。
郎中答应救治将/军,但是,他有一个要求,须姚夭的帮助。药材柜里,缺一味药材,一直未能寻得。若是日后,姚夭有幸得到,还望赠予他便可。郎中只收取一般诊金,还保证药到病除,确保病人无恙。
诚信之人,果然说到做到,药到病除,将/军性命暂时无忧,姚夭可放心。郎中还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方,让姚夭煎好喂给将/军,调养几日将/军便可无恙。也不知是郎中医术高超,还是姚夭的血供养起了作用,总之,将/军能醒来,就是最为欢喜,至于方法,已不重要。
姚夭特意嘱咐过新元和花蕊两人,不许在将/军面前提及,不然,家法伺候。花蕊眼含泪水,满腹的委屈,贴心的给姚夭喂食汤药,见姚夭皱眉喝药的举动,不忍破涕而笑。新元一直比较沉默,从不多言琐事,总是忠心耿耿的做好一些对将/军有利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怠慢。将/军无恙,姚夭便安心,新元有愧将/军所托,没能照顾好姚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