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姚夭乖巧的待在身旁,小姚给姚夭做了一身新衣,姚夭穿上可高兴了。粉色的衣衫,衬托着姚夭娇俏的容颜,越发明艳动人。在娘亲面前,姚夭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任由小姚帮着梳理简单的发髻,镜中倒映出的身影,眉眼间有三分神似。
“娘,你真美。怪不得爹念念不忘,苦等多年也要寻到你。”姚夭依偎在怀里,傲娇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恼,却怎么都气不起来。姚夭被人端详着,她们的模样,错不了几分,姚夭这么夸赞,莫非是在自褒。
“我的夭夭也美,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无人可及的姑娘。”小姚甚是自豪道,姚夭是他们爱的结晶附属品,父母的优点都集中在一处,这丫头真会长,真好看。越看姚夭,越觉得喜欢,怪不得是自家孩子,哪哪哪都是满意的。
“那是娘的基因好,我才能遗传了您的美貌,要不然,真的成了丑丫头一个。”褒奖别人,还不忘自贬一番,被骄纵的有恃无恐,果然没错。
“基因?”姚夭的新词,让小姚惊讶,不解这个词是何意。姚夭神情微愣,扯了借口搪塞过眼前的囧态,才没让人深究。“还是我的夭夭最好看。”镜子里,经过娘亲手梳理过的秀发,那个人真的是姚夭吗?
倒映出的面孔,一个是心满意足,一个是幸福的傻姑娘,两张脸两幅神情,恍惚间,可以重叠成一个身影。此刻的姚夭,切身感受母爱,她犹如坠身在蜜罐里,不愿离开。
“娘,我耳朵痒。”姚夭感觉自己回到儿时的岁月,她在娘亲身前,无忧无虑的好似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枕在娘亲的腿上,姚夭舒服的闭着眼,心在这一刻,得到片刻安宁。血缘真奇妙,原本的隔阂和生疏,都因为它变得亲密、亲近不少,它就是功臣。
那副静谧的画面,让后来造访的上官大人,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未曾上前打扰这份安宁。小姚抬头淡然一笑,仿佛都能融化千年的冰雪,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让人吵到姚夭休息。
睡着的姚夭,身上遮盖着衣物,小姚在赶制新的物件,似要把亏欠姚夭这些年的都补上,还偷偷帮着准备嫁妆。姚夭对将/军的心意,毫无隐瞒的告知娘亲,得到她的支持,便踏实的待在娘亲身旁陪护。
出嫁前,还能这么呵护自己的孩子,是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光。上官大人在钻研棋局,时常习字、作诗、绘画、看书打发时间,只要能陪在妻女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静静待在一旁,他也是愿意的。
平日,上官大人来了兴致,也会绘制日常生活片段,笔笔用心,勾勒幸福时刻。看着爹娘有爱的一幕,姚夭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故拿笔在刚绘制好的丹青上提笔作诗,彰显自己的嫉妒之心。
一家人为了钻研美味的佳肴,暗至卯着劲的大显厨艺,桃花居总能传出他们爽朗幸福的笑。姚夭浑身脏兮兮,脸上不知何时蹭到黑色锅灰,狼狈的模样,端着一盘熟透的美食,在人前显摆的期许模样,总是不能让人拒绝。
反观上官大人,有丝临危不乱的狼狈,头发和衣服早已不是原本的样貌。夫唱妇随,小姚也没能幸免,这才是一家人嘛。
“爹,您尝尝,我娘都说好吃。”姚夭期许的样子,上官大人是怎么都不忍拒绝,在妻女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勇敢的好像奔赴战场的战士。生怕其他人不信,姚夭率先做出大胆举动,才打消上官大人的不安和担忧。
“好吃。”上官大人给出中肯的评论。姚夭一副,我就说吧没骗你的轻松,好吃是必须的,就是制作过程有些骇人听闻,可以理解。
“你爹嫌弃,我不怕,我就喜欢吃夭夭做的。”见姚夭弄脏的衣衫,复催促姚夭快去房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得了命,姚夭乖乖照做。刚退掉的衣衫,小姚端着热水进房,让姚夭清洗好再换干净衣物。
嬉闹间,姚夭湿了衣物,被耳提面命一番。悄然机合下,姚夭背后的图腾印记暴露在小姚眼前,她惊讶的愣在原地。小姚抬手伏上图腾处,问道:“夭夭,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若她没记错,她的夭夭,背后没有这个标记,难道,是绣上的吗?
姚夭一惊,难道,二小姐没有这个图腾,是吗?可她肉体灵魂里,明明有二小姐的意识,这又做何解释。上官大人是知道缘由的人,姚夭故作淡定,“拿针刺的,好看吧,娘。”若溪和言溪,都相信她就是二小姐,唯独,因为这个图腾标识,小姚怀疑她的身份。
“傻丫头,疼不疼?是为了遮盖伤口弄上去的?”小姚轻轻触碰,生怕惊扰姚夭,又忍住那个举动。“不疼,没事了。我福大命大,从悬崖上没摔死,必有神灵庇佑,长命百岁。”姚夭把注意力引到其他方向,小姚一听,立马不淡定了。
姚夭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乱借口,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迫于无奈,这段陈年往事再次被提及,姚夭只好如实告知。当初,自己为了逃婚,摔下悬崖的事实,已经不是秘密。索性,任将/军将她救下,让她继续活下去,这也是事实。而真正的真相是什么,好像已经不重要了,讲出来会被当成疯子,可真是匪夷所思的骇闻。
“傻孩子,以后,谁也不能勉强我们,不喜欢、不想嫁,咱就不嫁,娘养你。”得知真相的小姚,一时没忍住把姚夭揽入怀里,怎么都疼爱不够。果然,她们的秉性是如出一辙,一样的认死理、倔强,认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在改变。
她们是相亲相爱了,留下孤家寡人解决余下的麻烦事,君子之约难道要失信于叶柳希吗?天伦之乐就要结束了吗?夭夭的婚事,还作数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谁爱干谁干,他是恕不奉陪,告辞。
晚间,姚夭与娘亲共歇一张床,短暂的时光,是姚夭不曾享受过的,也将是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我想一直这么陪着您。”姚夭一时感触,“不陪你的将/军了。”被取笑的姚夭,丝毫不觉得羞涩,娇喋道,“娘……”小姚笑得很是欢愉,“好好好,不说了,省得你犯了相思,我可是无能为力。”被孤立的上官大人不高兴了,他非常的生气。
私下,小姚问过上官大人,夭夭逃婚之事。原本,想隐瞒这些往事,如今再次重提,那番经历让人唏嘘不已。小姚提及姚夭背后图腾之事,大概,那标记是后来才有的,兴许是姚夭哪天高兴,学谁留的特殊符号,也说不准。
温馨、安宁的时光,在叶柳希的造访,发生了一点改变。先前拜托姚夭制宝之事,如今有了点眉目,叶柳希借此为由,特来寻姚夭商讨后续之事,姚夭定不会拒绝。
将/军不在京/城,姚夭的追求者已经迫不及待的有所行动,待将/军回来,怕是要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堪忧。上官大人对叶柳希是贵客之礼,奈何家里的夫人,更偏向姚夭心里所中意的将/军些,气氛有些微妙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