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监狱里。
凌航坐在铁质的椅子上，特殊的质地让他整个人只能在空隙之间，不能动弹，手脚都被特质铁链缠住，轻轻动一下，就会发出巨大无比的响声，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凌薇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因为服用过了扛衰老药剂，把曾经恶化改造过的身体逐渐恢复，如今已经整体头发呈现黑色，脸上的褶皱几乎消失大半，细胞充盈了很多，远远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根本不像要五十多的模样。
跟凌薇第一次见到他如同七十岁老者的时候，大不相同。
她眸光里的惊诧，没有被凌航忽视。
他勾起邪魅的唇角，哪里有一点父母之情。
“想要这种药剂？你可以让他放了我，我给你，像是这种药剂，我少说有十余种，都是国际上从未出现过的。”
对于医者，这无疑是巨大的吸引力。
而同样，凌薇也是如此。
她咬着唇不语，让凌航感觉到自己有无限的可能。
“放了我，反正你药剂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看在父女情分一场，我们各退一步，我把所有核心资料全部可以交给你们。”
程晨在旁边看着他，未语。
凌薇也看着他，脸上情绪起伏颇大。
许久，她开口。
“你怎么就有这份自信？”
“因为没有我的配比，你根本就研制不出来！”
“哦？”
她勾起唇角，“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这个时候还威胁带打感情牌。”
彻底的死心，这种人，是不配拥有心脏的，他压根就没有感情，他是个纯纯的商人，唯有利欲熏心。
“怎么？想要跟我断了这父女情？”
“不，是从你开始让我服毒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爱着我的父亲！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的试验品，并不是你的女儿，你在我身上的试验成功了，我才是你的女儿，听你指控的时候我才是你女儿，能救你出去的时候我才是你女儿！”
“你从未跟我有过父女情，又何谈父女情？”
凌薇一滴眼泪落下，转身，离开。
凌航彻底慌了，“凌薇你疯了，我手上的药剂可都是你梦寐以求想要研制出来的！”
咣当——
回应他的只有被封闭上的铁门。
程晨双手换在胸前，坐在他对面。
“行了，不用在演戏了，直接说吧，什么条件你才看把那些线都扔出来，早晚我都会一网打尽，你不如自己说，我省时省力，你死的也能痛快一点。”
凌航端坐在椅子上，跟刚刚的模样，判若俩人。
“你倒是我的好女婿，可是真够心狠手辣的。”
“彼此彼此！”
程晨抬手，身后宇川将白纸和笔给他递过去。
‘写下来，你还能选择一种死法，否则的话，等这药水注射进去，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卡兰从他后面出来，恶狠狠的威胁。
朝着程晨点点头，宇川缩着脖子深呼一口气，心头暗道真是天下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狗腿子！”
凌航怒喝。
“你管我是什么，现如今你落到我手中，最好乖乖听话，否则的话，就给你吃下你自己做的毒药，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每个月遭受的痛苦。”
卡兰二话不说，直接拿出黑色毒丸捏开他的嘴巴。
‘你说还是不说？’
程晨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凌航咬着牙，。
“好，你不说是吧！我让你嘴硬！”
卡兰直接捏开他的嘴，直接给黑色药丸塞进去。
凌航瞪大眼珠子，他太清楚这东西的效果。
果然，不出五分钟。
整个人青筋暴起，毛细血管迅速进行老化。
程晨拧着眸子，若不是真实见到这种药的真实药效，根本就无法想象，竟然人类存在这么可怕的生物药剂。
能将一个人瞬间变得衰老。
凌航咬着牙，崩碎了牙齿。
“疼——”
“救命！”
卡兰张狂大笑，看着若不是有铁链将他一层层围住，控制着他的身体，他如今不能动弹分毫，恨不能给她跪地求饶，就感觉莫名的爽感。
“哈哈！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
程晨能看到卡兰眼神中的疯狂。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在我们见你的时候苍老那么多，根本无法跟照片中的背影去对比。”
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老了几岁，若是服用的量得到控制，想要身体老化成什么模样就能老化成什么模样。
更加可怕的时候，他竟然相同的研究出来了共生体。
可以在进行恢复。
这种人，若是用在医学正途上，他将会世界顶级的人。
成为全世界的传奇和圣父般人物。
幽幽叹息的走到他身边。
此刻的凌航浑身上下狼狈无比，被汗水和血液沁透，身体表面一层血汇聚成滴，落在地板上。
“不说的话，就这样死掉，也没问题，我会逐渐把你的爪牙都抓出来，跟你一样的死法。”
程晨话音刚落，他用仅剩的力气扯住程晨的衣角。
“算你们狠，我败了，从她不认我开始我就败了。”
“你知道就好。”
“呵呵——”
低低的笑声是无比的辛酸。
凌航留下整整一篇的暗线。
很多是宇川用了很久都没有查到的，可能在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会有新的一批疯子出现，延续他的生物制剂。
最终，被叶修然和宇川带着人去剿灭。
卡兰被送进了医院，进行身体的最深修养。
她已经被破坏很多，就算可以外表如同正常人一样，可寿命依旧不能过四十五岁。
但是对她来讲，已经是最好。
林彦希通知到她的时候，她满脸只剩下等死的颓废。
“人这一生，怎么都是过，你有你选择的方式，可已经知道生命的期限，更加清楚医学在进步，或许还有希望，好坏都是一天天过，你自己选择，是否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他拿着文件夹，记录下她所有生命体征，淡淡说道。
卡兰猛地抬头，“我可以跟你学医么？我有底子，我想要救更多服用过生物制剂的人，我可以当你们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