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觉得眼前依旧被血色模糊着,秦南弦重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可依旧看不到眼前的一切,难道自己瞎了吗?他痛苦的低吟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身旁的江醉瑶见大事不妙,忙是唤了窗花进来,窗花瞧见秦南弦醒来,一时也是惊喜不小。
可江醉瑶却是担忧着道,“窗花,殿下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窗花走到秦南弦身前,当即便瞧着他的眼睛被一层血红色的液体所笼罩,窗花随后道,“主子不必担忧,这是因为荣亲王昏迷时间太久,淤血留置眼睛上了,胥公子交待过的,奴婢这就去取药过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便瞧着窗花急促走到秦南弦的身旁,手里拿着一黑色药瓶,他对秦南弦道,“荣亲王,奴婢给您眼睛里的淤血清出去,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随后窗花便打开黑色药瓶,将里面液体倒入眼内,随后便听到秦南弦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啊!疼!疼啊……”
秦南弦赶忙闭上双眼,随后从其眼角流下红色的血液,窗花忙是接过袭秋手里的丝帕,为秦南弦擦拭。
江醉瑶站在一旁虽不说话,但却惊吓得心砰砰直跳。
渐渐地,秦南弦不再叫喊,再一次睁开双眼,原本眼前眼里的血色已经不见,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四周的一切,干净整洁的床榻,淡蓝色的床帐。
他缓缓偏头,便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醉瑶,随后忙是唤道,“青鸢……”
江醉瑶一时激动极了,忙是上前抓着秦南弦的手,“你终于醒过来了。”
秦南弦点了点头,“我……我好饿……”
窗花顿时欣喜一笑,“荣亲王若是知道饿,那便是好事,袭秋,快去准备一碗清粥过来。”
袭秋还不忘追了句,“用不用再备些菜?”
窗花摇了摇头,“不必,眼下荣亲王也只能吃流食。”,袭秋随后应下,赶忙疾步出去准备了。
江醉瑶此刻看着醒过来的秦南弦,一时高兴得不禁落了泪,秦南弦虚弱着道,“别哭……”
江醉瑶忙是点了点头,“恩,我这是高兴的,你终于是醒过来了。”
秦南弦此刻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却因为自己太过虚弱而说不出,只得说出几个字来,“我饿……没有力气……说不出话。”
江醉瑶忙是笑道,“等会儿用了膳便好了。”
袭秋准备得也是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端着清粥走了进来。
江醉瑶接过,小心仔细的伺候着秦南弦服下,许是秦南弦饿得紧,吃得有些焦急,每当膳食划过胸口,他都能感到万分刺痛。
待秦南弦服了清粥,方才觉得好多了,虽仍有些虚弱,但却比方才要强得多。他瞧着江醉瑶,问道,“青鸢,孩子……孩子还在吗?”
江醉瑶忙是连连颔首,将秦南弦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孩子平安得很,你放心吧。”,秦南弦眼底涌上一份欣慰,“那便好,我好担心你,也好担心孩子。”
江醉瑶本想再说些什么,秦南弦却有些疲惫着道,“青鸢,我好困啊,我想睡一觉。”,江醉瑶含笑点了点头,“眼下天已经黑了,你便好好休息。”
“我要你躺在我身边。”
江醉瑶一时有些犹豫,“你如今受了伤,只怕有所不便,我就睡在软榻,好不好?”
秦南弦忙是眉心一蹙,“不行!我要你和我一起!咳咳咳……咳咳……”
随后,便听到秦南弦一阵仓促的咳嗽。江醉瑶忙是心疼着道,“好好好,我躺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睡。”
待秦南弦停止了咳疾,江醉瑶小心的躺在秦南弦的身边,随即便手牵手进入了梦乡。
秦南弦在府邸歇了三日,便与江醉瑶乘上了马车,自打秦南弦苏醒,便有些止不住的咳嗽。
临别前,胥劲南送江醉瑶出了府,一时略带担忧的对江醉瑶道,“回了京都一切都要照顾好自己,如今你怀着身孕,自当要多加防范小人。”
江醉瑶含笑颔首,“好,待你回了京都,便告知我一声,我为你接风。”
胥劲南顿时和缓一笑,“青鸢,记住我的话。你走,我不送你。但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会去接你。”
江醉瑶当即略有一惊,胥劲南淡笑道,“荣亲王如今身上有伤,别耽误了时辰,快走吧。”
江醉瑶随后朝着胥劲南温润一笑,便回身上了马车。胥劲南独自在门口静静的观望的,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眼前,他也不肯离开,想必他的心定是失落的吧。
由于秦南弦身体抱恙,马车也不敢行的太过颠簸了,袭秋和窗花坐在外面驾车,依然清晰可以听到马车里秦南弦时不时的咳嗽声。
袭秋一时眉头深锁,担忧着对窗花道,“自荣亲王苏醒,便一直不停的咳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窗花不禁忧愁的叹了口气,“哎,伤势那么重,必然是有内伤的,这几年都要注意。”
袭秋当即一惊,“什么?你不是说再服几天药便好了吗?”
窗花见袭秋吃惊的语声高挑,忙是碰了袭秋的胳膊一下,焦急道,“你小声点!荣亲王不让主子知道这件事。”
袭秋当即谨慎的捂了捂嘴,撩开马帘瞧了瞧里面,轻声道,“荣亲王和主子都睡了,没听见。窗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窗花一时蹙眉,顿了顿道,“荣亲王的旧伤虽然表面伤口愈合,但是内伤却还需调养,当日主子从树上落下,摔在了荣亲王的身上,砸伤了荣亲王的内脏,胥公子说要休养几年。”
“胥公子医术那个高明,难道就治不好了吗?”
“内脏如今已经损伤,只怕华佗在世,也治不了荣亲王这病。不过倒是没主子那么严重,主子是这辈子都落下病根,荣亲王则是需要休养几年。”
“你的意思就是,荣亲王这几年,便离不开汤药了,是吗?”
窗花淡然点了点头,“没错,胥公子说荣亲王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一般的外伤都无大碍,但是却终是敌不过这内伤啊。”
袭秋一时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哎,主子本就因荣亲王受伤而内疚,若是再知道荣亲王为了接住她而伤了肺叶,得了治不愈的病根子,只怕更要自责了。”
窗花随后便道,“所以荣亲王才不让我将此事告诉主子,荣亲王也担忧着主子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