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双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她的闺蜜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被人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傻子了,江诗柔当年差点害的两个孩子不能出生,郁晚晚蛰伏多年,既然回来了,和她正面开撕,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小打小闹呢?
既然郁晚晚有这个打算,那她自然是要支持的,她们都等着江诗柔再无翻身之日的那一天。
这个时候的江诗柔哪里知道他们这么多的心思,还在医院里种植牙呢。
上次慕白把她的门牙拔了之后,她这几天连门都不敢出,甚至话都不敢说,在家里吃个饭都得躲着人吃才行。
先前她还抱怨霍承曜不肯出院,但这几天她是真庆幸霍承曜没有回来,否则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以后也没脸再出现在霍承曜面前了。
等到自己的牙龈稍微好了一点,她立马就去医院做了补救,从医院出来,她这才敢露出她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属实是不容易的很。
好几天不见霍承曜了,她能张开嘴露出牙,说话不再漏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找霍承曜了。
只是她来的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不巧还是应该说正好,霍承曜正在午睡,房间里也没有护工。
这五年来,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霍承曜的睡颜,每一次见到霍承曜,他要么是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要么就是面无表情。
搞得自己好好的兴致都被消磨殆尽,何况霍承曜从来都不碰她,她去哪见所谓的睡颜呢?
今天这么一看,这个男人当真帅的让人五体投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霍承曜对她冷冷淡淡,可她还是一次次的愿意去靠近了。
跑来身份地位,这个男人的长相也是人间极品,当然,身份地位是永远抛不开的。
趁着病房里没有人,她对着床上熟睡的人就是一阵拍。而后又摆出姿势,把自己的头横过来,再借助相机的位置,看上去就好像她和霍承曜睡在一起一样。
做完这些,她才心满意足。
或许是房间里来了人让霍承曜感觉到了不舒服,他拧了拧眉毛,逐渐转醒。
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他的一张脸上表情全无,说他是个面瘫都不会有人质疑。
“你怎么来了?”
这明显的不欢迎让江诗柔心里很是不爽,那天郁晚晚就在这里进进出出,也没见他说一句不欢迎,怎么自己一来,就是这样的质问?
不过她一向厚脸皮惯了,就装着没听出来的样子顺势坐了下来,“我这不是看你一直没出院,所以来看看你吗?”
“是吗,我住院有几天了。”
言外之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住院了也没见你过来关心过一下。
江诗柔再反应迟钝也听得出来他的意思,不过提起这个,她可就有的说了。
“承曜,慕白回来了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你们两个很熟吗?”
她一时被噎住,他们是不熟,可这颗门牙让她以后都想和慕白好好的熟悉熟悉。
“我这不是觉得他们两个是好兄弟,你的好兄弟回国我当然要表示一下欢迎了。”
这话说的,确实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到了出双入对的程度了。
慕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听着直犯恶心。
在霍承曜还没开口的情况下就打断了江诗柔的喋喋不休。
“僵尸肉,我和老霍是好兄弟,关你什么事?”
他进来自然的坐在了病床上,将他们两个隔开。
江诗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鬼知道慕白怎么会在这里,还恰好听到了她的话。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懂语言艺术了,但是在慕白这里,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讨到过什么便宜。
“慕白,我和承曜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五年没回国,国内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慕白挑眉看着她,“是嘛,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叫你嫂子?”
江诗柔不傻,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点头了,慕白明显是在给她难堪。她求助的看向霍承曜,以为不管怎么样,当着别人的面,霍承曜怎么也会给她几分面子。
可是霍承曜这次就像是装了自动屏蔽器一样,对她不理不睬,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看到慕白嘲讽的眼神,她只觉得脸上烫的要命。
“你先回去吧,我和慕白还有事。”
没几分钟,霍承曜直接下了逐客令,她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索性就起身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她满肚子的火都没地方发泄,在车里猛捶了几下方向盘之后,掉头去了泽诺。
她不舒服,她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这样,郁晚晚也别想舒服。
今天她发出去的照片一次次的被封,每一次都连放在网上几秒的时间都不到,就会被封。
有时候甚至连页面都还没有被加载出来,她就被通知下架。
能有这么强大的势力,除了霍承曜她想不到别人。
可有时候偏就是清醒的人最难受,五年过去了,霍承曜居然还这么保护这个女人。
她嫉妒,她憎恨,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她她太爱霍承曜。
从车上下来直奔办公室,郁晚晚正在备课,看到自己桌子上扔了一只手包,她就知道是江诗柔来了。
“听说是你帮我代课的,谢谢你。”
江诗柔抱着手臂,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道谢的。
郁晚晚淡的淡把她从头到脚的大量一遍,“不用客气,我本来以为你这几天都不能来了呢,毕竟拔了牙之后的几天会很不舒服,没想到你还挺拼的。”
“你!”江诗柔气的鼻孔老大,这郁晚晚可真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
被慕白拔了门牙不敢出门这件事,预计会成为她一生的黑料,她在医院闭口不提不仅仅是不想让霍承曜知道,更是不想让任何人再提起来,这个郁晚晚却专门踩她的痛脚。
不过她的杀招在后面,故做不经意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