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杨玥,而后又看向跪在旁边的父子二人。
贺武与贺江原本也与杨玥一样,当看清绑他们的人竟然是白薇时,都很是气愤,可是在看到面前那个装满蛇的笼子后,他们也都害怕起来。
虽然他们都是从村庄里走出来的人,在山上也不是没有见过野兽,但是这么多的蛇,还近在咫尺,是个人都受不了。
杨玥直接被吓晕了,他们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全身发抖,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是想跟她一样晕过去呢,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呢?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那就没有了,”白薇说着,冷笑着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笼子道,“看见没有?那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杨玥醒了之后如果还是这个样子,那我就会直接把她丢进去,而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晕过去的话,我就直接把你们丢进去。”
她这话说得很是认真,贺家父子怎么都没有从中找出半点破绽,顿时都慌了。
不管笼子里的蛇有没有毒,一旦被丢进去,单单是那种被无数条蛇缠绕的感觉,都会直接把人逼疯了的!
贺江抖了抖,一咬牙,恶狠狠地瞪着白薇问,“你想知道什么?你总得问了我们才知道要说什么!”
“贺江!”
没想到儿子这么没骨气,就被这么一吓直接怂了,贺武愤怒地冲着他低吼,却也说不出威胁的话来,因为他也有着想要低头的意思了。
只是他一想到那背后的泼天富贵就这么没了,他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值得。
不过,与钱相比,还是小命最重要。
白薇既然连把他们绑来这种事都敢做了,把他们丢进蛇笼里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是他还是保有一丝侥幸,他看了看站在白薇身边的贺铭,一改往日的凶悍模样,哽咽着向他求饶,“贺铭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生父亲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媳妇这样对你爹啊!没有我和你娘,哪儿来的你啊?你不想给我们钱我们也认了,但是再怎么样也要报一报这生养之恩吧?将我们放了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生养之恩?你们也配?”
白薇闻言,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低斥道。
不管是真正的那个贺铭,还是现在的这个贺铭,与贺家真的没有一丝情分了。
这都是贺家人自己作的,这个真没办法。
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贺铭听到媳妇这话,笑着点头认可,“没错,他们不配!”
听到这话,原本仅有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贺武顿时怒了,他仰头冲着二人破口大骂起来,“贺铭,白薇,你们两个不配为人子女!一个狼心狗肺,要将亲爹娘丢进蛇笼,另一个直接将亲大伯一家送进了大牢,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儿女?”
“好一个倒打一耙,这脏水泼的真顺溜,你们怎么不说说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啊?就只抓着这些事不放,还不是因为你们把自己的错处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却要将别人的错处记恨终生嘛。”
白薇其实懒得跟他们废话,但是因为这里还有明东方他们在,她不想让他们误会什么,所以才会多说一些,让他们知道实情。
“这样的话我再说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不会再提,想当初,贺铭是个读书识字的好儿郎,却偏偏被你们压榨到以卖字画为生,而这些钱全都进了你们的口袋里,待到他病重之时,你们为了省钱,也为了面子,只请了一个大夫过来看诊,等大夫说他没救了,你们只给了诊费,便将大夫打发走了,根本就不给他治病,说是给他喝的药,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后来又为了要堵住别人的嘴,花了最少的钱,从我大伯那里将我买过去当媳妇,没过多久,知道贺铭快死了,竟然与我大伯联手,我大伯直接将我打晕装进棺材里,要逼着我跟贺铭合离,再将我卖给别人,而你们则逼着奄奄一息的贺铭签契约书,要让他将名下的院子和田地全都转给你们。”
“若不是我们早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就找了里长,并且在他的见证下与你们签了分家契约,现如今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而如今,你们眼见着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知道在村子里闹得不到任何好处,便跑来景元城闹了。”
“我大伯一家被我送进大牢,你们见势不妙跑了,现如今又突然跑出来,专门挑我们不在店里的时候去闹事,要说你们没有人指使,谁信?”
她将事情真相再说了一遍,果然看到明东方的脸色变了几变,他再看向贺家人的眼神都变得狠戾起来。
要知道,明东方也是被家人如此欺负过的,若不是白薇救了他一命,恐怕他也早就已经被害死了。
现如今知道贺铭竟然与他同命相连,明东方以后只会对他们更忠心,而不会背叛了。
站在明东方身边的明之见状,很是心疼的看了看他,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便冷冷地转头看向贺家人,这种东西,与之前的明家人一样,都不配活在世上。
“所以现在我们只要供出谁指使的,我们就能活吗?”
贺江脑子转的最快,听完白薇的话后,立刻抓住了重点。
他可不想死,他还这么年轻,哪怕这次拿不到大钱,但是这段时间拿到的也不少了,他只需要带着这些钱跑回去,这辈子也饿不死了。
“你可以说来看看。”
白薇这次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所以不会把话说得太明白。
“好。”贺江却满心以为白薇终于答应下来了,他立刻激动的将那些人找上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但是他们看上去其实都像是同一个人,只是每次前来的衣物不同,而那人又总是会遮住脸,不是拿黑布蒙面,便是戴着斗笠,还是在斗笠上挂上遮面的轻纱的,根本就看不到脸,但是从声音上看是个男子。”
贺武眼看着傻儿子将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又急又怕,但是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看到院子里盯着他们的人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敢得罪白薇他们,却不敢得罪这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