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他能把我怎么样。”顾飞雪耸一下肩膀说。
在这京城范围之内,还没有什么能逃过萧凉川的手下,她这才跟萧景熙见过面,他就已经知道了。
“没有就好,自己小心着些,他若敢对你怎样,你只管还手,一切有我。”萧凉川嘱咐道。
“放心吧。”顾飞雪答应一声,忽然想到一件事,“是你的人把定王引走的?”
“不错。”萧凉川点了点头,“是我让人假扮阿彩,把二哥引开。”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人假扮阿彩,在二哥面前出现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二哥无法确定阿彩到底是死是活,他就会花费大量的精神气力打探阿彩的下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大皇兄和罗贵妃就会相对更安全。
至于今天二哥和飞雪见面,并不在他预料之内,只是凑巧了。
“原来如此,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法子只能一时奏效,时间长了,定王躁起来,还是难免有所动作。”顾飞雪边说边暗道一声惭愧。
当时的情况还真是挺紧急的,如果萧景熙没有被引开,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话,才不会引他起疑心。
“我知道,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的人已经查到二皇兄身边的谋士当中有哪个是擅长蛊术用毒的。”萧凉川边说,边摆了一下手。
成南即转身出去。
“哦?是谁?王爷把他控制住了吗?”顾飞雪立刻高兴起来。
只要解除了这个后顾之忧,接下来她就不必有什么顾虑了,毕竟萧景熙又不懂得用毒用蛊,看住他相对容易很多。
“还没有,你不是说过那个人如果擅长用蛊术的话,会让人在不知不觉当中中招,我让人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如何防范。”萧凉川眼神温暖地说。
他手下这帮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都是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怕什么。
但是他们不怕死,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让他们去送死,肯定要最大限度地保证他们的安危。
用毒用蛊这方面,目前来说也只有顾飞雪是最擅长的。
“这个可不好防范,擅长蛊术的总会让人在无声无息之下中招,若不然罗贵妃也不会莫名其妙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个人是什么底子,武功高吗,以前有害过人吗,罪大恶极吗?”顾飞雪搓了搓手,莫名有些兴奋。
萧凉川瞥了她一眼,说:“怎么,你想单枪匹马去把他拿住?”
“单枪匹马不至于,肯定是要你跟我一块儿去的,我想除非是不出世的高人,否则你我联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逃得过。再说,咱们给他来个偷袭,我给他加点儿毒什么的,差不多兵不血刃就能把他逮到了。”顾飞雪眼神狡黠地说。
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招,随随便便用蛊毒害人的人,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用不着讲究光明正大真刀、真枪那一套。
萧凉川的腿早就已经好了,他的武功内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的,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他蛊毒所伤。
他俩出马就可以了,有的时候人越多反而越坏事。
萧凉川挑了挑眉:“可以。”
成南正好拿着一些资料进来,听这话可着了急,赶紧说:“王爷,属下也去!”
王爷有什么安排和行动,绝对不会落下他的,没有他在身边保护王爷,他哪放心。
“你带人在外面接应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王爷会通知你们。”顾飞雪看了他一眼说。
“就这样。”萧凉川一锤定音。
成南没法子,只好答应,把手里的资料送上,说:“这就是有关那人的全部,王妃请过目。”
顾飞雪打开看了一眼就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阿羽的不肖弟子!”
成南大为意外:“王妃知道这个杜嘉奇?”
听王妃的语气,好像对这个人还挺熟的,这也太有缘了吧?
如果是旁人查到王妃和这个凶手之间有牵扯,那还了得?
顾飞雪挑了挑眉,说:“当然认得。他是阿羽的徒弟之一,我成为阁主那一天,他还跟着阿羽来恭贺过我。阿羽一开始还认真教他,后来发现他心术不正,为了挣钱不择手段,严厉警告过他几次,他仍旧不知悔改,阿羽便将他逐出了七煞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攀上了定王这个高枝。”
她刚到七煞阁不久,这件事情就发生了,她对杜嘉奇并不是特别了解,只听阿羽说过内情。
既然是阿羽看不上的人,品德必然有问题,出了大皇子和罗贵妃这件事,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如此,那就更好办了。”萧凉川眸光精锐。
原本他还在想着这个人背后还有没有更加复杂的背景或者人脉关系,既然他只是被七煞阁的逐出门墙的人,就无所谓了。
成南也放了心,忽然又意识到一件事情,瞪大眼睛说:“王妃,你是七煞阁的阁主?”
七煞阁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又风生水起,在江湖上名声望越来越高,阁主却一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也知道顾飞雪一直很神秘,却绝没有想到她就是七煞阁的阁主。
顾飞雪挑眉:“你不知道吗?”
她这个身份其实没瞒住萧凉川多久,现在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成南委屈地对着手指,王爷哪会跟他说这些,凡是关系到王妃的事情,王爷都谨慎着呢。
“我们准备一下,晚上去拿人。”萧凉川不在意地说。
顾飞雪拍了拍手:“好,我们各自准备,晚点会合。”
萧凉川只需点上几个武功高强、行事谨慎的暗卫,顾飞雪则要准备一些解毒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庆阳王府,顾飞雪让夏墨言给薛倾羽送信,让他一起去。
薛倾羽对杜嘉奇了的比较多,有他在,动起手来更有把握。
晚上子时,几人准备停当,便悄然往杜嘉奇居住的地方而去。
杜嘉奇的居所离定王府不是特别远,是一个非常偏僻的院落,想来他平时也不愿意抛头露面,这院子里里里外外连一个下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