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这次天门开了之后没有人失踪,也没有什么天兵天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天空中笼罩着的那些红色的阴霾也消失不见了。
整个小县城里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夏紫衣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二叔却觉得这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不过暂时也只能先告一段落了。
我想起那个乞丐老头的话,地门天上开,人间灾祸来,每次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心惊肉跳,好像这世间要大乱了似的,有一种世界末日要来了的感觉。
“先不管了,就算这世间真的要大乱,那也不只是我和你的事情,而是天下众生的事情,你我可管不了。”
“走吧,还是先回山村,把你爷爷的鼻子放进去,另外把桃花被困的魂魄给解救出来。”
“那耶律阿朵呢?我们不追踪她了吗?”我问道,我们当时到这小县城来,就是为了追踪耶律阿朵。
二叔却摇了摇头说道:“耶律阿朵身上的香味变淡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离开这里了。”
“什么?离开了?那她去哪儿了?”
“往江河市的方向去了。”
“去市里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怎么又朝着市里面去了?”
“先不管她了,只要她身上的香味还在,她就跑不了,当务之急是先回山村一趟,把你爷爷的鼻子送回去。”
因为我心里也惦记着桃花,二叔说她的魂魄被困在了山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点头同意了。
我们叔侄二人这次没有坐客车,而是直接包了一辆小车,把我们送回山村去。
考虑到回去之后要挖开爷爷的坟,因此最好是晚上,所以到达山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们连家都没有回,而是直接去了爷爷的坟地。
月朗星稀,整个山村一片寂静。
二叔走在前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我心中却是无限感慨,上次离开的时候比较匆忙,以为走了之后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这才过了短短几天我们又回来了。
刚一回到这里,我对桃花的思念就变得浓烈起来,总感觉她现在就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们走进田地,很快就来到了爷爷的坟前。
二叔动作麻利的拿出折叠铲开始挖坟,不多时坟被挖开,棺材也被打开。
借着月光,我看到爷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之前他的五官是一片空白,现在那脸上却已经有了眼睛,耳朵,鼻子。
当二叔打开那个铁盒子,把爷爷的鼻子拿出来,轻轻的放在爷爷脸部鼻子的位置,怪异的事情发生了,爷爷的嘴巴竟然长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问二叔爷爷的嘴巴怎么自己长出来了?
二叔说道:“这五官恶咒啊,是把你爷爷的五官给分开,分别拿捏在五个人的手中,其中他的嘴巴就在他自己的手中啊。”
我有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叔的嘴角却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难得这一次面对爷爷的尸体他没有哭。
“爹啊,您的五官已经帮您找回四个了,还差最后一个脑子,您放心,用不了多久脑子也会给您找回来,张老蔫儿被我给整垮了,包子刘和李全德被我给整死了,还差一个江海明,这些害您的人,害我们李家的人,我会一个个的让他们付出代价。”
二叔对着棺材里的爷爷念叨了几句,随后去把棺材合上,然后又把坟给填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二叔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直接从身上摸出了一包猪头肉,还有一瓶白酒,就坐在爷爷的坟前喝了起来。
“来,你陪二叔喝点儿,计划已经完成一大半了,二叔心情好啊。”二叔咕咚了一口酒之后,就把那酒瓶递给了我。
我连连摆手说我不会喝酒。
“怂包,连酒都不会喝,还算什么男人。”二叔骂了我一句,愣是把酒瓶塞到了我手里,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给我喝,喝了你才是男人。”
我只好把酒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结果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二叔哈哈大笑:“你呀,还是太嫩了。”
我看二叔心情不错,于是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叔,我爷爷为什么要砍死我奶奶和我爸妈?到底是谁在做局,害我们李家?我们家的仇人除了张老蔫儿,包子刘,李全德之外还有哪些?”
这些问题在我心中积压的太久了,关系到我家的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不想知道真相呢?
我爷爷那么好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最后却被逼的不得不砍死自己的家人?这得是多大的难处啊?
“叔,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仇恨你告诉我呀。”
二叔的眼圈红了,没说话。
“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有知情权,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二叔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生气,接着他又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光。
“二十年了,他妈的整整二十年了。”二叔长叹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我爷爷的坟,哼了一声说道:“你爷爷这个人哪,一生积德行善,为了救别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到头来呢?却落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什么人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好人啊。”
“长生,咱们家的仇恨哪,你二叔我埋在心底二十年了,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我使劲的点着头:“我想,你告诉我吧。”
“好,你长大了,至少不再是个菜鸟了,你是天选之人,呵呵,说不定以后啊真能成为一条龙,那二叔我就告诉你。”
我心里一阵激动,因为很快我就能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了。
二叔抿了一口酒,目光转向了远方,悠悠的说道:“事情啊,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随着二叔的讲述,我的思维回到了二十年前。
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那个情景对我来说,却是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