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渐渐暴露出商业之外的企图,王威泰很高兴,苏哲伦也有心理准备,只有端木平觉得诧异。
不过端木平作为端木家的家主,眼光不比苏哲伦差,心中一合计,也得出了和苏哲伦一样的结论。
堪破了夏远的企图,端木平心里很激动。能在夏远发动的初期,搭上这条大船,他的宝贝女儿还被夏远重视,这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为了端木家,也为了宝贝女儿,端木平暗下决心,今后全力支持夏远。
夏远接着解说符器唱机中隐藏的深意:“你们都知道,我劫了丹阳三花,她们都是歌唱的好手,我准备让她们录制唱牌,到时候三花的唱牌遍布卫国,人人传唱她们的歌曲,这又是一番新景象。”
王威泰道:“这新景象有什么意义呢?”
夏远笑道:“到那个时候,卫国将有很多人喜欢三花,疯狂地喜欢。三花的影响力将变得非常大,甚至会超过你们,没有人、没有势力再敢随意动她们。”
“从任人玩弄,到声名显赫,三花命运的变迁,将激荡所有平民的心。三花的成功,将让他们看到希望,麻木的心将开始躁动,只要我们适时引导,提供上升的途径,人族的活力将被重新激发,变得生机勃勃。凝固的社会将会逐渐崩溃,旧的世界将瓦解,新的世界将诞生。”
夏远的一番解说,让王威泰三人目瞪口呆。王威泰还好点,毕竟他深知夏远的智慧,有心理准备,苏哲伦和端木平就彻底傻了。
苏哲伦和端木平没想到,夏远的野心这么大,智慧这么高。夏远的立意定计,直指人族大势,他的谋算,更是骇人听闻!一个毫不起眼的符器唱机,居然是灭亡旧世界的开端,这种计策,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夏远见苏哲伦和端木平发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端起茶杯慢慢品茶,等待两人回神。
好半天,苏哲伦和端木平才回过神来,望向夏远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他们以前只以为夏远修为高,背景强,没想到夏远还智深如海,这样的人物,史所未有啊!
王威泰琢磨了一会儿夏远的计划,有点疑问,他开口问道:“您这计划,三花是核心,她们真能那样成功吗?”
夏远放下茶杯,笑着答道:“会的。”
在这个娱乐匾乏的世界,随着唱机的普及,三花这样的美女歌者,成为明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夏远可深知歌迷的狂热,三花的影响力必定会很大。
王威泰见夏远答得肯定,放下心来。
夏远道:“单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符器唱机也大有前途。卫国现有人口五千多万,家庭八百多万,能买得起符器唱机的家庭,不会少于二百万。符器唱机作为普通人都能使用的符器,对普通人的吸引力很大,而且这种用于娱乐器具,非常容易成为时尚,引发潮流。我预估符器唱机的销量,在卫国至少能达到百万,就算一台只赚十两银子,也有一千万两银子的利润,折合二万灵石,这还只是小头,真正赚钱的是唱牌。”
“符器唱机的寿命是十年,人们短期内不会买第二台,唱牌则不同,我们可以源源不断地推陈出新,我预计,唱牌的收益可达每年二万灵石。而且符器唱机这种新式符器,也代表着观念上的创新,类似的符器,新商行会不断推出,人们的生活将发生巨变,我们也会赚的盆满钵盈。”
王威泰三人听了,再次震惊,符器唱机的收益,每年居然能有几万灵石,这可是超级产业啊!抵得上一流大族的年收入了。而且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产品推出,那盈利将不可想象。
夏远继续说道:“符器唱机是新产业,不会和传统产业发生争抢,符器唱机的大量生产,大量销售,需要大量的人员,受益的平民将非常多。平民们有了改善生活的新途径,眼中有了希望,人族的生气也会随之慢慢增长。”
“符器唱机的出现,不光有利于平民,也有利于修者。符器唱机本身并不玄奇,只是思路有别于以往。修者可以研究出类似的符器,新商行将评估其市场价值,出大价钱收购修者的设计。譬如,和符器唱机市场前景相仿的符器设计,我们可以出一万灵石收购,这对修者来说,是笔巨大的收入。修者还可以参与生产设备的设计和制造,获取丰厚的报酬。符器唱机的出现,将给修者提供获取大量灵石的途径。另外,这种针对平民的商品,让修者大获其利之后,修者将会逐渐重视平民,两者的关系将会日见改善,新的社会雏形将在不知不觉中演进。”
夏远的一番长篇大论,王威泰三人听了,已经没法言语了,这小小的符器唱机,隐藏的奥妙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太多太多,他们只能叹为观止,仰望夏远的睿智。
好半晌,苏哲伦才叹道:“夏院长真是智如仙神,我等凡俗,望尘莫及啊。”端木平也点头附和。
夏远笑道:“好了,少吹捧我了。对符器唱机,你们还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们就转入下一项。”
王威泰三人连连摇头,纷纷表示对符器唱机没疑问了,开什么玩笑,再有疑问,夏远不知又会说出什么吓人的东西。对于夏远的智慧,除了早已拜服的王威泰,今天的一番经历,让苏哲伦和端木平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远道:“那好,我们再来议议抡才院。”
端木平道:“抡才院?这也可以合作?”
夏远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准备变革人族,打算先从卫国做起,抡才院的学员,是我们未来变革的主力。”
苏哲伦和端木平见夏远直言变革,倒没怎么惊异,这在他们意料之中,不过他们不明白,抡才院那个地方很简单,有夏远当院长掌控学员就够了,何需大家合作?
苏哲伦问道:“夏院长,您如今已经是抡才院的院长了,还需要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