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叹息一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苏白才拍了拍头说道:“不好意思,想事情想入迷了。”
“那你去不去?”
苏白看了外头一眼,点了点头:“去,当然去。”
他心里想着也确实隔了好久没见宋衣衣了,之前每次都是她来找自己,这倒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对于宋衣衣的想法,苏白有些朦朦胧胧的知晓,只是两人之间年龄存在着差异,苏白无论表现得多么老成,那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要等十八岁成年,还有好几年。所以有时候苏白会故意不去想到宋衣衣,也就不会多了烦恼。但是他的心底究竟有没有那抹倩影?当然,这是不可否认的。
打电话,让张明诚开车来接自己,一路就向宋衣衣的学校开赴过去。在校门口停了车,苏白和姐妹花步行向宋衣衣的宿舍楼。
“女生宿舍楼,男生止步。”宿管阿姨是个年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瞧了瞧苏白,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小黑板。
苏白挠了挠头,准备打电话通知宋衣衣一声,却看到秦心已经窜到中年妇女身旁,各种卖萌撒娇,让母爱泛滥的宿管阿姨直接挥了挥手:“那你可以上去,不过他得等着。”
“哈哈,多谢阿姨。”秦心对着阿姨甜甜一笑,让苏白感叹,有时候杀伤力最大的不是军火大炮,也不是绝世武功啊!
于是秦心拖着秦卿,两人冲上宿舍楼,一路向宋衣衣的宿舍小跑过去。
苏白有些无奈,只能蹲在花坛边上,百无聊赖。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四个人从宿舍大门走了出来,却不见宋衣衣,而是姐妹花与唐梦心,卢允儿两人。
唐梦心和卢允儿在看到苏白的那一刻,脸色就变得很是奇怪。
看到宋衣衣这两位交好的舍友,苏白淡淡一笑,向两人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唐梦心抿了抿唇,倒是卢允儿大大方方和苏白打了声招呼。
觉得两人有些奇怪,苏白挑了挑眉毛:“衣衣呢?”
“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卢允儿看着一脸茫然的苏白开口问道。
苏白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卢允儿咬了咬唇,叹了口气,原本有些向后躲的唐梦心看到苏白这副模样,似乎真是气愤了,狠狠盯着苏白,然后突然窜出来喊道:“你走吧,衣衣,她不会再见你了。”
苏白脸色一僵,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苏白皱起眉头来,看向唐梦心,“是衣衣这样说的?”
唐梦心骤然冷笑:“衣衣没说,但是我想她一定不会再愿意见到你。苏白,你说你多好的福气,能够找到衣衣这样好的女孩子,可是你未免也太不懂得珍惜了些吧,玩儿失踪,一声不吭就没了人影。你把衣衣当成什么?她不是妓女!不是你想找她的时候就找,不想理的时候就根本没法联系!”
她像是积聚了极深的怒意,对着苏白发飙。
“我告诉你,你不用再来找衣衣了,她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你就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苏白愣在当场,卢允儿扯着唐梦心的衣袖,可是唐梦心依然怒气冲冲的模样,差点就要给苏白一脚的样子。
“宋衣衣,找了新男朋友?”
这一刻,苏白竟然有了一种被抽空的失魂落魄感觉,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仿佛整颗心脏都被人给狠狠捏了一把。
他转头看向秦卿和秦心,这一瞬间,不再是南京声威隆重的战神,而像是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心乱如麻,他越来越烦躁,身上的气机居然极其不稳定的向上攀升。
秦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然后走过去,抓住了苏白的臂膀。
苏白猛然惊醒,看着面前被他气机稍稍影响,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的唐梦心和卢允儿,缓缓将气机收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转身,走出两步才回头,脸上露出一抹很难形容的笑意,望向宋衣衣所在的那间宿舍窗户,轻声说道:“祝你幸福。”
他迈步,卢允儿陡然急了,她瞪着唐梦心小声说道:“我们之前约好的,不是这样说啊。”
唐梦心挤了挤眉毛:“那你去说。”
卢允儿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苏白的背影喊道:“等一等!”
苏白的脚步停下,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情么?”
“喂,你就不想知道宋衣衣的新男朋友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好歹你也是前男友,这点都不关心?”卢允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苏白,“你就不怕她被人骗了。”
苏白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光,光芒有些凌厉:“不错,宋衣衣的男朋友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好么?”
他埋在心里的话是,对她不好,扒皮拆骨!
卢允儿再度叹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递给苏白:“这是地址,你去看看,就知道宋衣衣的新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苏白握住纸条,蹙眉,微握拳。
等到苏白带着姐妹花离去,唐梦心才看着卢允儿:“你觉得他会去么?”
卢允儿咧了咧嘴:“我当然希望她去啦,唉,说实在的,我觉得苏白是喜欢衣衣的吖,衣衣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算是什么事儿啊。我们劝也没用,像变了个人似的。”
唐梦心长长吐出一口气。
“要不,我们跟在后头去看一看?”
唐梦心眼睛一亮:“也好。”
回到车上,苏白握着那张小纸条,迟迟没有出声,秦卿和秦心很善解人意的保持着沉默。
然后苏白才淡淡一笑,将小纸条递给张明诚:“张师傅,麻烦去这里。”
张明诚看了地址,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白挑眉。
“这是飞车党赛车的地方啊,不少车技不错的混混还有富二代都喜欢在那里玩。我以前也在那儿参加过两次比赛,还赢了些钱呢,不过我自己没车,借过来的车又实在寒碜,后来人家不许我参加比赛了。我也觉得比较危险,所以后来就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