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芳就像是一团烈火突然被从而而降的一场暴雨给突然浇灭了一般,眼睛中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盯着苏白,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痴心妄想。别说五十个亿,五个亿,哪怕是一毛钱,一分钱,我都不会出!”苏白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苏荣芳就好像是被人当猴耍一般,勃然大怒:“苏白,你可想好了?”
“我当然想好了。战神宫的钱是我战神宫众兄弟,用拳头和命拼来的,你一句话就拿走五个亿?凭什么?”
“凭我们手里掌握的权利!”苏荣芳猛地一拍桌子,沉声说道,“苏白,你也不希望战神宫得弟子天天被抓进牢里面吧?”
“哈,威胁?”苏白仰天一笑,“战神宫的钱不是我苏白一个人的,想要拿,也得问过我那万余兄弟才是。让他们拼命来的钱,养你们这些蛀虫?你觉得他们乐意不?”
苏荣芳的目光骤然阴沉:“苏白,你什么意思?吓我?你人多势众?可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谁才是老大?信不信我一个月就能让你们整个战神宫都烟消云散?蛀虫?黑社会就不是社会的蛀虫?”
“苏荣芳,你还真别吓我。当然了,我相信你能一个月让我们战神宫崩塌,但是我怕你不敢啊。”
“你什么意思?”
“当初极乐宫给你们都送过不少好东西吧?我猜猜,刚刚那价值不菲的茶叶也是?”苏白嘴角含笑,“不巧的很,你们的大金主极乐宫刚刚被我们给捣碎了,关键是,有一本儿账啊,上面可清清楚楚记着某年某月某日给予某某某多少多少钱呢。你说,国家这段时间打贪重不重?这东西万一我送到纪检部门的手上”
剩下的话,都不用苏白说了。
若是这样东西送到了纪检的手中,先不论真假,调查肯定是要调查的,而一旦调查,他们这些人藏得住?现在纪检的手段可是厉害的很呐,前一段时间,南京不就有一头大老虎都落了马?
“你骗我,怎么可能还有这种账本?”苏荣芳的声音已经有些色厉内荏了。
“坏人嘛,都有记日记的习惯,做个账本又有什么奇怪的?”苏白笑了笑。
陡然,苏白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一条彩信发了过来,上头一张图片,他笑得就像一只狐狸,看着那图片念道:“09年5月7号,苏荣芳,送礼金一百三十万,名烟两箱,名酒两箱。09年12月25号,苏荣芳,送礼金两百三十万,金猪一个,重三十三克”
苏白一条一条的念下去,苏荣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向下淌落,可他连擦汗都给震惊的忘掉了。
“不,这都是假的,伪证!”苏荣芳骤然咬了咬牙,打断了苏白的话语,拳头捶在玻璃茶几上。
茶几差点崩裂开来。
“是不是真假,苏局长自然心里头清楚,那只金猪不知道苏局长还放在家里的柜子里头?是不是要快点儿拿去熔了?唉,这样也不行啊,账户,账户里头的钱可做不得假呀。”
苏荣芳的脸阴沉的宛如夏日阴云:“苏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将我战神宫帮众都给放出来,以后别没事儿找事儿找麻烦。不然,这本账簿我想很快就会摆在纪检的案头。”苏白说道,“烦劳你做个中间人,跟其他那些个想钱想疯了的也说一声这个事儿。”
苏荣芳盯着苏白,却蓦然大笑了起来:“凭一本假账,就想将我们都给束缚起来不敢动?苏白,你太年轻,太幼稚了。到了我们这个位置,谁在上头没什么人?你一个黑社会头子说的话觉得有人信?我敢保证,你这本假账连送到纪检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么?”苏白扭了扭头,“这样就没得谈了?算了,给苏局长和大家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要么放人,要么我就将账簿往上送。至于能不能送到纪检去,大家拭目以待好了。”
他这样说着,直接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苏荣芳恼羞成怒,喝道:“苏白,你这是破坏规矩,自寻死路。你觉得你这样做,战神宫还能存在多久?”
的确,苏荣芳说得完全在理,就算苏白将他们这一波人给扳倒了,可换了一拨人呢?苏白手里还能握着什么把柄?而且知道了苏白这么疯狂的举动,谁还敢留着他,必定是不遗余力的打压破坏啊。
退一步讲,就算在南京,战神宫已经成了气候,可再想向外扩张一步,难,难如登天。哪个城市会欢迎这种黑社会势力?
可是苏白就是不想退缩,对于贪腐他同样恨之入骨。这些本应当给人民做实事的家伙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还干个屁的实事儿!别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道理谁都会讲。可贪官真的伸了手,那也就真的变味儿了,尝到了甜头,谁不想更多,欲壑难填,到时候,小贪变大贪。为什么现在都说找政府办事儿不易,有有句小鬼难缠的话来?不就是到处卡着你,想要你给好处?这样还怎么给人民做实事?
“战神宫能存在多久,那就不劳苏局长费心了。苏局长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苏白揉了揉眉心,轻笑了一声。
这一刻,苏荣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他怎么杀苏白?他这一把老骨头是不行的,让警察开枪?更会将苏白给b急了,到时候就真鱼死网破。
事情牵扯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真要是出了事情,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他只能任由苏白大摇大摆走出了办公室,他郁闷的一把将那个很是昂贵的紫砂壶给掼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号码,跟其他人快速通气,商量对策。
当听到办公室里那愤怒的一摔,苏白如此昂然走出来的时候,赵警官就知道这事儿没能谈的拢。
“穆姐头,你果然说的没错,这个男人真是不一样,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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