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龙拗不过景月,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刀给她,自己又重新拿了把小的。
景月拿上刀熟练的开始放血,俩人各自分工处理。
这样的话可以更快的让血水流干净,也能保证肉质的质量跟口感。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总算是把金枪鱼给处理好了,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两点钟了。
金枪鱼给运进冷藏室,杨小龙才重重的吐了口浊气。
“唉…总算是忙完了。”
“是啊,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景月帮腔道。
“月月,你先去洗漱吧,我把甲板上的卫生打扫一下,回头正好去驾驶室眯一会儿就该天亮了。”
“我跟你一起吧,回头还得洗头发呢,刚刚流了满头汗,不洗睡不着。”
“那你正好去烧水洗,顺便帮我带一点。”
“你一个人能行吗?”景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
“放心吧。”杨小龙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
“嗯,那我好了喊你。”
“欧克欧克。”
杨小龙到甲板上拎了两桶海水,把甲板上的血水简单冲洗一下。
“嘶~”
他的半截胳膊肘现在已经肿得跟个火腿肠似的,之前撞了一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不动都钻心的疼。
这么长时间一直强忍着,好不容易把活给干完了,他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抬起头望着天空。
今晚的月色还不错,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又圆又大,满天繁星挂在空中,像一副美丽的画。
杨小龙看着星空,一瞬间感觉轻松多了,徐徐清风吹得人特别的舒服,就是有点凉。
现在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夏季的小尾巴也快过去了。
“龙哥,水好了,过来洗吧。”
“诶,来了。”
杨小龙应了一声后,费力吧啦的撑起身体,干活不停下来还好,就坐这么几分钟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厨房,景月已经把烧好的水灌在了暖瓶里。
“龙哥,水瓶里的水我都帮你兑好了,你先过去洗,胳膊回头我来帮你敷。”
“嗯。”
杨小龙把暖瓶给拎回房间,船上的条件太简陋了,百科那艘还稍微的好一点,之前空间大,有卫生间跟洗澡间。
他们这就是淘汰下来的老古董,只能各回各家。
半个多小时后,杨小龙洗好后顿感轻松了不少,整个人神清气爽。
景月也洗好了,正在用吹风机“呼呼呼”的吹着满头秀发,离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子香味儿。
杨小龙没过去打扰她,从储物室拿了件干净的绿皮大衣,一个人去了驾驶室。
房间被他放了红珊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他到驾驶室里,先跟百科取得了联系,这家伙儿小日子过的挺不错,大半夜的还整起了啤酒烧烤。
孙学艺跟小乔听见他的声音,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上来扯着。
小乔:“龙船长,我是小乔,那个百科船长说话能不能算数的?”
杨小龙笑呵呵道:“当然算数,不过前提是不能把船给我烧了。”
“呵呵,那不能。”
…
他叮嘱了它们注意人身安全后,又让他们敞开肚皮吃,保证绝对不会扣工资。
掐断了对话,杨小龙看着手里的对讲机笑出了声。
这些小伙子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干起活来确实没话说,回头看看能不能留下来。
另一边,百科把对讲机放回原处后,道:“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小乔拿起一串大鱿鱼撸了起来,满嘴的辣椒辣的他眼泪都下来了。
他咀嚼两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太放心了,龙船长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真局气。”
孙学艺举起面前的易拉罐啤酒,爽朗道:“来!庆祝咱们今天破纪录,干一个。”
小乔跟百科都举起面前的酒,三人重重的碰了一个。
“咕噜咕噜。”
“嗝~”
百科一口啤酒下肚后,打了个酒嗝,他笑着道:“今天不应该叫破纪录,而是应该叫破你们的第一次。”
“哈哈哈哈!”
小乔举起易拉罐,道:“对,为了咱们的第一次,干杯!”
三人再次举起酒瓶子,百科补充道:“还有咱们相聚是缘,天南地北走到一起不容易,干杯!”
“干杯!”
三个小伙子在甲板上吹天侃地,聊着他们喜欢的话题还有理想,虽然夜色降临,但他们的却向往光明。
与此同时,杨小龙就没有他们自在了。
“哦…哎呦喂!”
“不行不行!太疼了,轻点儿。”
“龙哥,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啊。”景月一边用手在他胳膊上揉搓,一边安慰道。
她现在给杨小龙揉搓的是红花油,这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
杨小龙现在的胳膊又肿又红,跟麒麟臂一般无二。
他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脸憋的通红。
景月见他憋的难受,柔声道:“龙哥,要疼就喊出来。”
杨小龙红着脸道:“喊出来是不是就能不揉了?”
“那不行,这才一半儿,不然没效果了。”
“那还是算了吧。”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杨小龙总算是结束了这生不如死的过程,刚开始他以为这跟精油开背差不多,没想到失算了。
景月把手洗干净后,又给他吃了一些镇痛消炎的药。
“啊~哈。”
杨小龙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困的上下眼皮打架。
“月月,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景月看了一眼窗外,红着脸道:“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就算了吧,在哪都一样。”
“不行!你的胳膊本来就肿成这样了,万一睡椅子再压发炎了。”
“没事儿,你看这椅子也挺软和的。”杨小龙用手摁了摁。
“一分钟之内我必须看见你,不然今晚还有两遍红花油,你想好了。”
景月撂下一句话,便气鼓鼓的转身回屋了,脸上爬满了红晕。
“不用想,我这就去。”
杨小龙实在不想再体验了,这玩意儿跟往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他屁颠屁颠的跟进了房间,景月已经坐在床上了,轻轻的把门关上。
“咔哒”的一声响起,顺带手把门销给插上,晚上海上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