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又到了当他们镇上场的日子,向瑾他们在办完一切事情之后便去了书店。
之前那店员答应在今日给到他们信息的,所以他们要去听个结果。
两人到达书店里,那管理人员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两,然后都不用他们开口的,那管理人员就率先对着他们歉意道,“哎呀小姑娘,实在是抱歉呀,我们后来给县里的几个书店都去了电话,但是他们都说没有那书籍,他们说你若是不着急愿意等的话,他们可以帮你再去电话在省城问一下子?”
向瑾就道,“哦,没有就算了,不过也不用再那么麻烦了,我也不是就一定非要看那本书不可,也只是当时的一时兴起向你们问了那本书罢了。”
那店员就点了点头,“好的,好的,那小姑娘就看下还有其他的书要买不,到时候我们给你们打九折。”
向瑾他们谢过,倒真是在那里选了几本书籍,不过也多是些课外杂书之类的。
回到家之后,廖婶子已经从娘家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帮她们弄午饭,向楠在烧锅,但是没看到外婆,于是她就问了。
廖婶子就说她在菜园子地里种菜。
向瑾放下背篓,将里面的菜拿出来交给廖婶子,让她处理一下,她说她去菜地里看一下子。
廖婶子应了。
向瑾到那的时候她外婆正从路边的一口井里打了一桶水提去浇,向瑾赶忙过去帮忙。
“怎么这么热的天还到地里来种菜?你就是挑个哪天的早上或者是下午稍微阴凉点的时间段来也行啊?何必定要选在这大晌午的,多热啊?”
她外婆任由着她把那小水桶接过去,然后就笑说道,“你们这疙瘩菜苗子给毁了,地也就空出来了,我就想着还是把它给种上的好。
正好你廖婶子回来了,说中午饭她去弄,我就趁着这会儿空挡把它给种上,不过这会儿也不多热?”
“还不热呢?你看你额角上都出汗水了,”向瑾就道。
她外婆就道,“这算个啥?一会儿就好了,农村人哪个还怕热的?”
向瑾就问,“都种的什么菜?我本是打算重新买些疙瘩菜苗子回来补栽上的,但是今天那卖菜苗子的老大爷生意好,卖的快,老早一背篼的苗子就卖完了,我去的时候,他都在收拾摊儿准备回家了。”
她外婆就道,“没得事的,种些其他菜也是一样的,我种了一些胡萝卜跟白萝卜,还有就是菠菜,这些个菜都长势比较快。
尤其是那个白萝卜,几天十天那苗子就长成了,到时候可以抽了来烧个汤或者是炒个素菜什么的,就是做些酸菜也成,那个夏天头煮稀饭吃起来比较爽,将人们吃了酸菜稀饭解渴。”
婆孙俩很快就到了地头,外婆就拿着个瓢子将那水一瓢一瓢地从桶里舀出来,然后均匀地泼在那些泥土上。
她边泼边还道,“这样每天都来浇几次水,将就这个高温天气,那菜种子一两天就出苗了,后面再照应的得当些,很快就能有白萝卜缨子跟菠菜吃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在她将桶里的水用完了之后就又提着桶到路边上的水井里去打水了,这样往复的好几次他们总算是把那菜给彻底地种下去了。
再回去的路上,她外婆就跟她说,“早上你们二舅来说,家里养的那些蚕子有的半天一条的都在发红了。”
向瑾不晓得蚕发红是啥意思,是得病了还是其他?所以她没有接话,于是就听到她外婆继续说,“他们打算再给它们喂个一两天的桑叶就要给吃催老药了,你们家的地基也就在今明两天走好了。
加上你廖婶子回来说她娘家的兄弟跟侄子因为之前接了一个别人家的活计,估计还要四五天才能过来这边,所以我就想着等明天下午我就跟着你们舅回去一趟,帮他们把那个老蚕给拣一下。
这个大夏天头的,蚕子吃了催老药到时候老的快,不然到时候拣不及时,那些蚕子就都将丝吐在簸箕里头了,不过你们外公呢还是留在这里,帮你们照看着工地,顺便再帮着你们整理一下周围的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
向瑾就道,“那我们到时候也过去帮忙吧?”
她外婆就拒绝道,“唉不用,你们忙你们的,你们一天的事情也多,我们那老蚕子自己捡,实在忙不过来到时候将你邀幺外公他们帮着来拣一下也是一样的,他们今年子没养夏蚕,有的是时间。
我给你说这个话的目的呢就是跟你们商量个事情,就是你们地里的那个包谷啊等晚两天再掰,等我们把家里的那些老蚕给捡了送上树了之后再回来给你们掰。”
向瑾就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你们回去嘛,我们自己可以的,我们自己也可以掰。”
她外婆就道,“嗯?你们自己掰?那还是好些亩地呢,你们自己掰哪掰的完?到时候我们加上你舅舅舅母,还有你几个表哥表弟来一起掰起多快?”
向瑾就笑了笑,也没跟她外婆客气,就直接应了一声“好!”
向瑾他们家的那个地基没有拖到第二天去,就直接在当天下午就走完好了,不过时间却是较以往延长了不少,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后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结束。
按照孙石匠他们的话头就是就不磨她们明天那上半天的工价钱了。
向瑾知道这是他们的仁义,所以当天下午她们也是给他们做了一顿晚饭的,老早的时候她外婆就跟廖婶子开始准备着了。
他们这顿饭相较于以往还是准备的颇丰盛的,六菜一汤,四荤两素,其中有两个凉拌菜,一荤一素的。
别人仁义,向瑾自然也不想去拖人家那个工价钱,所以她便停下了自己手里头的事情,然后将他们每个人这段时间的工匠钱计算出来,然后又造好表册。
因为事情有些突然,她们都还没有怎么准备,所以家里留的这个钱就有些不大够,最后她不得不去找颜宸借了一些。
因为今天他们卖的货,颜宸的钱他是没有存的,所以她打算先找他借来应急一下,待明天的货交了,她再直接还他。
颜宸倒是二话没说的就直接拿给了她,但是他那都是百零卷的整钱,没得零的,向瑾最后又不得不跑去湾里头几家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人家兑零,这样一通弄下来她也是忙的够呛,不过好在最后总算是把需用的零钱都给兑齐了。
晚饭过后,天都已经全黑了,但是向瑾还是叫他们都再稍微留一下,她们把他们的工匠钱给都给结了。
大家一听到这话之后就都很高兴,都纷纷说她们这里是最爽快的主家,每次都是干完活就拿钱,绝不拖欠工匠人们一天的工匠钱。
向瑾他们就笑笑,向瑾就道,“天道大,又加上马上就要秋收了,有的可能家里还养了蚕子,大家接下来家里都会很忙,我们也顺便,就直接把钱结算给大家,免得到时候大家彼此跑来跑去的耽搁时间还挨热。”
大家就纷纷点头表示是这个道理,不过在给他们结算工钱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地要让他们半个工,但是向瑾她们没同意。
“感谢大家的好意,也感谢大家最近一段时间的尽心尽力与辛苦,不过真的不用,不用,我以为你们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将工程结束,所以我们之前就一直没准备,这钱我还是从湾头的熟人家借的。
为了兑换零钱,我可是差不多都将整个湾的人家跑遍了,所以,你们这会儿让我们工我还真拿不出零钱来给你们找,所以大家正的不必了。”
孙石匠他们就道,“你看你们这个话说的,那个工匠钱迟付些天又有啥子关系的,反正咱们都这么熟识了,又不怕你们跑了,哪用得着你们定要今天就付,还弄的多麻烦?”
向瑾她外婆就道,“不麻烦,不麻烦,反正迟早都是要付的,付了咱们都安心,心里就都丢开一桩事情。”
大家都说是,跟着向瑾就跟大家发钱,还是像之前一样,叫一个人就上前来领一个人,然后在那本子上签字按印,表示这钱他们已经支付过了,而对方也领过了。
待一切弄好之后,差不多已经近九点了,向瑾就对着她二舅道,“舅舅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她妈也是那么招呼他的,但是二舅还是有些犹豫。
向瑾她外婆就道,“就按照瑾丫头说的吧,今天你就在这住一晚上,都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你一个人走那一山,我又不放心,你等下去那边工地上跟你爹挤一晚上。”
她二舅就道,“那个有什么不大放心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向瑾她外婆就黑了脸色的瞪他,向瑾她妈就道,“那一山,听说过去是阴殿,以前旧年代的时候凡是附近周围死了人的都拉去那里埋掉的,听说以前打仗的时候那儿可埋了不少的人,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那一片我们咋个放心的下?所以还是别回去了。”
要是以前向瑾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的这种说法,因为前世她是一切都遵照着科学来的,典型的是个唯物主义者跟无神论者,但是现在嘛,她却不在那么坚持以前的观点了,所以这会儿经她妈和外婆们那么一说,她就不禁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于是她就赶忙地道,“是啊二舅,你就明天回去吧,明天吃了早早饭回去,外婆说她也要回去,回去帮你们捡老蚕,明天早上回去还凉快,你们脚程还翻的快。”
在大家几双眼睛的逼视下,她二舅终是答应了下来,跟着大家就开始去轮流洗漱,而向瑾在洗漱完之后则是继续地去赶她的货,今天的事情有点多,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所以估计她今天晚上要组装到十二点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