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高高兴兴的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的车今天停到后门附近的居民楼去了。
晃着手上的钥匙,觉得自己运气极好。
走着走着,闻到一股特别浓重的酒味儿,然后被人用东西捂住了嘴。
高阳下意识想要挣扎。
捂住她的人力气很大,加上那毛巾有一股子特别刺鼻的味道,她只是挣扎了两下然后人就软下去了。
背后的人看了看四周,快速将她的人背了起来。
贺成正在酒店里休息。
助理和他正常汇报:“一会儿高小姐说过来看看。”
贺成倒是觉得有些吃惊:“她是真的会修,还是认识会修的人?”
他只是恰好在这个地方不太认识专业的人员而已。
东西又实在是有纪念价值,不好随意的拿出来叫人去动。
有些东西的价值,不是值多少钱,而是这个东西所代表的意义。
“我听高小姐的意思,是她会修。”
贺成点点头。
前后等了多半个小时,高阳也没出现。
其实她迟到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女人拥有迟到的权利。
但。
贺成觉得高阳不一样。
他和那个女孩子接触过几次,高阳是个会提早半小时出门的人,绝对不会是个迟到的。
“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如果她有事情忙就改到她方便的时间点。”
助理打电话。
他有些费解的歪了歪头。
“怎么了?”
“关机了。”
贺成点点头,没有被人放鸽子以后的失望。
活到他这把年纪,能让他失望和动怒的事情真的不太多的。
“你等在这里,如果一会儿她到了你就将东西拿给她。”
助理点头,然后帮贺成联系好了车。
贺先生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司机载着贺成去饭馆,偶尔他也会吃一些齐州特色的小饭店。
一辆车从他的眼前开过,贺成皱了皱眉。
“打个电话回酒店。”
司机说好的,然后播了电话打给酒店。
“贺先生,已经打通了。”
“问他高小姐有没有去酒店?”
助理那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高阳。
他觉得这位高小姐这样搞就没意思了,你看以前觉得你这样那样的好,到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
你不会修,为什么要逞能答应说过来修?
玩人设会玩死自己的。
贺成接过来电话,他原本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
其实来不来,爽不爽约这已经是公事之外的私事,但。
情况有点不对劲。
“高小姐没有去酒店是吗?”
“是的贺先生。”
贺成道:“你现在给她打电话,如果打不通你打到我的手机上来。”
贺成抬头看向前面的车,他问司机:“那个车里,左前方那辆黑色的车,你看司机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机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道:“是男人。”
“能追上去吗?”
司机点头:“可以的。”
“你追上去,不要逼停车子。”
贺成的助理又打电话回来,说是高阳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贺成挂掉了手机,他短暂的思考了下。
他现在这种行为,到底算不算是多管闲事?
好像不大好。
而且,他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或许年轻人急着去见情郎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要让司机别去追了,可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追上去了。
贺成的车跟着那辆车从市内转到了一条很荒凉的路,司机越开越偏,和后面的人确定着:“贺先生,这继续开好像是去隔壁城市的路了。”
这一片儿他不是太熟悉。
但越开越不对劲啊。
这不是齐州市内的路。
“你按一下喇叭。”
贺成的司机按了喇叭,前面的车竟然特别奇怪的加速了。
这回就连贺成的司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正常人不是应该放慢速度,但前面的那辆车就好像不想让他们追上一样,害怕他们追上。
“贺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前面的那辆车越开越快,后面的车追着不放,追了好一会儿,前面的车靠边停了,停了以后有人下车拔腿就跑。
司机:……
这人是神经病吗?
贺成下了车,然后去开高阳那辆车的后座车门。
高阳的人被困住了手脚,然后塞到了后座的缝隙当中。
人是昏迷的。
司机问:“贺先生,这……”
哇,他是不是要说他老板也太聪明了吧。
不是他老板,这姑娘要倒大霉了。
“送去医院然后顺便帮着报个警。”
医院。
高秀宁跌跌撞撞赶到医院。
找错好几次路,上楼的时候她的腿都是软的。
进了病房,看见病房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警惕性就提起来了。
“你……”
“既然高小姐的家里人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贺成没打算说出自己做的事情好让对方感激,他不认为有这种必要。
也是这位高小姐运气好,他今天恰巧多管闲事了而已。
助理和高秀宁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当然不忘夸一夸自己的老板。
“高小姐走运……今天她和我们有约,到了时间一直迟迟不到……那辆车我老板一瞧就觉得眼熟,就觉得有猫腻……”
高秀宁抖着手给应渊去电话。
活一辈子,她没得罪过谁。
除了崔国文两口子!
高秀宁就想,肯定是崔国文想要绑架高阳。
绝对是的!
那个王八蛋,等营员们到医院来,她就找过去和那家人拼了!
敢动她女儿!
应渊赶到医院,他进门的瞬间,高秀宁就冲了出去。
她绝对不会放过姓崔的!
“阿姨。”
“小应啊,你在这儿替阿姨守一会儿,我得去报警。”高秀宁的情绪很是激动:“这是犯法!他竟然敢绑架阳阳!”
这是犯罪!
应渊垂眸想了想。
“阿姨你是觉得这件事是崔叔叔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有他干得出来。”
“不对。”应渊说。
以他对崔国文的了解,那个人还是挺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你不知道……”高秀宁觉得应渊把人想得都太单纯了。
孩子活的岁月小经验轻,她见过很多臭无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有些为了钱别说亲女儿,就亲儿子都能给卖了,那种人没有接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