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安静地没有接话,他知道顾春竹和苏望勤都是好人,而且他们自己也有非常可爱的孩子们,怎么都不能会去抢别人的孩子。
所以他一点都没有露出怀疑或者嫌恶的表情来,只是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顾春竹。
顾春竹对于凌霄的表现也是十二分的满意,之前因为牡丹而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恼怒也都全部烟消云散。
她接着把事情描补完整,“我们会这么做全是因为牡丹的爹娘对她太过不好,非打即骂,还可能用牡丹的未来去换取钱财。”
凌霄越听脸色越发阴沉,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无赖的爹娘存在,一点都不关爱孩子。
他真的非常感激顾春竹和苏望勤能出手拯救牡丹于水火之中。
“凌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牡丹有一对如此奇葩的父母,而且他们未来可能会找上门来,会让你面对或许你可以避免的无数麻烦,你,介意吗?”
顾春竹将苏老三夫妇的奇葩事都大概地告诉给凌霄,然后郑重地问道。
“我不介意!”
凌霄毫不迟疑地坚定地站在了牡丹这一边,并表达了他对牡丹深切的信任和支持,“我娶得是牡丹又不是她的父母,而且牡丹和他们也已经没有关系了,若是牡丹要认回父母,我也会选择尊重牡丹。”
顾春竹对凌霄的态度非常满意,好感度一下窜得老高,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牡丹。
原本低着头的牡丹现在也是双目含泪地看着凌霄,明显是被感动到不行。
顾春竹确认了凌霄一定会照顾好牡丹,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我刚刚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你们的事情说了,牡丹的父母来了,就在刚才出现的,现在被我安置在了后面客房里。
你们,特别是牡丹,想要去看看他们吗?”
牡丹对此感到万分震惊,她下意识和凌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顾春竹。
顾春竹主动退远几步,抬手示意两人自己商量商量,她不干涉。
甚至顾春竹转身还离开了他们身边,去找苏望勤聊了聊。
苏望勤那边的男客本就没有几个,很快他就回来后面休息,刚刚就远远地看着顾春竹和牡丹二人聊天。
他看到顾春竹终于聊完朝自己走来,也跟着朝顾春竹走去,而他走近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拉住顾春竹的手。
大概是好几个月的边关生活,让他格外想念顾春竹,也变得格外黏顾春竹,一时不见会就对她心心念念,“你刚刚和他们聊什么呢?
怎么不来找我?
这一天你都没咋理过我。”
“我看你现在都变得跟盈盈小凌一样幼稚了,我跟别人说会儿话都不准了?”
顾春竹好笑地看着苏望勤些许吃味和不满的样子,坏心眼地从苏望勤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毕竟爱你我是认真的。”
苏望勤不甘心地拉住顾春竹的手开始把玩,双眼直直地盯着顾春竹的双眸,让顾春竹直接感受到他的认真和深情。
顾春竹有些不自在,最近的苏望勤总说这些肉麻的情话,她都有点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自己的望哥了。
可是听着这些情话,心里总归还是美滋滋的。
于是纠结的她赶紧转移话题,“望哥,我要跟你说件正事,你的弟弟来了。”
“他来干嘛?”
苏望勤直觉皱起眉头,对苏老三的嫌弃也是呼之欲出不加掩饰。
顾春竹便将苏老三说的那些混账话都告诉苏望勤,顺便也说了自己把这是告诉了牡丹,“说不得等会牡丹就要去见他,你跟我们一起去,但是先在门外待会儿,如果势头不对你再进来。”
“你这么安排有何打算?”
“我只是想,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我还是想给你弟弟一个机会。”
苏望勤听着顾春竹的话有些担心,顾春竹总是这般善良被天真,要是离开自己该怎么办哦。
他却忘记了顾春竹在他离开那么久的日子里,不还是照样一个人支撑起了整个将军府。
不过苏望勤很可能是知道,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再怎么他还是希望是自己保护顾春竹,而不是顾春竹去支撑他。
另外一边,牡丹和凌霄沉默了良久,主要是牡丹犹豫不决而凌霄就看着她,等她自己做决定。
最后,牡丹牵着凌霄的手,希望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凌霄也主动回握牡丹的手。
牡丹抬起头看着凌霄,他感受得到牡丹手心的汗水,牡丹说道,“我想去见见他们。”
“想见就去见,我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
凌霄紧紧地握住牡丹的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两个人一起找顾春竹说了见面的意愿,顾春竹点点头,带着他们前往客房,苏望勤则走在最后面。
就这样一行人一起来到了客房里,王坤这时候还守在客房门口,里面传来一串接一串的咒骂声。
牡丹尴尬地看着凌霄,凌霄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然后顾春竹带头,牡丹和凌霄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了客房。
苏老三原本见进来的人只是顾春竹,张开嘴就想要开始骂她,不过转眼又看见跟在顾春竹身后的牡丹,立马就笑容满面,挤开顾春竹凑到牡丹身边。
“牡丹啊,这么久不见真的是想死我了,你说你跟着你大伯和大伯娘乱跑什么,也不写封信回来给我们。”
苏老三十分热情地对着牡丹,嘘寒问暖有一点点,另外一大部分都是在埋怨她抛弃他们以及都不从将军府寄点好东西给他们。
牡丹的娘范氏也是大哭着抱住牡丹,一只手大力地拍打她的后背,嘴里说着和苏老三差不多的话语。
牡丹在范氏抱住自己的第一瞬间有显得有些瑟缩,在范氏堪称暴力的拍打下更是显得无力反抗而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
凌霄看着牡丹一脸麻木,听着范氏在她身上拍打发出砰砰的响亮声音,心疼得站上前不客气地拉开范氏,将牡丹视若珍宝地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