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拉住想要替自己反驳轩辕冽的顾春竹,上前两步站到了顾春竹夫妇的前面,冷冷地看着轩辕冽,“太子殿下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您就这么一口咬定我轻薄了您的妾室,不合适吧?
您怎么不先问问我还有另一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轩辕冽听到这句话也是暗自乐了,毕竟这一场“捉奸”就是他亲手安排了,这裴夫人亦是他安排好的人,也都早就统一口径。
这也是他在看到小成喝醉之后生出的坑害计划,其目标就是诬陷小成和庶母有染,这个行为意味着小成德行缺失,他便会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裴夫人,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尽管直言,不用害怕某些人会对你造成威胁。”
轩辕冽装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看着裴夫人,眼中满含期待地等裴夫人说话。
但是事情就这么不凑巧,裴夫人刚刚一张嘴,她就突然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白一翻整个人就猛地往后倒去,整个人都开始抽搐不停。
看到此情此景,轩辕冽是第一个冲过去扶着裴夫人的,并且一边激动地吼道,“快传太医!”
小成看都不看裴夫人一眼,只讽刺地盯着轩辕冽,“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劳烦太医来瞧,是不是有点太过兴师动众了呢。
另外,你还想听听我的说词和故事吗?”
“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还能把这件事说出个花来不成!”
裴夫人在轩辕冽的怀里渐渐僵硬和冰冷,计划被全然破坏的轩辕冽无情地就甩开了裴夫人的尸体,嘲讽地说道。
“您可知道,您这位好妾室是潜伏在太子府很久的刺客!我会在这个屋子里遇见她,就是因为她向来刺杀我却被我成功逃脱了。
至于她现在的死嘛,大家都懂的,刺客行刺不成被抓住是绝对要饮毒自尽的。”
小成淡淡地说出他的说词,而且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轩辕冽是知道全部前因后果的,当然知道小成这番话就是在编。
但是另外一方面,这裴夫人死得如此突然,甚至对好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这些让他一下方寸大乱。
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的轩辕冽下意识就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亦是幕僚,幕僚在看到裴夫人倒下时脑海中就已经开始构想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所以轩辕冽看向他时他也没慌乱,甚至急中生智真的想到了一个应对策略。
“皇长孙您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裴夫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妇人,绝不是什么学过刺杀术的刺客。
说到底,这还会因为您非礼不成就动了杀机吧。”
众目睽睽之下幕僚也无法和轩辕冽交流,只能自己跳出来十分狗腿地说道。
“幼稚,这么明显的手脚我会做?
我会傻愣愣地自己给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尽管找仵作来验尸,我问心无愧。”
小成依旧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说着。
幕僚肯定不会自己却接下这个话茬,也就看着轩辕冽,等轩辕冽是否要下达寻来仵作验尸的决定。
轩辕冽现在是什么稻草木块都想抓,只求能顺利找到个漏洞成功泼了脏水。
“请!给我找京城最优秀的仵作来!”
轩辕冽咬着牙愤恨地说道,他对小成是真的出离愤怒了。
他这边的裴夫人离奇死了,也就意味着他和小成对峙的筹码少了一大截,没人看见的事还不是小成说是啥就是啥。
他也真不明白,明明是他掌握先机最后怎就又是小成占上风。
说定验尸之后,两边的人一下都没了话,轩辕冽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泼脏水,小成是懒得对付轩辕冽。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两边都在等着仵作过来一说真假。
不过在等待仵作前来的时候,之前轩辕冽喊着让叫来的太医到了。
不过轩辕冽也不耐烦招呼太医了,毕竟裴夫人摆明是已经死了。
于是太医刚来就被轩辕冽无情地挥了回去,太医脸上是看不出来什么,心里却已经把轩辕冽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医这么一来一去的,顾春竹不仅注意到了太医,还注意到了给太医领路的丫鬟。
她突然就回想起这场闹剧的开场,不真是一个小丫鬟去跟轩辕冽告状引发的嘛?
当时丫鬟说的好似是一个丫鬟进了小成休息的地方啊,她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顾春竹拍拍小成的肩膀,跟他说了这事儿。
小成朝顾春竹点点头,把战场转交给了顾春竹,自己退到顾春竹身后默默支持她。
“太子殿下啊,您看这我们等着也无聊,不如再找找其他证据怎样?
其实我们一开始为什么回来,不正是有个丫鬟来通报的嘛,何必把她喊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顾春竹嘴角带着浅笑,端得一副全心为轩辕冽考虑的纯善模样。
轩辕冽在看到顾春竹出来的那一刹那,浑身上下都开始紧绷起来,眼中藏和防备。
他思考了一会儿,才略微提起嘴角,“将军夫人考虑得是,那就让丫鬟前来回话吧。”
小丫鬟只是被安排了前去张扬寻找轩辕冽告状的活,结果现在突然之间让她来问话,她整个人显得十分战战兢兢,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那般艰难。
不过是从门口到屋内的短短距离,小丫鬟都走到满头大汗,双手不安得拧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似的。
顾春竹看到小丫鬟这样的表现,一下心里就稳了,嘴角的弧度愈发灿烂。
她闲适地安慰了小丫鬟几句,然后才耐心地问道,“你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们找你来,也只是问问你,你说有小丫鬟进了这间屋子,那你可否详细描述一下当时你看到的场景?”
“我……我……将军夫人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丫鬟深深跪伏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是被吓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