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未有多加区分、完全一模一样的五条通道,或者换句话来说是看起来找不到任何能够对目的地的推测有所帮助的迹象,是完全一样的伸向前方,唯一不同的就只有方向。
那么难道是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走错了?
可是那时推开门面对左右两个方向,二选一、顾小小完全是本能地选择了与那二人组截然不同的一方,而若是重新再让她选择一次,她相信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做此选择。
她不是那种轻易就肯后悔的人。
这么说也是因为,顾小小并不觉得“会感到后悔”就是多么懦弱的行为、就一定多么的不可饶恕,甚至是对懦弱的感受,也一样……不是错误,亦不是耻辱。
顾小小下意识地看向站在身边的克劳德,眼睛里漂浮着的神采笼罩着层层迷雾,宛若被满满的心事搅得浑浊,很难得这样喜好演戏的男人居然会一直沉默不言,她实在是不愿意打扰他。
因为她了解,在内心迷茫的时刻最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也害怕这种影响。
于是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视线,顾小小噤了声。
“怎么了?这样魂不守舍的?”然而却被克劳德给反过来询问了。
听到这样充满可靠口吻的关心话语,顾小小却是眼神一滞,刚才的那一句,毫无疑问是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台词。
于是遽然不能自已地开始回味起来之前男人的每一句话语,无论是否是本人曾经口头承认过的,似乎都变成了与之同样的归属。
那么,台词就不能显露真心了吗?
顾小小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胸口,她觉得、这要看讲台词的人是否是克劳德才能论断公正。
“呼——,当然会魂不守舍啦!你也不看看,现在出现了五条通道哎!我们必须要从中选出正确的方向!也就是出口的所在!”
说是这么简单,可是却毫无头绪。
扫视,蕴藏在其中的黑暗遮蔽了通道到底有多长,顾小小打了个寒颤。
因为五选一,也就是说这里面错误(有极大的可能)占了四份。
当然也有可能选择哪一条通道都不对,因为他们刚才走过的这一条的后方,也有可能!
只不过这是最不幸的状况了,希望不要演变至此才好。
但是也有可能啊!想想刚才那些家伙对自己逃脱行径放任自流的对待态度,也有可能是在坐看好戏啊!
是知道我们走错了才刻意如此,然后等着看我们在撞上死胡同之后自己乖乖回到他们跟前大呼求饶的狼狈表情……啊!要是真是如此,那些家伙还真是没人性啊!
克劳德愣愣地盯着身旁的顾小小,小女人一会儿单手抵着下巴、一副绞尽脑汁作认真思索状,一会儿又恍然大悟、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容易想到的事物,一会儿捂着胸口、徘徊在痛与不痛的震动中,一会儿又深深叹息、好像看破红尘往事,一会儿交叉怀抱双臂、再次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张着嘴像是遭受了沉重打击、一脸受挫表情仿佛彻底绝望。
——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演戏啊!
没有使用台词,而是凭借着形体的动作和表情的呈现来传达,这可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最高境界的表演!
于是在顾小小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从克劳德脸上看到的却是兴奋欣喜、光芒闪烁的崇拜表情。
额……发生什么了么?——一无所知也只能产生这样的反应。
“那个、我们必须一次就中!”顾小小决定还是直接无视的好。
“可是人、人家、从来就没有中过‘开心透’。”克劳德突然害羞的低头搓着手,而且还竟然脸红。
“我不是在说奖券!我是说这五条通道!”顾小小说着,眼睛里忽然又萌生了重重火光,而且还越烧越旺,“可不能让那些没人性的家伙得偿所愿!”
两个次元对不上的家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么该怎么选呢?要猜拳吗?”
“恩!这个办法好!”顾小小连想都没想就应声赞同道。
“剪刀石头……”两个人将手藏到身后,正说到这里却忽然停住,被克劳德的一声大喊打断。
“不对啊!这有五条路,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猜拳?”
克劳德都说到这里了,顾小小还是没反应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到头来不是还要我们自己抉择吗?”
原来猜拳是为了听天由命,可是也只能选择让谁来选,这样一来担子还是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要是有熟悉这里的人在就好了。”顾小小失望地噘起了小嘴,眼眸垂闭很是头疼。
“是啊……”克劳德的模样也没差。
——一分钟过后。
“啊——!你不就是熟悉这里的人吗?”顾小小指着克劳德突然大喊。
“哎?我吗?”反应迟钝的克劳德指着自己询问。
以上对话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个笨蛋别的不知道,但是搭配演相声还是挺适合的。
总之凭感觉随便选择了一个(生小欢大怒:那你们在前面还折腾这么多!许久未登场的迷你阿法在一旁安慰:问克劳德等于白问,这货一直都以磨练演技为日常生活,也就没空熟悉这里的格局。),也就是直直不改变的正前方。
依旧是相连的衣角隔在中间,两个人保持着并肩而行。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克劳德察觉到顾小小的速度有些放慢了下来。
“你还好吗?”
“怎么……感觉走起来越发吃力了……”
“要我来抱你吗?”从语气便可判断,这男人又来劲了。
“额,不……你太热情了……”
“是公主抱哦!”示意的时候还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公主?”本能地两眼泛桃心,沉醉非常。
是会令顾小小心驰神往的字眼,可是却又在下一秒打了个哆嗦,因为某个家伙的样子跳到了脑海中。
那是个很会“记仇”的家伙。
“对啊,不觉得被红线相连的我们,与那王子与公主的唯美童话也是很相像的吗?”毫无察觉的克劳德继续补充。
“额、那个、恩……但是啊!我看过的故事是,公主都会坐南瓜车,而王子是骑白马。”其实是想要表明,各有乘骑,不必亲密。
“这都是个人喜好啦!为了你,我愿意做你的南瓜!”
那“车”嘞?这男人每次都要篡改台词吗?
担心这样下去越扯越不清,脑筋不太灵活的顾小小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于是果断回归原始主题,只不过还是有些炸毛,“不是!其实我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条通道的坡度!”
“坡度?”克劳德一愣。
“对,你觉不觉得这条道路是倾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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