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曾经那个“月黑风高”的夜
刚刚过了午饭时间，教室里只有寥寥数人。
叶倾城跑进教室的时候，不自觉的朝着沈卓文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沈卓文怨毒的目光，叶倾城心里激灵了一下，想要报以友好的笑容，却现沈卓文又低下了头看书。
刚刚浮上脸颊的笑容尴尬的收回来，叶倾城在座位上坐下，想要安心学习，却又想到了欠冉升的那三分钟零17秒。
真是一笔巨债啊。
叶倾城头痛的厉害，虽然明确表示赖账了，但是她也清楚，冉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耍点手段把账彻底赖掉，想到冉升时刻关注着《变身潜规则》，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想法都能被她得知，又郁闷的放弃了耍心眼儿的念头。
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还是先把孙凌搞定了吧。
想到孙凌，叶倾城不免有些期待，估摸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占些便宜。狠狠的意yin了一番，才摊开书本，强迫自己温习功课。
谁知刚刚沉下心来，手机响了，冉升来了一条短信：“你欠我三分钟零17秒。”
叶倾城脑袋都快炸掉了，对冉升那个“无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的恶行，叶倾城欲哭无泪，干脆直接关了手机。
熬到下了夜自习，叶倾城抱着《政治》课本下楼，在楼下碰到了孙凌。孙凌抱着笔记本跟着叶倾城往学校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你住在文苑区吧？”
“你怎么知道？”
“听同学说的。”孙凌微微一笑，撩了一下耳边头，笑道：“你是名人嘛。”
孙凌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叶倾城还是明白了过来。除了哭笑，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我还听说……”孙凌抿嘴笑笑，说道：“我听说你经常穿着女装戴着假胸在外面晃。”
“啊？哪有经常……”叶倾城连苦笑的心情都没有了。想想也是，文苑区离一高那么近，自己穿着女装又不裹胸部的出去了好几次，被同学看到也不奇怪。
学校门口没有看到冉升的踪影，所住的楼下，同样没有看到冉升的那辆普桑，叶倾城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些担心冉升会跟着捣乱。
领着孙凌进了房间，叶倾城关上门，想了一下，干脆直接锁上，回头冲着孙凌甜滋滋的一笑：“坐吧，别客气。”
孤男寡女，夜色朦胧。叶倾城自己都没现自己的笑容有些猥琐。
孙凌嫣然一笑，脸颊红扑扑的，在床沿上坐下来，看到叶倾城在自己身边坐下，孙凌犹豫了一下，又往旁边挪了挪，与叶倾城保持一定的距离。咬了一下下唇，孙凌才说道：“那个，叶倾城，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叶倾城已经猜到孙凌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了。
孙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想写一部，就是男同性恋说，可是吧，我对男人……不是很了解。而且，我也觉得网上那些说里的故事都太假了，所以……所以我想……”
“我明白。”叶倾城说道：“你问吧。”
孙凌感激的看了叶倾城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孩子的？”
这是个比较难以回答的问题，叶倾城当然可以矢口否认自己喜欢男人，不过，那样的话，应该是没办法跟孙凌继续交流了，至于更“深入”的交流，那就更没指望了。
叶倾城早已衡量利弊，她决定伪装成同性恋，跟孙凌胡扯，以趁机占她便宜：“我啊……初中的时候。初二。”
“你为什么会喜欢男孩子呢？”孙凌摊开了笔记本，在某页一行字下面写下了“初二”两个字。
叶倾城勾着头往孙凌笔记了一眼，现满纸的竟然都是各类问题，其中一个问题让叶倾城不禁冷汗直流。问题是：“你喜欢吗？”第四个字看不出是□还是口，但叶倾城明白，不论是□还是口，显然都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不过很显然，这样的问题，似乎比较容易“深入”。
“咳咳。”孙凌咳了两声，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男孩子呢？是天生的？还是失恋受打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个啊……”叶倾城把“啊”字拖得很长，一边“啊”一边想着该怎么胡说比较好应付。“天生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孙凌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叶倾城捏了一下耳垂，一边想一边胡扯：“要长得帅，要……”虽然是胡扯，不过要自己勾勒一个“喜欢的男人”，叶倾城实在是说不出口。“凭感觉吧。”
孙凌显然有些失望，一边记录，一边又问道：“那你和几个男孩子交往过了？”
“呃……两个。”
“都是恋人吗？”孙凌说罢，又补充道：“不会都是一夜*吧？”
叶倾城抽着嘴角苦笑，“不是。”
“那你跟第一个恋人认识多久确定关系的？”
“一个月。”
“他主动示爱的吗？”
“嗯。”
“你直接接受了吗？”
“嗯。”
“你可以详细谈一谈吗？”
“嗯……我想想啊……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约我去她家里玩。我刚走进她的房间，她就把门给反锁了……”叶倾城开始回忆当年第一次跟女孩子亲热时的情景。“没有开灯，房间里很暗。我正在打量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忽然把我摁在了墙上，柔软的胸部紧紧的贴着我，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那种摄人心魂的感觉……”
“呃，等下。”孙凌抬起头来，看着叶倾城，红着脸问道：“柔软的……胸部？”
“是啊……哦不是，是结实的胸部。”
“哦，继续。”
叶倾城偷偷的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当时我都快无法呼吸了，眼睛不自觉的去看她的胸部，脸上烫，那里……都硬起来了。”说到这里，叶倾城现孙凌的脸色更红了。“她亲吻我，舌头在我嘴巴里打转。又亲我的脸，又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像这样。”叶倾城朝着孙凌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孙凌缩了一下脖子，往外躲闪了一下，又挪了挪屁股，与叶倾城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说，‘今晚上你是我的’。当时我激动的差点没晕过去。天呐，我都不敢相信，平时她文文静静的，像个邻家女孩儿……男孩儿，事实上竟然是个那么主动那么火辣那么风骚的美女……美男她死死的抱着我，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骑在我身上，狠狠的在我嘴巴上亲吻着，一只手竟然去抓我……那里……你知道吧？”
“嗯，知道。”孙凌手里拿着笔，沙沙沙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然后呢？”
“然后她解开了我的上衣和腰带，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叶倾城一边说一边挪动屁股，朝着孙凌凑过去。“她把上衣脱了下来，连xiong罩……连汗衫都脱了，丢在了床头，身子往上挪，让我亲她的胸部。”叶倾城看了一眼孙凌胸前**，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身子又靠近了孙凌一些。
孙凌想要再挪一下，才愕然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已经挪到了墙边，再也没得挪了。
叶倾城也有些怀念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着说着就入了戏，“唉，那时候我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亲热过，连**儿都没看过。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傻不拉几的狠狠的在她胸部拱来拱去。她一直哼哼唧唧的，一只手抓着我下面，动来动去的。不是很舒服，但很刺激……”
叶倾城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凑近孙凌，“我就投桃报李，也用手去摸她下面。说来好笑，当时我太傻了，一摸，湿漉漉的，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尿了’。被她狠狠的嘲笑了一通。”
孙凌又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现叶倾城跟自己近在咫尺，有些尴尬，脸色愈红润，想要推开叶倾城，又想到她是个同性恋，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也便作罢。咳了一声，问道：“他……湿——呃……了？”
“没。没……”叶倾城忽然意识到有些地方还是不能太细致，免得露了马脚，继续说道：“她不敢大声笑，因为她父母就在隔壁。笑完了又躺下来，分开腿，说‘来吧’。”
“嗯？他是受吗？”孙凌有些疑惑，她以为叶倾城应该是个受。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两个受在一起，分手也是早晚的事情。
“咳咳，是啊。”叶倾城继续说道：“当时吧，我就激动的扑了上去。嗯，就像这样。”叶倾城说着，忽然把孙凌扑倒在床上，不理会惊讶的瞪着眼睛的孙凌，继续说道：“我就这样趴在她身上，忽然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犯傻了。她的眼睛特别漂亮。黑亮黑亮的，看起来特纯洁天真的那种。”
“咳咳，那个……你……”孙凌面红耳赤，“你说就好了，不用示范。”
“没事的，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难道没现我下面没有什么东西顶着你吗？我对你毫无兴趣，我喜欢男人。”叶倾城说道。
“呃……”孙凌现确实没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其实吧，我是受，不算男人，就算是女人。咱们都是女人，你不用在意。”叶倾城忽然现自己特别卑鄙无耻，为了占人便宜，竟然说出了这么无耻的谎言。“咳，我们继续说吧？”怕孙凌再让自己起来，不等她说话，叶倾城就继续道：“当时我要亲她嘴巴，她忽然抱着我的头——你把笔记本和笔先放下。”叶倾城说着，抓着孙凌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就是这样，她推着我，把舌头伸了出来——你把舌头伸出来。”口气不容置疑，像是在下命令。
孙凌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服从“命令”，张了张嘴，想要伸出舌头，却又忽然反应过来。
叶倾城现孙凌的眼神有些变化，赶紧又道：“不伸就不伸吧。当时我就低下头，含着她的舌头，亲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放开我。她要我舔她那里……那里你知道吧？”
“呃……知道。”
“我太傻了当时，我说‘不要，太脏了’。你知道吧？那里很脏的是不是？”
“嗯……嗯。”
“所以嘛，我就没用嘴巴，我用手。我一只手伸到了她下面。”叶倾城一边说一边示范，一只手从孙凌腰间往下移。“就这样慢慢的往下……慢慢的……一直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孙凌大睁着眼睛，胸口起伏，呼吸粗重。红艳艳的脸蛋儿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的脑子有些短路，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把叶倾城的咸猪手给打开。只是精神紧绷的感受着叶倾城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感觉着叶倾城的手终于“到站”，孙凌猛吸了一口气，停了片刻，才缓缓的呼气。眉头轻轻的拧在一起，喉咙深处出梦呓般的轻哼。眼睛里泛起一丝雾气，痴痴傻傻的看着身上这个帅的令人指的“男人”。
“我就这样，一边摸一边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巴。”叶倾城不着痕迹的诡笑了一下，低下头，含住了孙凌的双唇。
孙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轻轻推了一下叶倾城的肩膀，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叶倾城。眼睛缓缓闭上，双手也环腰抱住了叶倾城。
叶倾城心里那个乐啊，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孙凌忽然又睁开眼，一把推开叶倾城，有些惊讶有些羞愤的问道：“你干什么你不是受吗？”
“谁跟你说我是受了？”叶倾城说着又要去亲吻孙凌。
“等等”孙凌伸手捂住了叶倾城的嘴巴，“你……你是攻？”
“我根本就不是……”忽然想到自己女孩儿的身份，叶倾城打住了话头，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根本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孩子。”说着，拉开孙凌的手，又去亲吻她。
“等……唔。”孙凌的嘴巴被堵上了。
孙凌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女孩儿对于帅哥的免疫力是很低下的。
如果叶倾城长得很丑，自己肯定是不会跟她亲吻的。
感觉到叶倾城的手正在下移，竟然想要伸进自己的内裤里，孙凌赶紧一把捉住叶倾城的手，死也不肯松开。“那里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叶倾城看孙凌态度决绝，转念一想：得，你就是“行”，咱也“不行”。不给摸就不给摸。
瞅了一眼孙凌的胸部，叶倾城问道：“上面可以吧？”
“上……可……可以。”孙凌羞红着脸，补充道：“要隔着衣服。”
“为什么啊？”叶倾城有些不满。
孙凌又羞又气，推开叶倾城，坐起身子，说道：“反正就是不行。”
不给摸下面，还非要隔着衣服……
叶倾城苦着脸嘀咕道：“那还不如摸我自己的……”转念一想，不对，到底是别人碗里的菜香嘛，当然是摸别人的才有精神上的愉悦感啊。
叹一口气，叶倾城说道：“好吧好吧。”说着，蹬掉鞋子上了床，一把拉过孙凌，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双手并用的在孙凌胸部揉捏起来。揉着揉着，心声感慨：“生活啊，就像揉美女的胸。你若有兴致，那就有趣；你若没兴致，那就无聊。”
孙凌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很有道理。”说着，微微仰头，看着叶倾城，狐疑的问道：“你真的不是受？”
“当然另外，我再声明一次，我喜欢女人，刚才逗你玩的。”叶倾城继续揉啊揉啊揉啊，感觉像是在游泳池里练习狗刨。
“真的假的啊？”孙凌想要打开叶倾城的手，犹豫了一下，便任由叶倾城施为了。
“骗你是狗。”叶倾城说道，“不要以为我长得像个女孩子就该喜欢男人。这是不合逻辑的。黄杰长得跟耗子一样，难道他还能喜欢母耗子啊？”
孙凌又被叶倾城的话逗笑了，红着脸打开叶倾城的手，说道：“讨厌。”说着，又仰起头来，看着叶倾城，忽然愣了，“哎？我说你的声音怎么特别像女孩子啊，你怎么没有喉结啊？”
“……”叶倾城一怔，“……育晚。”
“你今年多大了？”
“过俩月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还没有喉结？”孙凌凝着眉头，坐起身子，转身看着叶倾城，：“你……看着好奇怪。真的，我总觉得你像个女孩子。”说罢又觉不妥，补充道：“不是像，我感觉你就是个女孩子。”说着，孙凌忽然一怔，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是很抵触被叶倾城占便宜。因为自己一直总觉得叶倾城是个女孩子，而很难把她当成男人。
“呃……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直觉。”孙凌说着，视线不自觉的滑向叶倾城双腿之间，似乎想探个究竟，然后又红着脸把视线移到一边，干咳了一声，说道：“我要回去了。”说着起身欲走。
叶倾城一把拉住孙凌的胳膊，说道：“别啊，天晚了，别回去了。”
“不行”孙凌很是认真的说道：“你别想让你摸……已经很过分了”
叶倾城想着耍无赖缠着孙凌来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把孙凌拉过来，说道，“那再亲一会儿。”
孙凌脸色又是一红，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要了，我们都不熟。”说着撩了一下头，拿起笔记本和笔，又道：“我还是回去吧，脑子好乱。”说着，孙凌不理会叶倾城的挽留，打开门跑了出去。
叶倾城愣了好大一会儿，郁闷不堪的躺倒在床上。抹了一把脸，暗骂自己已经坠入了“混蛋”的危险区。怎么能如此祸害祖国的花朵呢？怎么可以如此“风流倜傥”呢？
忽然又想起陈思曾经常说的一句话：“祖国的花朵，见一朵我采一朵。”
叶倾城苦笑无语。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叶倾城微微抬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个美女。
美女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倾城：“你欠我三分钟零17秒，我来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