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着小花的指引,开始在雾气茫茫的林中穿行。
按道理来说,去往黄河渡口的方向应该是一路向南,笔直的道路。
可是小花却每走数百米,就转一次方向。
给众人的感觉就像在原地画圈。
文鸯不禁皱眉道:
“这憨虎不会是在欺骗我们吧?
我怎么感觉咱们一直留在原地,丝毫未动呢?”
典满也瓮声道:
“俺也这么觉得。
大猫要是敢骗俺,俺就把它剥皮烤了!”
小花顿时吓得一激灵,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袁耀上前摸了摸小花的虎头道:
“应该是林中幻阵误导了咱们的方向感。
小花领的路是正确的,欺骗咱们的,是我们的五感。”
文鸯将信将疑道:
“这么神奇吗?”
邓艾也对袁耀附和道:
“我们想走...走出林子,只能相...相信小...花。”
“邓艾说得对,现在咱们只能依靠小花的嗅觉。
别想太多了,走吧。”
袁耀一锤定音,一行人只得继续随着小花前行。
文鸯拍着胸脯对身边的温柔长发妹子保证道:
“婉儿姑娘别怕,我文鸯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被文鸯称作婉儿的女子声音糯糯的应道:
“多谢文公子...”
两人的对话让袁耀有些惊奇。
文鸯这小子可以啊,泡妞技术怕是师承他的师兄童风吧?
就相处这么一会儿,连人家姑娘的小名都问出来了。
八人一虎就这样向前行进了两三个时辰,众人的能见度渐渐变高了一些。
文鸯惊奇的看着前方道:
“你们看,前方的雾气变得稀薄了!
我们终于要走出这倒霉地方了!”
前方浓雾变淡,众人快速向前行进了几步,终于离开了原始丛林。
身边的雾气也全部消散。
他们这才察觉到外面的时间是深夜,几人所处位置是月明星稀的一片旷野。
邓艾有些惋惜的说道:
“可...可惜了,没能把童风将军他...他们都带出来。”
袁耀轻轻摇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中对我们来说完全是盲区,咱们只能四处乱撞。
能走出此地已然不易。
咱们现在去黄河渡口救张将军要紧。
至于林中大军,自然会有钦天监的高人前来救援。”
黄河渡口。
张飞在南岸桥边下寨,挡住了匈奴大军南下的去路。
左贤王吴懿到了此地后,曾经试探性的率军进攻,却都被张飞的部队挡了回来。
张飞一人一矛立在桥头,便胜似千军万马,让匈奴寸进不得。
他用实际行动向世人展示着,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嘿嘿!你们这些匈奴的狗贼们!
哪个还敢再上!”
张飞须发怒张,脚下满是匈奴勇士的尸体,蛇矛上已是斑斑血迹。
望着勇猛无敌的张飞,匈奴大军噤若寒蝉,一时间无人敢前去送死。
见匈奴人不敢应答,张飞继续大喝道: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
匈奴畜生,哪个敢上前与我一战?!”
张飞生如震雷,对匈奴大军士气打击极大。
吴懿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本以为三万匈奴勇士攻打三千汉军,一定是摧枯拉朽。
却不料张飞如此难缠,让匈奴大军束手无策。
吴懿的义子涂貘请战道:
“父亲大人,儿子来战张飞。”
“也好,你不用跟张飞拼命,只需牵制住他就可以了。”
“涂貘明白。”
涂貘说罢,按着黑色长刀策马而上,直奔桥头张飞。
黄河渡口的桥,是一座长约一里的铁索桥,桥上铺着木板。
战马踏在其上,发出‘哒哒’的震颤声,连整座桥身都跟着摇晃。
涂貘身为绝世境武者,骑术精湛,在铁索桥上如履平地。
他将黑色长刀一横,刀身上涌起锋锐的罡气。
涂貘整个人都黑气弥漫,战意盎然。
快要接近张飞的时候,涂貘双手举起黑刃,猛然向张飞砍去。
黑刃幻化出三道虚影,招招不离张飞要害。
张飞不退反进,莽撞的冲向涂貘,口中大笑道:
“不错,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
虽然是俺老张的手下败将,倒也能让俺活动活动筋骨!”
张飞手中蛇矛向涂貘横扫,准确的找到了黑刃的位置,与黑刃交击在一处。
“当!”
黑色长刀与丈八蛇矛互相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空气都跟着震荡。
张飞的力道实在太强大,涂貘感觉到一股古朴苍凉的劲气,顺着黑刃涌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这巨力让他气血翻涌,几乎握不住手中兵刃了。
涂貘神情一凛。
这是张飞吗?
为什么他的实力比上次交战强大这么多?
涂貘不知道,之前他与张飞交战之所以能够战平,是因为张飞一战破千军,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与内息。
若是两人状态差不多,涂貘这样的少年绝世武者,绝对不是老牌绝世境强者张飞的对手。
张飞一击占到上风,咧嘴笑道:
“小娃娃力气不小,能挡住俺老张一矛。
再吃俺几矛试试!”
张飞说着,手中蛇矛如灵蛇吐信般刺出。
这一招不但力道惊人,连速度也是极快,竟让人分辨不出蛇矛的位置。
涂貘无奈,只得挥动黑刃被动防守。
几个呼吸之间,张飞便刺出七矛,每一招都将涂貘击退半步。
桥北的匈奴骑兵们见涂貘刚一上前就被张飞压制,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涂貘可是匈奴屈指可数的绝世强者!
这次来攻黄河渡口,他也被全军寄予厚望,想凭借着涂貘的勇武匹敌张飞。
如今交手不到十招,涂貘就被张飞逼得狼狈不堪,这与匈奴勇士们的预想差距太大了。
“小娃娃,你的境界是不差了,火候却还不够。
再回去练上十年,才有资格跟俺老张动手!”
被张飞言语所激,涂貘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冷声对张飞道:
“你,矛快。
我,刀也不慢!”
涂貘说着,刀身泛起三尺刀罡,道道虚影如雪片飘落般向张飞的周身袭来。
张飞以巨力抵挡,将涂貘击退,可左臂上还是被涂貘刀锋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张飞皮糙肉厚,对这点儿小伤自是不介意。
“这样才痛快,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