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在柱间面前显露真面目,所以一开始没点破,现在柱间已经走了,你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蛞蝓仙人说,并未针对周旋的双眼询问什么。
“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你身上的封印术隔绝了大部分自然能量,所以导致你修炼仙术异常困难。”
“原来是这个原因!”
周旋如梦初醒,下意识拍了下额头。
他先前就纳闷为什么他自然能量吸收的如此艰难,连柱间的十分之一效率都不到,他认为自己的资质就算比不上天才,也总不至于是个蠢材吧!
此刻听蛞蝓仙人道出原因,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封印术的锅,封印术无形中将他的身体与外界的自然能量分隔。
“是我当局者迷了,多亏前辈指点迷津,否则不知还要走多少弯路。”周旋汗颜道。
蛞蝓仙人语气多出几分赞赏,说:“普通的封印术隔绝不了自然能量,你的封印术却能做到,说明你在封印术方面的造诣非常精深。”
“你倒是把忍术运用的十分巧妙,将精深层次的封印术与变身术结合,难怪阿修……柱间看不出你做了伪装。”
周旋拿捏不准蛞蝓仙人是夸自己,还是讽刺自己,稍作犹豫后,他决定摊牌:
“我不敢再欺瞒前辈了,其实我不叫蒙面侠,而是叫漩涡周旋,为火之国境内漩涡一族的族人。”
“柱间前几日迎娶了我的亲姐姐,他既是我的结拜兄弟,又是我的姐夫,但由于某些难言之隐,我只以蒙面侠的身份和他接触,他并不知道蒙面侠是他小舅子,还望前辈能帮我守住秘密,别告诉柱间。”
蛞蝓仙人点点头,不以为意:“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多嘴的人。”
同时她心里默默嘀咕一句,这辈子会不会见到柱间第二面都难说。
过去漫长岁月以来,她也教过几人仙术,那几人在得到她的传承后,就谨遵她的叮嘱再没有来湿骨林打扰过,她觉得柱间多半也会那样。
“你现在试试解除完封印术,能否提高吸收自然能量的效率。”蛞蝓仙人把话题回归主题。
“好的。”
周旋摇摇头抛弃杂念,努力让心情平静,仔细感应湿骨林里自然能量的分布,按照蛞蝓仙人教导的办法引导其进入体内,以一种完美比例与精神力量、肉体力量融合。
在蛞蝓仙人的视角里,此时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自然能量汇集到周旋头顶上,凝聚成漏斗形状,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
“资质还算可以……”
蛞蝓仙人暗暗认可,尽管周旋的漏斗规模比柱间小大半,但以正常人类的立场来看,这份资质足以列为上等。
“前辈,我的效率果然提高好多!”周旋惊喜道,他的修炼进度他自己最清楚。
“不错,继续努力。”蛞蝓仙人淡淡表扬一句。
周旋看到了希望,顿时干劲满满,把全部精力投入仙术的修炼当中。
这一修炼,便是四个月过去。
……
四个月后的这天,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
周旋闭眼合掌,静静酝酿半分钟。
“轰。”
忽然,一股强大气机从他体内炸放开,将他满头红吹的发好似黑暗中的火苗摇摆不定,一圈黑色纹路从他眼眶的皮肤底下冒起。
“前辈,我成功了!”
感受着体内翻涌澎湃的力量,他忍不住激动,仿佛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不枉他废寝忘食苦修四个月,最后仙术修炼成功的那一刻,真心感觉什么都值了。
值得一提的是,湿骨林跟妙木山一样没有人类吃的东西,蛞蝓以树叶、树根为食,周旋前面两个月凭借封印卷轴里的食物过活,到了后期弹尽粮绝,只能让影分身送来补给。
“嗯,虽然你不如柱间熟练,但时至今日也算彻底掌握仙术了。”蛞蝓仙人欣慰说道。
过去的四个月里,她亲眼看着周旋一步步成长,有种教会弟子的成就感,挺开心的。
周旋没有得意忘形,迅速收敛喜色,朝蛞蝓仙人郑重一拜:“我之所以能掌握仙术,全靠前辈悉心教导,前辈对我恩重如山,将来就算让我赴汤蹈火,我也绝不皱眉头!”
蛞蝓仙人闻言内心的成就感愈发强烈,深深觉得自己没白教对方,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想了想,她拿出一张契约卷轴:“我已经把罗生门送给柱间,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你也在契约卷轴签下名字,以后和柱间共享罗生门。”
周旋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卷轴。
他迟疑片刻,忽然试探道:“我不想和罗生门缔结通灵契约……能否换一个?”
蛞蝓仙人诧异:“你想换什么?”
她的心里话是,我只有罗生门拿得出手呀。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前辈缔结通灵契约。”周旋以诚恳的语气,说出大胆言论。
蛞蝓仙人一愣,随后难以置信:“你想让我当你的通灵兽??”
她有点被吓到了,自己堂堂蛞蝓仙人,和六道仙人一个时代,怎么可能当别人的通灵兽?!
“不是通灵兽,而是长辈。”周旋摇头否认。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前辈教会我仙术,已是有了师徒之实,在我心目中前辈就等同于我的父母长辈,以后逢年过节,我都要来给前辈拜礼祝贺。”
听闻这番解释,蛞蝓仙人又是呆了呆,随后心里涌起异样微妙的情绪。
她这一生,何曾有被人类如此重视过?
她曾经也教过几个人类仙术,但那些人类学完仙术后都是千恩万谢离开,然后往后余生双方就再没有见过面。
从没有一个人会像周旋这样重视她,甚至把她当作父母长辈。
此时此刻,蛞蝓仙人心里满满的感动,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缔结通灵契约就算了吧。”她柔声说道,准备等周旋再坚持两下就答应。
然而,出乎蛞蝓仙人意料,周旋竟然不再坚持了,恭敬点头:“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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