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澜见他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后,人顿时傻愣在那里。
都忘记了,严青是方墨染的徒弟,他是很维护那个师父,而她总是恨方墨染,对她也一直没好话,难怪他会气走。
严青比她小了三岁,只是一直没成家,在祁家,人们只当他是南辰从外面请来保护她的护卫。像祁家这样的豪门,祁衡业和祁衡阳家也是请了几位身手不错的护卫。
这三年多来,严青在他们家,她把他当做朋友一般对待,而他始终没忘记顾晚临终对他的嘱咐,要他保护她和南辰的安全。
她对方墨染有恨,但是却没迁怒到他身上。她知道当年的事情跟严青无关,那时候严青还没被方墨染收徒,只是十三岁半大的孩子,根本就不懂风水学。想来多次在他面前提起师父,令他对自己都有意见。
但是方墨染对叶家的事,难道她能不恨吗?如今南辰却去喜欢仇人,关键那女人死了,他也没忘,一直记在心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就有女朋友了,以他的身份和家世,多少女人要嫁给他。
想到这就头疼,走到楼上去休息。
祁南辰自从相亲之后,又忙碌了几天。
这天天空飘着雨,秋雨绵绵,不知道何时才能停。祁南辰就让司机开车送他,他有事情要出去。
开出祁家没多久后,来到一个公交站,公交站台那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晚晚——”祁南辰不禁喊道,却意识到顾晚早已不在人世了。可是看一个女孩子这个天气在等车,应该不方便,随后马上让司机停车。祁南辰下车打开伞走到站台。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很有礼貌地说道。
“祁先生?没想到这天气能遇到你。”萧妍忙应道。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没多久就下起雨,关键今日家里的司机有事,她出门是坐公交车的,又没带伞,等的那路车一直没到。
“走吧,我还有点时间,先送你回家。”邀请道,他本来有个饭局,看时间还早,就想送她回去,一个女孩这种天气不好打车,而且雨越下越大起来了。
萧妍犹豫了下才答应,两人走到车边,祁南辰替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祁南辰才绕到另外一边坐进去。
也许是俩人挨得近,祁南辰似乎闻到萧妍身上一股味道,那股味道以前似乎在哪里闻过。不过他不好问她用的是哪种香水。
“这种天气,你什么跑出来了,有重要的事要办吗?”
萧妍只得说道:“我去看个画展,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就开始下雨。”说完话,就打了个喷嚏。
祁南辰马上让司机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另外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
萧妍穿着薄薄的秋衣,再被雨淋湿一点,很容易感冒。
萧妍忙拒绝,“不行,我穿的话你怎么办,你还要出去见人,你要是穿成这样很容易着凉。”
祁南辰脱下外套,此刻上身只穿一件长袖深蓝色衬衫,走出去很容易着凉。
祁南辰却道:“没事,我车上还有备用的一套衣服,等下我就穿上,你先将就一下穿上这件外套。这天气很容易感冒。”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样的天气被雨淋后很容易感冒。
萧妍这才没拒绝,套上他的外套。祁南辰很高,有一米八五,所以他的外套套在萧妍的身上,快接近膝盖那边。
萧妍只有一米六三,祁南辰发现这个女孩子很娇小,被他的外套包在里面,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后面俩人断断续续地聊着,祁南辰发现除了顾晚外,他竟然还能跟这个女孩聊得来。
等到了萧家大宅外,萧家的宅子老旧而且靠近郊区,有些远。难怪之前她等的公交都没什么经过,这个天气也不好打车。
祁南辰打开车门后又打开伞,绕到另外一边为她打开车门。
萧妍挺感激他的细心,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大男人主意的人。
祁南辰转身,回到车上。车子很快离开了萧家门口,但是萧妍并没马上进去,而是看着祁南辰的车子远去不知在想什么。
萧妍回到家,韩太太看到她的外套,马上惊讶起来,“这谁的衣服啊?”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外套,令她很吃惊。
萧妍笑着解释,“去看画展出来,外面下雨刚好遇上祁南辰,他送我回来,见我衣服湿了一些就把身上的衣服给我穿。妈,让人送去干洗吧,改天我有空了还给他。”
韩太太马上就乐道:“看来你们还挺有缘分,我看这祁南辰长得俊,而且人品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下跟他交往一段时间看看。”
“我还小……没想那么早结婚,而且我最近也忙。”
韩太太心疼她道:“这几年萧家多亏有你,要不然萧家早就破产了。”外人以为是萧妍的爸爸在管理着萧氏的生意,其实是萧妍在管着,才三年时间,不仅帮萧家从破产边缘拉回来,还把生意越做越大。让萧氏在锦城也有地位。韩太太最近经常出入豪门贵妇圈里,体验一把当富太太的瘾。
萧妍却安慰着:“一家子不用这么客气啦。”妈妈是家庭主妇型,爸爸人太善良不适合做生意,哥哥是公职,所以家里的生意只能她帮爸爸。没想到她还有做生意的天赋,外面一直不知道萧家的主要生意其实是她在打理。
“说得也是,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最重要。”
我肚子饿了,家里现在有没好吃的不?”
韩太太马上就说道:“等一会儿,我这就拿刚做的蛋糕过来。
萧妍道:“行,我先去楼上换身衣服再下来。”
韩太太目送她上楼,脸上一副欣慰的样子,自从这个女儿回来后,她的日子越过越好,如今女儿大了,真舍不得她嫁人,但是女儿越留越对她不好,将来年纪大了就不好嫁人,难得遇上一个祁南辰合她心意的,她得在后面帮一把。
于是给叶佩澜打了个电话。
叶佩澜刚睡起来,人脑子还不甚清醒。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