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起这样的心思,太不应该了,当即心神一凝,就要将身体露出来,然后换自己来挡雷电。
可惜,没能如愿,一心想要守护他的叶子,哪能让他去犯险,再一次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腾严灏无奈,只能开口说道:“叶儿,我没那么弱,你不用这么护着我的。
再有,我感觉这雷电轰击在身上,虽然伤身,却有一部分能量能为身体所用,对锻体很有益处。
我的本体还是太弱了,有这种机会,我不想放过,让我试着接受雷电洗礼。
当然,一下子承受太多我还做不到,你在旁边护着,试着放一道雷电进来帮我锻体。
当我可以承受了,你再放另外一道雷电进来,至于其他的,就劳累叶儿帮忙阻拦了。”
叶子一听雷电对腾严灏有用,眼睛瞪的溜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啊严,雷电当真对你有用?”
腾严灏点头:“当真,我猜测之所以有雷劫,即是惩罚,也是考验。
无论是谁,皆有七情六欲,也不可能不犯错,不然也不会存在心魔一说。
而雷劫恰好是所有负面情绪的克星,它能去除人们心中的杂念,让人恢复到初到这世间时心无杂念,纯洁无瑕的模样。”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叶子动摇了,于是点头:“那好,我将雷电全挡住,只放一道进来给你。”
腾严灏面色严肃的点头:“嗯!”
雷电虽然对他有好处,可也不是好相与的,每一道砸在身上,都让他痛苦不已。
可他想要变强,想要与心爱的女人并肩同行,而不是遇到事由她挡在自己身前。
无关大男子主义,这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想法,以及担当。
得到腾严灏肯定的答复,叶子不再坚持,她松开腾严灏的本体,然后盘旋而上,将落下的雷电接住,独独留下一道朝腾严灏砸去。
“轰!哔咔………”
“嗯!”腾严灏闷哼一声,随即咬牙坚持,然后引导雷电之力游遍全身。
别说,这滋味可真是相当的酸爽,又麻又疼,肉体还伴随着烧焦的味道,可真不是人受的。
叶子紧紧盯着腾严灏不放,直到确定他确实没有问题以后,这才安心的与雷电对抗起来。
同时,也试着将雷电之力引入体内,她想试试看腾严灏说的是不是真的。
之前竖起龙鳞阻挡雷电,除了麻麻的,没有其他感觉,现在好了,实实在在尝试了被雷电劈,那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一道就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酸爽得不要不要的,叶子直接在空中斗了起来。
可在人们眼里,看到的却是她勇猛的与雷电对抗,同时还分心保护心爱的男人。
心里那个嫉妒羡慕恨,直叹,那条腾蛇真是好命,这么好的人儿都让他遇上了,他上辈子肯定做了许多好事。
腾严灏要是知道这些人想什么,肯定会嗤之以鼻,他是做了好事,不过全是围绕叶子做的,至于其他人的生死,关他屁事。
正是因为他全心全意的呵护,这才温暖了叶子的心,也换来了她的不离不弃。
所以说,只有真心实意的付出,才能换来全心全意的对待。
他与叶子之间,又岂是普通情侣可比的,经历了生死依然深爱着彼此,任何人也休想撼动他们的感情丝毫。
龙炔终于恢复一些,睁开眼看到叶子与腾严灏的做法,瞬间嘴角抽动。
感情他之前的苦都白受了,早知道雷劫对那丫头没用,他就该死皮赖脸的请求她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不过现在也不晚,龙炔一跃而起,开口就道:“丫头,也给我放两道雷劫过来。”
这原本是他的雷劫,如今却要别人施舍,说起来有些丢脸,可龙炔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尝到了雷劫带来的好处,就算过程有些酸爽,他还是愿意继续受这份罪的。
对于龙炔的要求,叶子自然是要满足的,毕竟这是人家龙炔引来的雷劫。她与腾严灏能分杯羹,应该感谢龙炔才是。
龙炔不愧是灵巫境最顶端的存在,腾严灏承受一道雷电就已经是极限,他却能同时接纳两道,且神色看起来比腾严灏从容多了。
叶子也感受到了雷电带来的好处,与她之前通过吸收异属性核精获得的雷电之力相比,现在的这些雷电就好比大人,而她之前吸收就如同孩童一般。
这就可以看出,雷劫里所蕴含的雷电之力,到底是多么的强大。
同样是吸收雷电之力,却各有不同的用处,腾严灏利用雷电锻体,使自己的本体更加强大,修为蹭蹭往上涨。
而叶子则是将雷电之力引入体内,与之前的合而为一,为自己所用。
整整六轮雷劫,当它终于结束的时候,空中的两龙一腾蛇都有些意犹未尽。
龙炔遗憾的看着天空,此时乌云散去,一切已经恢复如初,他面带不满的说道:“这就结束了,老夫还没吸收够呢!”
叶子:“………”
腾严灏:“………”
两人无语,他们多想提醒一下龙炔,忘了自己之前有多狼狈,四处逃窜的样子了吗?
看在他们刚刚一起历劫,也看在龙炔引来雷劫,让他们受益匪浅的份上,还是给龙炔留些面子吧。
别说,两人也有些意犹未尽,尝到了甜头,雷劫的恐怖似乎对他们已经没威胁了。
龙炔甚至将目光看向天玑,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说起来那孩子也到灵巫境巅峰,若是他也能引来雷劫,咱们帮着分担一些也是可以的。”
叶子嘴角抽动,同时看向紧闭双眼的天玑,他的身上已经没了那股子邪气,取而代之的是她所熟悉的儒雅随和。
只是那一身红衣还是很刺目,她在想,师傅若清醒过来,知晓自己迷失自我,干出那么多荒唐事,又该如何面对?
他是那么洁身自好,爱惜羽翼的一个人,苍穹大陆发生的一切,于他来说,如同噩梦。
他能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