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几次想要伸手到怀里掏钱都被胡飞给阻止了,最终,英国外交官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是遇见了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好人,并且一遇见还是五个。
从奉天到营口,这一路上他们双方就沒停了交谈,一直到火车在营口火车站停车了,洋鬼子们还有一种相处时间太短的感觉,胡飞要去日本洋行,詹姆斯、希尔顿等人要去英国驻营口的领事馆办公务,双方就在火车站门口分了手。
英国人去了领事馆,胡飞就带着他的兄弟去找日本洋行经理高桥静二。
营口现在也被日军占了,满大街随处可见一队队的鬼子兵和三五成群的汉奸,胡飞他们五个大老爷们从火车站一出來就被汉奸注意了,刚开始和那群英国人在一起的时候汉奸沒敢过來,等英国人一走,胡飞几个人沒走多远就被几个汉奸给拦住了。
“站住,你们几个从哪儿來,到哪儿去,來营口有什么事,”一个留着小分头斜背枪盒子的汉奸,歪着个脑袋把胡飞五个人挨着看了一遍。
“我们从奉天來,要到营口日本洋行找洋行经理高桥静二先生,正好,我以前沒來过营口,也不知道营口的日本洋行在哪条街,麻烦哥儿几个给带个路吧,”
汉奸们当然不会被胡飞这几句话吓住,不过,当胡飞拿出了当初高桥静二给他的那本日本洋行临时出入证的时候,汉奸们终于还是信了,本來看这几个人是外地人,想拦住吓唬吓唬敲诈点钱财,沒想到钱沒弄到手,反而给人当了回免费向导,众汉奸暗叫倒霉。
在日本洋行见到了高桥静二之后,胡飞把他來的目的一说,高桥经理呲了呲牙有点为难了,胡飞要的西药并不多,虽然眼下的时局是难办了点吧,想想办法倒还能搞到,就是那些军火有点为难。
胡飞这回要的也多,比上回要的还多,沙岭战役的败北,让义勇军枪支弹药损失极大,需求量也大,这么一大批军火,高桥静二虽然是洋行经理也不好弄,上回因为有关东军的默许,高桥静二才顺利做成了那笔买卖赚了一大笔钱,这回瞒着关东军了,那难度大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胡飞一听,有药也行呀,司令张海天现在就等着消炎药救命呢,先把药搞到手,让老北风保住那条命再说,至于军火的事,有高桥经理这条线在,军火还不是早晚都能搞到手。
高桥静二还担心他搞不到军火会激怒胡飞呢,万一这位财神爷一怒之下不和他合作了,那他高桥经理今后岂不是断了一大财路,还好,人家胡飞通情达理,同意先解决了药品,军火的生意可以延后再做。
这就行,这就行呀,只要给他时间,他高桥静二什么军火搞不來,也别说是步枪手榴弹了,就算是日军新研制出來的中型坦克,只要胡飞能拿出足够的钱,高桥经理也有办法给他搞來。
日本洋行并不是供货商,他们只是中转商,也就是俗称的二道贩子,高桥经理也不是医生,他手头也沒有药品,胡飞要的药得等,等高桥经理通过各种秘密关系搞到药之后才能加价卖给胡飞,上回做的那笔军火买卖胡飞不是也等了几天嘛。
胡飞不管信不信,反正他对高桥静二的说辞都必须得同意,要么等,要么走,就这两条路,那边病床上的张司令有沒有命全看那些药了,胡飞是不等也得等,那药他是非拿到手不可。
离开洋行去了最近的一家旅馆,要了两间房,胡飞五个人就进房休息了。
洗了脸,刚把热茶端上,吉金彪、苟天晓、熊伟仨人就从外头进來了,他们三个人住的是隔壁房间,胡飞和李三住的是左边这间。
三个人进來,人家吉金彪、熊伟都找地方坐那儿了,苟天晓却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布包不大,也就和巴掌大小差不多吧,见屋里人全都瞪眼看着他,苟天晓得意洋洋的咳嗽了一声,他还拿了拿架子。
“咳咳,飞哥,各位,你们猜这包里是什么,”
苟天晓乐呵呵看了几个人一遍,见几人全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就得意的一笑,轻轻把那个小包解开,左一层右一层,一个小包裹了好几层,等最后打开了,苟天晓从里头拿出了两叠纸币。
原來是钱,屋里的几个人难免有点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來就是两叠钞票。
“飞哥,各位,我不知道各位对那几个洋鬼子趁人之危赚咱们的钱是什么想法,不过我心里可是不舒服,嘿嘿,咱江湖人就讲究个有恩必报有仇不饶,洋鬼子既然敢从咱身上赚昧心钱,那咱就不能饶了他,各位请看,我不仅把飞哥买火车票的钱给拿來了,还把洋鬼子身上自带的钱也给拿了,”
胡飞听完恍然大悟,难怪苟天晓在奉天火车站上车的时候,那么热心的去帮那伙儿英国人的忙,在那几个洋鬼子身边挤來挤去的,原來他是在趁机作案,这家伙不仅是个抢劫杀人犯,他还是个技术精湛的小偷。
苟天晓是偷了国际友人的钱,可这屋里的也沒一个是酸秀才,大家伙儿对这种可耻的盗窃行为不仅沒有丝毫的鄙视,反而还挺赞成苟天晓的举动。
“好,啸天狗干得好,”黑瞎子熊伟竖着大拇指大声赞了一句,胡飞赶紧示意低声,这里是鬼子占领的城市,來这儿了,说话办事都得注意着点,熊伟呲着牙一笑,心里其实也沒太在意。
把钱拿回來当然是好事,胡飞一高兴,请客,请弟兄们到营口最大的酒楼吃饭。
望海楼坐落于大海之滨,酒楼占地好几亩,三层的酒楼气派得很,楼上楼下食客盈门,即便是在日寇统治期间,望海楼的生意仍旧是红火得很,胡飞今天就要带着他的弟兄來望海楼吃饭。
红烧肘子、扒羊肉、糖醋排骨、香酥鸡、清蒸鱼,颜色鲜艳、浓香扑鼻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几个小伙子都是年轻人,正能吃的时候,酒沒多喝,就要了半斤,一人倒一盅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