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妍听到素瑶在祁璟衍面前替鹿茴美言,她反倒没什么好心偏帮,“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待在包厢里,鬼才相信是为了工作。喝了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祁璟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俊庞绷直,那张好看脸黑如锅底。
“佳妍,别乱说话,鹿茴不是那样的人。”素瑶拉扯着宋佳妍的手,示意她别多嘴。
宋佳妍不但不罢休,变本加厉地又说道,“放着阿衍哥哥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偏偏要和这种人渣在一处,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素瑶拉着她的手,瞪了一眼,“还说,走了,朱瑾过生日的蛋糕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他们往前走,祁璟衍跟在后面。
他们进了包厢没多久,打电话回来的顾澜回到了隔壁包厢。
鹿茴见到顾澜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鹿茴,手下有个艺人水土不服,我需要过去一趟。”
顾澜露出歉意的目光看着她。
鹿茴有些尴尬,想离开包厢,想到余波古怪又难缠的脾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留下。
“顾经纪,我让我司机送你过去。至于鹿小姐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余波说话时推了推戴在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他长得一点也不丑,并且是个禁欲系斯文败类帅哥。
要不是余波玩得开的名声流传在外,不认识他的人很容易被这副好皮囊给欺骗。
顾澜看了一眼鹿茴,“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鹿茴知道顾澜的离开应该是事态紧急,她没做多想。
“好,谢谢澜姐。”
她深深的看了出门的顾澜一眼,心绪不宁地坐在余波身边。
等顾澜出去后,包厢只剩下他们俩。
余波看着鹿茴,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鹿小姐,我们边喝边聊。”他把酒杯递给鹿茴。
她没有拒绝,只好接过。
喝完这杯后,余波又给她倒了一杯。
“余总,我喝不下了。”鹿茴感到头晕眼花。
余波强行把酒杯塞到她的手里,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鹿小姐,我不会为难你的,喝完这杯我们就谈谈正事。”
鹿茴全靠意志撑着,加上她的后背伤口在隐隐作痛。
现在就算反抗余波,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余总,我想回去了,正事我们下次再谈。”鹿茴抓起身边的包,正要起身。
余波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上。
“鹿小姐,我有让你离开吗?”
他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语气变得冷冽。
鹿茴没有挣扎,她坐在那里,对余波说道,“我和祁璟衍结了婚,你今天要是对我动粗,应该想想后果。”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事情最坏的结果,现在搬出祁璟衍也是她设想过的步骤。
余波的动作顿了顿,在鹿茴看来祁璟衍的名字很显然对这个男人有用。
“鹿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重新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鹿茴抓着包,头重脚轻地坐在那里,“我受了伤,你今天先让我回去,医院要查房的,一旦发现我没在病房,肯定会给家属打电话。”
余波没有动,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鹿茴从包里掏出一张病历,他接过,仔细地看了一眼,上面还有时间。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余波把病历递给鹿茴。
她把病历装进包里,没等到余波再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送你吧。”
他难得想做个好人。
鹿茴想拒绝,可是又不敢,只好让余波送她回医院。
一路上,她坐在车里,吹着冷风,酒气慢慢地挥发了。
余波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车子稳稳地停下,她正要下车,他摘下眼镜,睨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不要太相信身边的人。”
他这句话鹿茴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推开车门前对着他说了一句谢谢。
鹿茴摇摇晃晃地走进医院,乘着电梯上楼,回到自己住的病房,推开门进去,一道刺眼的灯光瞬间亮起,她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了。
她抬头望去,病床上坐着穿着深色西装的祁璟衍。
他看上去好像特地装扮过,就连齐整的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此时那双幽冷的目光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喝了这么多酒,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祁璟衍磁性的嗓音冷厉地反问道,那双黑眸要将她盯穿。
鹿茴走到沙发上坐下,她不敢靠过去,怕后背的伤口弄疼。
“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
她不能说出晚上出门的目的。
也不能告诉祁璟衍自己去见了余波,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大晚上跑出去见别的异性。
虽然,她知道祁璟衍和素瑶在一块儿,但是,他们没有离婚前她的行动还是受到限制的。
“你一个人?”祁璟衍的脸绷直,那双黑眸充满了凌厉。
鹿茴没有承认,继续说谎,“对,我一个人。”
“呵!余波就坐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你是一个人。”
祁璟衍愠怒至极,嗓音低沉而冷厉的低吼道。
她整个人抖了抖,酒一下子醒了,“你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璟衍看着鹿茴,那双冷眸溢满了寒芒。
鹿茴整个人不敢动,正襟危坐,“我和他见面只是为了工作。”
这句话是真的,至于祁璟衍信不信她不敢想。
“什么工作需要和一个男人贴得那么近?你告诉我,这工作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一凛,冷冷地盯着鹿茴。
她听完祁璟衍的话,意识到他的质问有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种工作叫什么名字?祁少你见多识广,能告诉我吗?”
他和素瑶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为什么到她身上,他却这么苛刻呢?
祁璟衍从病床边起身,朝着鹿茴走去,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他单腿压在她的身侧,倾身向前面朝她。
“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贴得那么近叫什么工作。”他咬着牙,嗓音阴沉至极。
他的大手去解她外套的扣子,动作过于用力,在撕扯间扯掉了她外套的扣子。
鹿茴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知道祁璟衍的意思。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和他只是喝了三杯酒。”她要不是为了违约金,也不会去接近余波。
他意识到她在发抖,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几分。
祁璟衍冷静后松开她,起身站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别再让我知道你靠近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