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杜斯特。
这个名字哪怕在整个美国都是赫赫有名的,提到他,必然会想到杜斯特家族。
杜斯特家族是美国七八十年代最有钱的家族之一,纽约曼哈顿的中心地带至少有十五栋大楼属于杜斯特家族,时代广场这个标志性建筑更是在杜斯特家族的支持下完成重建。
可以说是美国的顶级富豪家族。
罗伯特·杜斯特就是杜斯特家族的长子,他本应继承家族成为新一代的地产大亨,然而在七岁的时候,站在楼下的他亲眼目睹了母亲摔死在自己面前。
罗伯特的母亲究竟是自杀、他杀还是失足谁也说不清,罗伯特本人坚信是父亲西蒙谋杀母亲并且故意让他站在楼下观看。
这也导致了他性格扭曲,孤僻、怪异这两个词几乎贯穿了他从小到大的人生,因此失去了继承权。
当然,哪怕这样他也从未缺过钱,在成年以后,他每年都能在家族产业得到两百万美元合法收入,至于其他各类杂七杂八的收入无法计算,身家绝对过亿。
那可是美国五六十年代啊!
后来罗伯特与中产家庭出身的女牙医凯瑟琳结婚,度过了短暂的甜蜜期后,性格的怪异再次让他和妻子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度登上纽约的花边小报,成为杜斯特家族的笑柄。
直到1982年,他的妻子凯瑟琳离奇失踪,罗伯特嫌疑巨大,遭受指控,却因为没有证据而罪名不成立。
继而是2000年12月,罗伯特最好的朋友、拉斯维加斯黑手党家庭出身的苏珊·波曼在家中被以行刑的方式枪杀,凶手甚至还给警方发了一封信来通告苏珊的死,同样,罗伯特的嫌疑依旧巨大。
因为苏珊房间内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值钱的东西还在,前门还锁上了门栓,她生前还收到过杜斯特给的大量支票。
但罗伯特却在苏珊死前诡异的订了机票飞去其他城市,巧合的拥有了不在场证据从而再次逃脱指控,要知道那时候他才和新任妻子黛博拉刚刚结婚。
一个刚结婚的人忽然跑到其他城市创造不在场证据,疑点相当之大,而且凶手写的通告信笔迹与他非常像,可惜没有证据,无法指控。
次年,身上至少背负两个人命案子又被家族排斥的罗伯特丢下妻子,悄然隐居德克萨斯的墨西哥湾,穿上女装,假扮为聋哑老妇人。
九月份,罗伯特的邻居莫里斯被分尸丢在墨西哥湾不远处的加尔维斯顿湾,凶案现场正是罗伯特租的房子,警方通过一系列的调查锁定了他,他被捕后远在纽约的妻子很淡定的丢下二十五万保释金将他保释出来,随后他便不知所踪,二十五万美金也打了水漂。
2003年他因为偷了六块钱的三明治被捕,任性而痛快的承认了莫里斯是他杀死、分尸,却一口咬定是莫里斯闯入他家中,吓得他开枪自卫,因为害怕才分尸丢弃。
他再次被宣布无罪释放。
直到十年后,hbo电视台提出把他“传奇”的一生拍摄成六集系列纪录片,罗伯特也答应下来。
然而在采访中年迈的罗伯特在洗手间自言自语时忘记关掉麦克风,亲口说出自己杀死了他们,并且苏珊·波曼的养子考夫曼提供的苏珊遗物中,有一封罗伯特寄给苏珊的信,字迹与当年那封凶手给的通告信一模一样。
总而言之,美国警方开始重启调查,上庭的罗伯特·杜斯特仍旧矢口否认自己杀人,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安德鲁穿越前,他才被判刑。
躺在轮椅上,待着呼吸机被判终身监禁……
吃瓜的事情,安德鲁记得都会比较清楚,所以对于罗伯特·杜斯特的事迹记得大差不差,在柯里昂先生说出这个名字后,他马上就回忆起来。
一个杀人犯很可怕,一个富豪杀人犯那就更可怕了。
当罗伯特这个高智商富豪杀人犯出现在身边之后,安德鲁只觉得恐怖。
能够让警方和杜斯特家族联手都查不出什么线索,罗伯特绝对在犯罪上有超高的天赋,要知道他和继承杜斯特家族的弟弟道格拉斯关系不止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仇视。
后来杀死的人更是有苏珊·波曼这样黑手党家庭出身的热销犯罪小说家,都没能被抓住什么把柄,愣是逍遥法外到七老八十,自己老糊涂说出口才被弄出了突破口。
至于罗伯特是不是只杀死过三个人,那就见仁见智了。
安德鲁可不想自己变成人家功勋榜上的一个名字。
从柯里昂先生家里离开后,他坐上地铁回到公寓,先是叮嘱克里斯蒂陌生人绝对不要开门,然后跑到中央公园咖啡馆,确认罗伯特·杜斯特已经离开。
莉莉还在店里忙碌,没有被那家伙骗出去干掉,几个朋友也都安全的很。
安德鲁还特意跑到健身房,旁听了一节女友洁德的瑜伽课,然后坚持共进晚餐,送她回家,并且叮嘱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将关于罗伯特·杜斯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洁德。
当然,说的只是前面的一小部分,也就是罗伯特疑似杀死妻子的部分。
洁德的反应与其他几个朋友、克里斯蒂差不多,全部都觉得安德鲁是不是神经过敏。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罗伯特·杜斯特在知道他的美国人心中还是个倒霉富豪的形象,老婆失踪,又不一定是他干的。
安德鲁全身心的警惕了几天后,一切却非常安静,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什么罗伯特·杜斯特、苏珊·波曼都不过是他的错觉一样。
朋友们纷纷嘲笑他太紧张。
直到十二月22日,平安夜前两天,安德鲁在市政厅拿到了自己的餐车执照,卫生考试也通过,他终于可以上街去快乐刷烹饪技能。
花钱请洁德出去吃了顿大餐后,傍晚时,他回到公寓,正站在公寓门口开门时,身后一个有磁性的中年人声音响起。
“嗨,安德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