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跟着那侍女离开,在摩云洞中行不多时,忽然前方豁然开朗,便到了一处洞内的宫殿前。
只见这宫殿建在摩云洞大殿后方,很是华丽高大。
这宫殿的四周空旷,栽种着许多花草果木,宫殿的前方流着条流水潺潺的清澈小河,河上架着一座做工精美的汉白玉小石桥,又是一处小桥流水人家。
牧长生看了暗暗点头,虽然这里是处妖魔居所,但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也是个雅致之人,将这里收拾建造的宛如一处神仙洞府。
而后牧长生穿过小桥来到宫殿前,便见宫殿门上设有一块金匾,上书:“万寿宫”三个金色大字。
牧长生看了这宫殿名后心中立即了然,知道这里便是那万岁狐王与他夫人的居所,而这宫殿四周风雅怡人的景致与布局,若是不出他预料的话,应该都是出自他的手趣÷阁了。
那个叫妙云的女人身上媚俗之气太重,太妖媚,是决计设计不出这样的风雅之景的。
来到门口后,那侍女停下脚步侍立在门口,看起来没有领着牧长生进去的意思。
“大人,夫人在殿中等大人,请大人进去吧!”
牧长生笑道:“你不进去?”
“夫人没有吩咐,奴婢不敢轻易进去。”那侍女道。
牧长生轻轻摇摇头,上前进了这座万寿宫。
牧长生的脚还未踏入宫殿大门,鼻中便嗅到一缕如兰似麝的香味儿,随着他一步迈入大殿,那种香味也愈发的浓烈了。
进入大殿,便见大殿中摆着一个黄铜兽香炉,而进入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大殿正面的墙下则是一桌两椅,大殿两侧则各有三张椅子。
大殿的两侧还有两个侧厅,只是被珠帘隔开了。
可大殿中此时空空如也,除了那个徐徐往外散发香味儿的兽炉外,牧长生左右扫视一番后,却在大殿中并未看到那个夫人的影子。
“是道主到了吗?”
这时右侧的珠帘后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牧长生听得出,这声音正是刚才那个美妇所发,于是微微一笑,高声应道:“是本座。”
“那就请道主移步进来内殿。”
那个美妇的声音继续传来。
牧长生故作迟疑道:“内殿是夫人香闺,本座若是这么闯进去,恐怕……不合适吧!”
“无妨。”
妙云夫人细声道:“妾身在这里备下了薄酒一杯,还请道主赏脸进来一叙。”
牧长生邪邪一笑,道:“既如此,那本座今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迈步撩开帘子进入了内殿。
一进入内殿,牧长生便看见屋内的陈设一应俱全,满屋生香,此刻内殿正中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金酒壶,两个银酒杯。
而在距离桌子不远处则有一座软榻,此刻长榻上正斜倚着那个妙云夫人。
只见她一身白衣白裙,此时右臂轻支臻首斜倚在身下长榻之上,白袖垂落露出玉臂半截,雪白酥胸微露,说不出的妖媚诱惑。
见到牧长生进来更是对他嫣然而笑。
牧长生来到殿中,站定后负手而立,也轻轻笑道:“本座以至,只是不知今日夫人找本座过来是为了何事?”
因为牧长生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所以在牧长生进来后妙云夫人一直都在注意着牧长生的两只眼睛,想看看牧长生看到她这身装扮后是何反应。
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自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吸引男人的眼球与注意,也自然懂得什么样的手段可以征服男人。
火羽王,万岁狐王不都是她征服的成就么,想到这里她眼中露出了几分成就感,同时看向牧长生的眼神中带了些许的希冀之色。
可令她微微有些失望的是,牧长生看着她的双眼中一直静如止水,竟然没有泛起一丝丝波澜。
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她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莫名的想法来,并且虽然心中有些许的失望,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动声色,袅袅来到牧长生近前嫣然笑道:“道主请坐。”
牧长生依言坐下。
接着她拿起酒壶为牧长生斟酒,并笑道:“道主刚来摩云洞时妾身言语多有冲撞,心中深感不安……”
说着酒已斟满,于是举杯向牧长生奉来,并道:“故而在此备些薄酒来向道主赔罪。”
“赔罪?”
牧长生接过酒,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是啊,赔罪酒。”
妙云夫人笑道:“还请道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刚才的言语冲撞之失。”
牧长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哈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向妙云夫人,笑道:“不见得吧,本座可没忘记刚才在大殿上似乎是夫人一直喊着要问罪本座呀!”
“这……”
妙云夫人一窒,看着低头把玩着酒杯的牧长生,双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但随后快速敛去。
想了想,忽然她脸上笑意更盛,道:“道主这是不打算原谅妙云的无心之失么?妙云可是很有诚意来向道主赔罪的。”
“诚意?”
牧长生微微一笑,故意四处寻看,道:“什么诚意,在哪呢,本座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从未看到夫人赔罪的诚意?”
妙云夫人闻言如灵蛇般的身子突然一扭,便一下子滑入了牧长生的怀中,坐到了牧长生的大腿上,抢过牧长生手中的酒杯要往牧长生口中喂来,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道主现在看,妙云的诚意够吗?”
牧长生明显一怔,身体一僵,有些不适应,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妙云夫人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只是想到他已决定了做一个魔时,他心中那点不适应瞬间烟消云散。
随后他张一口将酒喝掉,哈哈笑道:“够了,夫人的诚意本座感受到了,真是好酒啊,看来夫人刚才对本座的发难真的是无心之过。”
“自然是无心之过了。”
妙云夫人笑道,又斟酒一杯送来:“现在道主肯原谅妙云刚才的那点冒犯了吗?”
“冒犯,什么冒犯?”
牧长生哈哈笑道:“刚才哪有什么冒犯,本座怎么不知刚才有什么冒犯?”
听到牧长生的话,妙云夫人先是一愣,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拍拍头,捂嘴轻笑道:“是妙云记错了,失言,失言了,来,道主再来一杯。”
“好!”
牧长生笑道,说着口一张,仰头又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仰头喜滋滋喝酒的牧长生,妙云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得意,原来真以为是个定力过人的家伙呢,没想到和其他男人也一样,都是个色中恶鬼。
她只要轻轻使一点小手段,便还不是手到擒来。
接着她看向牧长生的目光深处一道寒光一闪而逝。
“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对了,还有一直羞辱我的玉面那个小贱人,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笃笃!”
这时两声轻微的响声传来。
听到这两声轻响,妙云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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