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二合一(1 / 1)

“叮——”

中原中也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刚敲碎了叛徒的下颚,正打算补上三枪。

如果是普通短信,中也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心,但是首领、红叶姐在他这里是有特殊提醒音的。

这种时候,红叶姐怎么会突然给他发信息?

中原中也的脑子里闪过数念头,比如有人袭击港|黑,或者是另一架“鲸鱼”即将坠落横滨之类的。

但是当他打开这个短信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转化成了问号。

时至今日,中原中也完全无法从红叶姐充满了诗意的隐晦话语中提取她的全部意思,但是他确实也提取到了几个关键词。

或者说,有这几个关键词,就已经足够他推测出真相。

“太宰治”、“酒店”、“他的账单”。

中原中也一手补上三枪,另一手用手机调出了消费明细——这是港|黑的内部程序,用来检查挂帐的具体明细。

最上面一大串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消费令中原中也气血上涌。

衣服、酒、餐厅、电子设备这些消费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一个酒店的高层套房——具有极高的私密性,只提供给黑手党的高级成员,并且消费高到离谱的那种。

而且,这还是红叶姐收下管的那一家。

难怪红叶姐会发消息来提。

太!宰!治!

中原中也几乎是把这个名字在嘴边碾碎了之后,才吐了出来。

既然敢用这样的方式挑衅他,而且还是明明白白出现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上。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前有过的一点点合作,现在就要骑到港|黑的头上了吗,完全不把首领放在眼里。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中也抄起电话拨过去,对着太宰治就是一顿嘴炮输出。

那边倒是少有的沉默了许久——一般来说,太宰治肯定已经预料到了他的电话,接起来之后一定会句句反驳。毕竟类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这次太宰治却好像熄火了一样,等了好久之后才开始反向嘲讽。

这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

中原中也沉思着。

刚才可是红叶姐专门发来的消息,如果只是普通的小事,相信红叶姐也不会小题大做。相信酒店里一定还有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只不过红叶姐没有明说。

想到这儿,中也是一下也待不下去了。正好意大利这边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不如直接赶回去,看看太宰治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别的不说,敢在港口黑手党头上动土,他一定得狠狠揍太宰治一顿才行——啊,你问钱?

中原中也习惯了,只是一点钱的话,他早在几年前就懒得改卡的密码了。改来改去也不过是给太宰治找乐子罢了。

而且,太宰治总是踩在人的雷区蹦迪,但是也很清楚别人的底线,所以多数情况下,他不会真的越线。

关于这一点,中原中也是放心的。

航线的申请太慢了,最快的一班回去也要至少也要飞15个小时。还不如他自己飞来的快。

于是稍微和手下的亲信交接了一些后续的工作,中也就趁着天还亮,踩着重力往横滨飞去。

就算是重力使,在这种绝对距离过万公里的线路上,也需要足够的时间。而这些时间,足以让横滨从白天到夜晚。

中原中也直奔目标,落在了酒店楼顶。

他朝着房顶的监控打了个手势,酒店的警戒瞬间接触,他也顺利的从天台进入了酒店内。

看着面前的房号,他明显感觉这里一股宰味儿——或者说是青花鱼味儿,太宰治一定在里面!

中原中也也没想着下去拿房卡,直接一脚连踹两道门,气沉丹田,“太——宰——”

竟然有胆子来这里,自然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

这是什么场景?

中原中也把后面的半句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眼前的画面让他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当然知道太宰治这个人离谱得很,不论是做事还是做人,太宰治带给人的“惊吓”从未少过,但是这个——

只见他压着另一个人的腰在床上,反剪着那人的右手,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微妙又阴沉——而他下面的那个人凌乱着衣装,身体陷在柔软的、散落着衣服的床垫上,看向他的半边脸挂着红晕,眼角似乎还挂着几滴泪。

和他极像的声线发出来一个短短的“嘤”。

虽然一直知道太宰治是个人渣,虽然知道这个人也曾经是个黑手党,但是这个却太超过了。

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太、太宰——”亏得中原中也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有底线,有分寸的。

看到中也的表情,太宰治慌乱的跳了起来,“等等,中也——我能解释……”

解释什么?

中也看着这个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以及床上那个和自己现在身上一样的马甲和chocker。

虽然中原中也从不看什么狗血小说,但是他的现任

秘书却对此很感兴趣。因为中也一向和下属比较近的关系,秘书曾经给他灌输过不少类似的剧情。

替、替身?

硬了,中原中也的拳头硬了。

床上的那人爬起来,将有些散乱的衣服裹紧,然后抱住了自己。那张和中原中也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羞愤和无助。

中也的理智线一下子就断了。

虽然他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在进来的一瞬间,他的异能力猛然解除。对「人间失格」极为熟悉的他自然知道这种感觉。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先揍一顿太宰再来思考情况。反正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需要他分心。

不需要用异能力,中也就打得太宰治抱头乱窜。

一边窜还一边甩锅给床上的那个人。

中也掐住太宰治命运的后脖颈——当然太宰治是弯下腰的,因为被中也朝着腰上来了一下。

少有的,在中也如此盛怒之下,太宰治安安稳稳的跪在床上,另一个人也非常有眼色的跪了过来。

中原中也拉了把椅子来,等着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将决定了接下来谁会倒霉。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都顺理成章,一通解释又是一通吵闹,他和太宰治一起暂时将那孩子藏了起来。只是很快因为两方首领的缘故,还是不得不利用了其二人的特异点特性。

再后来后来,武装侦探社上了晚间新闻,并且是作为毁灭世界的反派人物。

中原中也是在去往军警中心部的路上,从押送他们的守卫头子那里听到的。

这不可能——中也微皱着眉头。

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了解武装侦探社这个老对手,谁都有可能做那些事,但是侦探社的人不会。

哪怕退一万步,侦探社真的有这样的意向,有太宰那个混蛋在,还有个名叫江户川乱步的“小鬼”,怎么可能会被发现,而且还留下如此不可辩驳的证据。

明显是有人陷害他们。

但这好像也说不通,不说是侦探社,哪怕是他们港口黑手党突然那样在直播中谋害政府官员,也会有人质疑这种视频的真实性。

因为没有人会蠢到这个地步来突然挑衅权力系统。侦探社更是如此,他们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怎么会在这时候仿佛全然失效了一样。

以及被军警特殊部队“猎犬”抓入meursault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揉着额头,也没想明白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但既然连首领都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自然不会多嘴。

只是这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这种隐藏在每一寸呼吸当中的违和感。

在被审问的这短短几天的时间过得倒不错,军警的人不敢真的对港|黑的首领做什么,一切待遇从优,负责人也相当礼貌。

除了暂时切断他们和外界的联系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一道来自立原道造签署的文书把他和首领接了出去。

中原中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当然无法记住港口黑手党的全部成员,但是黑蜥蜴的立原是个例外。毕竟曾经有一次他拜访黑蜥蜴的时候,立原这个家伙竟然能在吐槽樋口一叶的时候说出“难道你没有看到中也先生吗,他还没有小到这种程度吧”这样的话。

这让中原中也一下子就记住了黑蜥蜴的这么一个人。

一个黑蜥蜴的十人长,现在却成了特殊部队“猎犬”的五人之一。该说他是藏得深呢,还是稳得住呢?

中也看了一下森鸥外的表情,但对方只是拿手机不知道对谁打了个电话。

“没错,我已将提前准备好了,记得送去meursault。”

首领似乎并不在意立原的事,也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了,就像是当初的安吾一样。

一场戏开幕落幕,似乎都和他没有太多关系。有时候中也也会奇怪,每当横滨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各方势力似乎总是不约而同的要想办法把他支出去,他已经习惯了。

中也放下心来,唯一有些在意的就只剩下了「那个孩子」。或许这个称呼不那么恰当,只是他总觉得,对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即使他表现的再优秀,中原中也依然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所以他对那孩子几乎是有求必应。

只是除了见面。

说出来很奇怪,他和那孩子其实只见过几面而已。那孩子明明就住在他那里,他却很少回去。

不是没有时间,是有些不太敢面对。

和太宰治那种试探然后再确认信息不同,中原中也应该是最先确定那孩子身份的人,甚至是在太宰治之前。

没有什么调查、猜测、验证的过程,中原中也就是非常简单的相信了自己的第一直觉。

如野兽一般的直觉在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他就能极其强烈的感觉到,这个人就像是另一个故事中的他一样。

他甚至能够在对方身上感觉到相同的力量,来自「荒霸吐」的共鸣。

所以他控制不住的想,另一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或者是另一个时间发生了什么。那是平行世界的他,还是未来的他?

只是不论哪种解释,

都好像伴随着强烈的违和感,只是前者似乎更可信一些。

当那孩子用一种极其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好像从那股眼神当中读到了一点和自己过去一样的感觉。

那孩子在渴望着自己的认同。

中原中也想,那孩子很想获得自己的肯定——而这个肯定的内容,是那孩子和自己的相似程度。

他好像是成为了对方某个方面的榜样似的,自己成为自己的榜样,这很奇怪,所以中原中也一直困惑于这种违和感。

而这种违和感并没有随着“书”的破译而消失,反而是日渐焦灼了起来。

这种违和感也让中也放下了手上一个原本需要出差的工作留在了横滨。正好,首领也希望能够将被福地樱痴藏起来的“书”的那一页。

并且,他找到了。

情报来源于港|黑下属的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情报点,之前曾经从属于干部a的手下,后面a死亡之后,就暂时并入了他这里进行统一管理。

因为事关重大,中也亲自去往横滨外港。情报上说,海底监测到了特殊的力量,和不久之前横滨被“书”控制着的那两天有类似的波动。异能特务课曾经有派人来港|黑交涉过,希望对这一片海域进行调查,因为这是港|黑的势力范围。

但是森先生并没有同意。在港|黑自己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们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其他势力。

也正因为现在本来就调用了一些设备对这附近的海域进行广域监控,所以中也才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中也下海倒是不怕什么海底的压力,只是越往深处游,环境就越黑暗,直到底时,这一片地区连一点生命的迹象都看不到了。

中也借助带下来的光线,摸索着海底沉淀着的厚厚的淤土。突然,一阵刺痛从他的指尖传来,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似的。

他皱着眉头,在海底他可是一直开着异能力,刚才也没有重力被破开的感觉。他摩挲了一下包裹在手套下的指尖,刚才的刺感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中原中也翻开这一片淤土,下面似乎隐隐有着一点点黑色光点,只不过在本来就足够黑暗的环境下,这太像是错觉了。

带着重力的海水自发的钻开了淤土,中也终于看到了藏在下面的那一页薄薄的纸。

是“书”!

中也的手碰到那一页纸,但是重力却没有能在其身上起效。看来特殊的东西也确实有其特殊之处。

事情到这里为止,看起来都还是正常的。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黑暗当中一滴血顺着淤土钻了下去。

这张写满了文字的“书”并没有留在中也这里,他一回去就亲自去了首领办公室交了上去。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中也明显感觉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他的体表温度在升高,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惚。

“中也君,是最近的工作太拼了吗?”森鸥外问,“最近各方面的情况比较好,中也君不如回去休息一下?”

“嗯……”中也按着自己的胸口,感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一样。

他没有回家,平时忙的时候,他经常会留在港|黑内休息,他所在的楼也有一个装修完整的房间。

他把剩下的一点报告处理完,然后按照惯例小酌了一杯。

他想,他今晚得回去一趟,拖了这么久,他其实没有必要逃避那孩子的眼神。

只是那种奇怪的焦灼感只是不断的上升着,接下来他感觉一种强烈的困倦感袭来。

他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少有的,他做了一个梦。

自从来到港|黑之后,他已经很久再做过这个梦了。

当初他从一片黑暗中醒过来,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

记忆是通过梦境的方式传递给他的,当然也只有一些零散的碎片,一段一段的提示着关键信息,比如他的名字、他的能力、他的特性。

他总是一觉醒来,然后就会知道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事,只是这些信息具体是怎么来的,就像是人们经常无法想起自己的梦境一样,他也从来不知道。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清晰地看到了横滨市就像是一个小黑点一样镶嵌在了一杆神枪的枪尖。

而他自己似乎正拿着这把枪。

这很抽象也很魔幻,紧接着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经历一场“鬼压床”一样。他仿佛站在一个观影者的角度看这眼前的一切,荧幕就是他的瞳孔,而他现在就坐在这个瞳孔之后。

看着这一切,却又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他看着芥川和中岛两个人攻击着他,他看着自己将他们踩在脚下,他看着太宰治来了又走,他看着……那个孩子迎上一道闪电,然后挣扎着分离出一道足以锁住他的锁链。

他看着海水倒灌和阴郁的天空连在了一起,那海上只有浪涛,阴郁的天空下浪涛发疯了似的撕咬,仿佛有数不清的嘴,日夜向著那阴郁的天空,咆哮出大海深处的诅咒。*

他看着从海底沉睡着的「斗尖荒霸吐」本体如箭一般穿过阴郁的空气,压在横滨之上,他看着那孩子用身体阻挡着神器的坠落,他看着无数的生命陨落。

然后他发现,这不是一个梦。

暴雨初降,凛风造访,在梦中迎接死亡,痛苦恐慌都隐没在暮色凄凉。*——所灭亡者,可是我

心;所灭亡者,可是我梦;所谓记忆,似已全无;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中原中也跪在地面上,白色的锁链在他醒过来的瞬间,顺着他身上的纹理洗过,将原本黑红的污浊纹洗成了白色。

「人间失格」一直都是「斗尖荒霸吐」的锁链,它的存在能够延长他的生命,但是两者说到底是看管者与被看管者的关系。

两种能力拥有者的心和情感直接影响到了封印的效果。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很远,无法相互认同,那么锁链会封印掉一切可能泄露的「斗尖荒霸吐」的能力;但是如果二人相互认同的话,「人间失格」就会成为一个可以控制的开关,专一的只对「斗尖荒霸吐」起效,在合理控制其破坏范围的同时,也不会侵蚀容器的意志。

铮的一声,神枪落在了中原中也的眼前,黑色的帽子悠悠挂了上去。这不是他的帽子,而是先前那个孩子的帽子,只是辗转到了他手上而已。

中原中也抬头,就见一束光顺着那孩子的头顶上方滑下,却正将那孩子隔绝在了有光的世界。

他透明的身体仿佛踩在神枪之上。和中也对视的瞬间,他的眼中似乎慌乱了一瞬,随即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即将消失的意志,突然笑了出来。

明明是两张相同的面孔,笑出来的时候却那样不同。

中也端详着这张仿佛是照镜子一般的脸,如果说这是他半身的话,他会怀疑。但如果说这是他和太宰治的儿子,他连怀疑都不会有,他不信。

无关情爱,只是不可能而已。

且不说他们现在对立的立场,就说荒霸吐的特性。很多人不知道,其实他并不具有真正繁衍后代的能力。

「荒霸吐」的容器是「荒霸吐」自己选出来的,甚至是在「容器」诞生之前,就已经被选出来了。

就像是神使要为神明奉献一生不允许结婚一样,当中原中也承载了「荒霸吐」的时候,他的所有生长的状态都会伴随着「荒霸吐」。虽然他有时候会很在意身高,年少时也会想着日后再生长,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不一踏的意志为转移。

对常人有效的方式对他是没有效果的。

太宰治会因此嘲笑中也,但这种嘲笑其实也是认同了中也不会生长只是因为本身基因的缘故。那孩子比他高,这是意味着,他身上「荒霸吐」的能力成熟期更晚。

当「荒霸吐」的能力迎来成熟的时候,容器的身体就已经被锁定在了成熟的那一刻。他不会变老,只会衰弱,只会到有一天无法再承受这个力量,然后迎来死亡。

然后「荒霸吐」会去寻找另一个宿主。

这个世界上,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知道这些事,他从没有告诉过谁。从来没有说过,就像他孤独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一样,他总有一天会孤独的离开。

中原中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不希望任何人——尤其是他爱的人们知道,他不会拥有普通人的生命,不会拥有正常的寿命。

每使用一次「污浊」,他的寿命都会缩短,只是因为「荒霸吐」的特性,他的身体不会在真正衰弱前表露出来。

他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浅薄,不是来源于他的心而是来源于他的身世,所以他如此在意着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他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就像不拥有信徒的神明就会消失一样,他需要一些和这个世界相连的锁链来拉住他。

他很珍惜每一个走过的日子,所以每当他看到太宰治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时候,他会很愤怒。

明明拥有着他无法企及的东西,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年少的中原中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他对太宰治的嫉妒。

他总是把这些嫉妒当作精力发泄出去——当然,通常是发泄在太宰治的身上,比如狠狠揍他一顿。

他嫉妒太宰治能够将一切都轻轻抬起,低低放下;他嫉妒太宰治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不论多么作死,旺盛的生命力就好像永远不会枯竭;他嫉妒太宰治活得如此自我,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想法。

就连当时太宰治为了羞辱他而创办的内部刊物——《不服输的中也》都让中也有别样的感觉。

该打该骂中原中也从来不会手软,但是其实留下了每一期《不服输的中也》,这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说起来奇怪,在“羊”的时候,他那种强烈的责任感来源于他希望得到的认同,而太宰治对他的势在必得恰恰满足了这种感觉。

中原中也是个强势的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没有鞘的剑。在冬天的夜里暗自冰冷,然后摩挲着生出斑驳的紫色锈迹。他把自己藏在坚硬的门的内面,像一片堆积的枯柴。*

他如此明媚,因为他在燃烧着自己。

而现在,他感觉非常难过,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在燃烧自己来给他铺路。

中原中也不能接受,是因为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在看着他自己。

他被另外一个自己从深渊当中推了上来。

而他,却好像永远没有机会再把他拉上来似的。

中原中也身上的顺白色纹路突然像是有电流窜过一样,走遍了全身。播撒下来的阳光点在身上微微发烫,就好像是被另外一个看不见的自己拥入怀中似的。

就像是又一次找到了永恒,那是和太阳相交辉映的大海。*那孩子的灵魂从这里从视线中消散,但是却随着白色的光线埋入了心间,如同锁链。

永不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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