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名字给安sir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但是只看表面,我确实要承认,黑皮帅哥真的是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露。
不亏是高级卧底,情绪管理满分。
他就像一个热情的小伙子一样,像是对认识的对象抱有好感,所以会随意的话家常,而且一旦有什么问题,他多不是直接问,而是以自己先回答的方式来用社交礼仪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接他的话。
就比如名字和职业的介绍,他不是来问我,而是自然而然的说起自己叫什么,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只要看着我,我就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降谷君最近才回日本啊,在这之前都在国外吗?我在此之前对妆造设计这个职业完全不了解呢。”安sir趁着我休息的时候搭话过来,“我以前因为侦探的工作也有去过新加坡这些比较近的国家,降谷君呢?”
啊啊啊,我简直在被安sir牵着鼻子走啊!
我讪笑了两下,“看雇主,有需要的话哪里都去得。”
我怎么可能直接说欧美国家,一个六级都没过的人,有一点在那里工作过的亚子吗?
本来想着还是母语最安全,说去种花家最好,但是想想和人设实在是不沾边,还是不要随便牵扯进来。
当然,景光的记忆里自然有语言技能,不仅是英语,景光的法语也很溜,其他包括汉语、德语、韩语等也有涉猎。
更厉害的是,这些语言大多都是他加入组织之后按照需求进行学习的,可以说是个语言小天才了。
“是吗,真是自由。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到处去看看。”安sir的声线温柔下来的时候,真的很戳人心。
正在我有些郁闷的时候,长谷川先生出声叫我。
“上半场彩排已经结束了,降谷去帮清谷乐队的人重整一下妆,六点的下半场开场乐是他们的工作,尤其是六条,帮他把头上那个纹身给遮了,像什么样子!”长谷川和清谷乐团里叫做六条的贝斯手关系匪浅,眉眼之间有些相像。
所以长谷川先生很明显对六条的作风相当不满。
“好的,长谷川先生。”我冲着安sir投了个抱歉的笑意,然后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像这种现场活动比我想象得还要忙碌,刚才毛利大叔进来的时候稍微轻松一下,现在已经又忙碌了起来。
有点像是运动会的时候召集班干部提前去布置现场一样,好像在忙但是又好像没有的瞎忙活。
“新井,你快去后台看看,六条那小子怎么还不到场,降谷不是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吗?!”长谷川皱着眉头看表,招呼身边的场务去叫人。
新井是个年轻人,一看就是那种刚刚入行的小伙子。他看着手里拿着的稿子,冲野洋子才刚刚叫他去帮忙拿最新一版的演出流程单,一时间有些无措。
叹了口气,我主动说道:“我去后台看看吧,你先去冲野小姐那里。”
到前面来是为了给一个正在调试乐器的鼓手补妆,现在事情做完了,顺手帮个忙也无妨。
但这个忙属实是有些麻烦了。
因为临近最后一次彩排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前台准备着,化妆间附近里几乎没有人。
连毛利大叔他们都是在冲野洋子那边,这个女明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邀请一个侦探来看彩排,毛利大叔多半是有委托在身,不然安sir这个“弟子”也没必要跟来不是?
我一路下来,鼻腔中马上就被塞进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有死神在的地方,我早就想到了。
只不过和上次那种小饭店不一样,这里是大会场,我根本无法提前锁定潜在受害人。
想着这些,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循着味道的源头不断快步走着——这个方向,就是化妆间。
不会吧?
我站到房间的门口,这不就是我之前所在的化妆间吗?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从口袋当中掏出一只白色手套——我刻意带在身上的,以防有需要不留指纹的时候。
这叫未雨绸缪,事实证明我的考虑完全不多余。
门没有上锁,我打开的很顺畅。
一开门,我果然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六条无疑。
我走进去看,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是和人发生过争斗一般,鲜红的血液从化妆桌一路喷溅到了地面上,这些血液来源于他脖颈动脉上的伤口。
六条的眼珠仿佛要突出来一样,长大的嘴像是在用力的呼吸,或许是脖子上的伤口割断了他的气管,才会导致这样的现象。
地面上有拖拽型的血液,不过这该是受害人自己拖拽的痕迹。准确的来说,是他求生的痕迹,他在化妆台附近倒下之后,还没有完全死亡的他因为无法发声而选择了向外爬。
只不过,他并能到达房门之外,而是永远停留在了这里。
我半蹲下来,没有贸然触碰尸体,但是却准备近距离看一下伤口,看看能不能确认凶器的大致类型。
可我才刚刚蹲下,就听见一声尖叫传来。
“啊——”
我反射性的回头,只见一个女孩正惊恐的看着我,正是先前见过面的惠子小姐。
……不,你听我解释。
这具尸体,和我没关系!
人不是我杀的。
“杀人了,杀人啦!”惊恐的女孩儿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似乎才回过了些神来。
我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刚想要说什么,她突然如梦方醒般开始向外冲。
显然是把我当作了歹人,以为我会伤害她。
我揉了揉额头,颇有些无奈。
已经两次了,我才来了多久,就已经被当作过两次嫌疑人了,这就是“柯南圈”的魅力吗?
我无奈叹气,等着她去叫人就好了,我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查看着现场就好了。
至少在目前看来,伤口不算长,也不算深,伤口切面也不平整。感觉整个杀人动作不像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微微有些割裂。
临时起意?
或者是团伙作案?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支撑这些推测。
我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和我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即使是在留下了不少死者血液的那张化妆桌,台面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也多放得好好的,地面上只被碰掉了几只化妆刷。
看来,死者是朝着化妆台的反方向倒下去的。
但是看血液溅射的方向,死者出事的时候,应该是面朝化妆台的。
脖颈手上,人的反应应该是前倾而不是后仰,那就是说——很可能是有人推了他一把……
正思考着,刚才那个小姐姐一声高过一声的“救命”、“杀人”已经将所有人的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对犯罪极其敏感的毛利一家。
“喂,你!不要乱动现场!”毛利大叔喝止了我戴上手套检查桌面上物件的行为,然后转头对小兰说,“兰,快报警!”
同时,房门外挤着大量了的人群,人群中自然少不了刚才那个尖叫役的女孩子,“毛利先生,我看到的就是他!”
她说话间手已经指向了我。
我直起身子来,将手套摘下来之后顺手推了一下眼镜,“死者是清谷乐队的六条先生,初步观察致命伤应该来源于他脖颈上的刀痕,死者脸部发青,死亡前血液可能进入了他被割开的气管,导致了呼吸障碍,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要法医进行进一步的检测。”
“自说自话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外面或许是有人看着我有些嚣张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吧。
“我叫降谷零,偶尔会兼职做侦探。”
“啧,又是给侦探小子。”毛利大叔挥手,神情严肃的看着我,“那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案发先生的?”
“马上就要到六条先生登台彩排的时候了,他却一直都没有来,我来找他而已,没想到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我简单的解释,说着还抬起自己的双手,表示真诚,“毛利先生放心,我没有破坏现场,只是出于好奇稍微调查了一下而已。”
我的视线约过毛利,和他身后的安sir对视了一眼。我朝他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无奈的笑容。
像是被我的这个笑容刺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不过我并没有看清,便只是让开了位置给跑进来的小柯南靠近检查尸体的机会。
不愧是柯南的世界,三秒钟报警,警察三分钟就能到位,这让我时常感叹,这些搜查一课的警员们不会时刻等着毛利大叔的召唤吧。
当然,后来我问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刚刚解决了这附近的另一场案件,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任务,调转车头直接就过来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到场。
“目暮警部,高木君,”我看到那个胖胖警官之后,主动打了招呼,“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降谷君,你怎么在这里?”高木和我比较熟,听到我的话自然也回应了我。
倒是目暮警官第一次见化妆后的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妆造的工作,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有些无奈。
我无奈,目暮警部更无奈,“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
无奈,但是并不意外。
例行公事,目暮警部把大部分的无关者都劝离了现场,由长谷川先生安排,先在隔壁的会场集合,剩余一些和案件相关的,比如毛利侦探一行,目击者啊什么的暂时留下来。
需要做的第一步,自然是从这次彩排到场的数十人当中,筛选出有可能犯罪的人——说实话,我对他们筛选的方式很好奇,但是作为目前的第一嫌疑人,我并不能离开现场。
没错,完全不出预料,我又是嫌疑人之一。
而且是重大嫌疑人。
……都已经两次了,我难道是运气奇差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会有加更哦!
昨天在b站看有人分析下一部剧场版的预告,我之前看那个30s秒预告就看脸了,那个卡在安sir脖子上的,戳中我的xp。然后就听说那个炸弹犯又双叒叕要出来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直接连夜起来改大纲,非得把他拉出来鞭尸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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