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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绛着实哽了一口气。
好容易才慢动作的呼了口气,转脸去看他,只见他专注的开着车,似乎不过是顺口拾起了话题。
林绛装作认真思考了的样子,顿了顿扯出一个笑:“不记得。”
江为风不应,没有转头,却挑眼瞟了她一下,于是林绛又掩耳盗铃的问了声:“你同学吗?”
江为风这才转脸盯她,眼眸漆黑,嘴唇却淡淡勾着笑:“不认识,我以为你知道。”
林绛愣了,这会儿手上的可乐有点过于黏腻,她忍不住搓磨,以至于指都有些麻,再从胳膊沿着脉络传到心,一直扩散。
她偏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我怎么会知道。”
江为风目光追着她的动作,视线却只落在她的脖颈处,阳光透过她的侧脸上散乱的黑色森林,里面藏着的那只月亮更白了。
他又伸手去拿可乐喝,没错,他还是喜欢喝可乐:“也是,好学生心里都是学习,怎么会专门记这些呢。”
林绛没接话。
于是一路无话。
林绛看着路边林立的高楼,和人来人往的街市,就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人生百态忽闪而过,没多久就到了公寓。
车子停下的时候,林绛才偏过头,而下一秒,江为风又侧身俯首过来,林绛心跳加速呼吸一滞。
和上次一样,他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把你手机号和微信给我吧。”在她准备推开车门的时候,他开口。
没等她有反应,他兀自解释起来:“郑姨常找你,她身体不好,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好联系。”
林绛不疑有他,把自己的手机号报给他:“微信也是这个号。”
他加完她,她又道了声谢,说路上小心,才推门离开。
江为风看着她的背影,打通了一个电话:“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要尽快。”
他说着,却闻见一股香,余光瞥向后视镜,一束大红色的玫瑰正静静盛开在后座。
他静了静,驱车离开。
三月末来了一场倒春寒。
要说林绛的爷爷和外公,年龄相仿,身子骨却是大不相同。
这不,外公刚从草原回来,没几天又精神头十足的跑去北京玩了,而爷爷呢,本来身子就弱,天乍一冷,他得了场病,高烧不退,又住院了。
林绛这天下了课后去看爷爷,正巧碰见沈宴也在探望,在病房呆了一会儿后,两人一块出门。
在走廊等电梯,走廊小电视里正放巧克力广告,林绛盯着沈宴的眼底看,问他:“最近很忙吗?你看你的黑眼圈比黑巧克力都黑。”
“别提了,所里的事儿就够烦的了,我妈还张罗要给我介绍对象。”沈宴哼笑。
林绛也笑:“我搬出来是不是很明智?”
沈宴不置可否,说:“我最近也考虑搬出来这事儿呢。”
林绛又想说什么,电梯恰好开门,与此同时,那小电视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洪亮有力却锥心。
林绛眼眸一暗,拉着沈宴就要进电梯。
沈宴却不肯动弹。
林绛眼看着电梯门又合上,电视机里的广告也换了下一个,她眼睛涩涩的,拉了拉沈宴的胳膊,清了清嗓子,说:“走吧。”
沈宴站定不动,片刻之后才低头看向她。
让林绛意外的是,他竟露出一个特阳光的笑容:“刚刚还没说完呢,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林绛没想到他忽然扯出这么一句,看着沈宴的脸,不知道怎么了,这抹笑着实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味。
“什么事?”林绛就着沈宴的话继续说下去。
沈宴敛去表情:“反正只有你能帮。”
说着,沈宴往前站了站,去按电梯:“到时候打扮的漂亮点。”
林绛只觉得他话题转移的快,又问了一遍:“什么事儿啊?”
沈宴却不再搭话。
林绛只觉得太阳穴直跳。
这天下午和沈宴再见之后,林绛回家鼓捣电台,才录了两篇稿子,窗外的天色便已经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