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到了能够引地主现身的计策,接下来,秦风便思索着具体应该怎么实施。
既然要用女帝引出地主,就得把女帝接过来,
可是,如果贸然把女帝接过来,这样做未免用意太过明显,
地主并不是莽撞之人,难免会让地主猜到自己的圈套,如此一来,他更加不会上钩。
这次如若不能一击即中,那么,要想再次引他现身,无疑是难上加难。
此事,必然需要一个契机才会变得合情合理。
想了许久之后,秦风觉得,要让这个狡猾的地主上当,少不得和县令他们几个演一场好戏。
只有在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上,不经意的留出一个有机可趁的口子,才会让事情的可信度变高。
于是他将县令他们几个召来,几个人一起秘密商量了一番,开始了他们的“引蛇出洞”计划。
隔天一大早,县令和其他几位官员就按照原先就商量好的计划,来到秦风的办公处,
几个人围着秦风吵得不可开交,县令无非就是说秦风将地主的家丁打手们都赶尽杀绝,只会遭到地主更大的报复。
而秦风就怒骂县令是个窝囊废,前怕狼后怕虎,一点魄力都没有,身为一县之主,连个地主都拿不住。
县令反驳说:“你倒是说的轻松,你将那地主彻底得罪了,把他逼得至今不知去向,但受罪的却是我们。
我家中七十岁的老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哮喘发作,再也没有地主家的神医医治,人命一条我看你怎么赔!”
师爷也呵斥道:“你可害惨我了,我也有不少把柄在地主手上,若是他狗急跳墙,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家那河东狮吼,那可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典吏也说道:“我们都被你连累了,事到如今,你别以为自己就能全身而退。若是你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你可别忘了,你家娘子可是跟着你一同来县城的。
你以为地主会放过她吗?没准她早就被地主盯上了呢。到时候地主拿你的娘子来威胁你,我看你怎么办!”
秦风说道:“本官即刻就命人将娘子接过来,确保她的安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官只不过是秉公办事,为什么要惧怕一个小地主。明明就是你们这群笨蛋窝囊废,没本事,斗不过地主,却拿本官撒气。”
县令又生气的说道:“你就知道说我们是窝囊废,你只知道自己逞一时威风。若是你被人拿住了软肋,我看你还能像现在这般无所畏惧吗?
说实话,你太让本官头疼了,你一来就把我们整个县衙都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你的案卷也调查完了,你大可以回你的京城去了。”
秦风假装负气说道:“哼,县令大人此言差矣,衙门有问题的案卷实在是太多。本官需要一一查明,少不得,还要费一些时日。”
师爷又道:“我劝大人还是早日回去吧,你多待一日,你家娘子便多危险一天。这种事情我劝大人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秦风不甘示弱:“本官也奉劝你们不要危言耸听,我将娘子接到身边之后,我日日守在她身边,同住一个屋檐下。
那地主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我不信他还能有什么通天本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
不过,诸位大人尽管放心,我自会帮娘子安置住处,不占用县衙的住所就是了,不劳各位大人费心!”
说罢,秦风便真的去住所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又花了些银两,租了一处宅子,半天时间就搬出了衙门。
如此这般,之前大家就商量好了,故意表面上跟秦风制造冲突,目的就是利用这次大闹,放出风声诱敌而出。
为了斩草除根,彻底把县城中的黑恶势力清除,少不得还是要把戏唱下去。
根据秦风的推测,这地主之前势力庞大,又能对官员们的家中之事了如指掌,
那他肯定在衙门中收买了一些官吏,作为自己的眼线。
不然也不可能将这些官员拿捏的恰到好处。
自己当初没有拔出这些暗线,就是想着地主还未伏法,或许这些眼线能够派上用场。
此刻正好利用这些眼线,把今日吵架的经过,传到地主的耳朵里。
秦风将女帝接到自己的宅子中后,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引蛇出洞”计划都告诉了她。
并且叮嘱女帝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武功,哪怕一丁点武力都不行,
否则,以地主的谨慎多疑,肯定能猜到这是个局。
能不能彻底的肃清这县城中的黑恶势力,成败在此一举。
秦风为了把戏做足,连续几天,当真就待在宅子中,和女帝寸步不离。
而女帝为了大局也很配合,她敛住武者的气息,没有昔日的强势,
反而一副弱柳扶风之态,她本就是天人之姿,此刻又是如此柔弱可人的小女儿情态,显得越发动人。
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心动不已,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天傍晚,秦风感知到房梁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对方极为小心,但秦风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地主还会是谁?
很好,鱼儿已经上钩。
秦风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既然地主盯上了这诱人鱼饵,那么自己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将这条大鱼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