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互选环节,出乎场上所有人的预料,宋祁言收到的玫瑰并不多。
这里面固然有他始终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接近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在场的大部分女性自认不会被这个优秀的男人选中。
与其把珍贵的选择权拿去拼一个渺茫的机会,不如进行更稳妥的投资,选一个看起来‘门当户对’的男性。
当然这也导致了另一种现象,凡是敢把玫瑰留给宋祁言的,都是超过标准线之上的大美女。因此其他男性看宋祁言的目光,也就格外酸涩和不满。
宋祁言却对身周的暗流全不理会,一双黑眸只盯着场上的某个角落。
她该感谢这里人足够多。
宋祁言面无表情地想。
女人选完男人,就到了男人选女人的环节了。
乔桥知道宋祁言一直在看她,但她完全被吓萎了,别说拿玫瑰过去主动道歉示好,就连从椅子上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而且,他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呜呜呜,救命。
“乔桥。”同事压低声音凑过来,“我看左边那个it男一直在看你,他那支花肯定要给你了。”
卧槽?
她背着宋祁言来参加联谊已经罪该万死了,要是敢当着他的面收别的男人的花——
正犹豫着,只见it男已经眼神坚定地向她走来。
乔桥:“……”
it男推推眼镜:“你好,我——”
乔桥:“不用说了,我们不合适。”
it男:“没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乔桥:“你什么学历?”
it男自信道:“xx大学。”
乔桥:“学历太高了。”
it男若有所思地走了,花姐恨铁不成钢:“你傻了呀?刚才那个男的条件多好!”
乔桥义正言辞:“上一段感情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了,我要找一个跟宋总不一样的。”
花姐:“我知道了,你想找长得丑的,穷的,笨的。”
乔桥:“……”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宋祁言的反面可不就是这种人吗?
花姐:“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找。”
乔桥:“……不用了,花姐我开玩笑的。”
但对方压根没听她后一句话,给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就钻进人群不见了。
算了。
等花姐真把人找来,再好好跟对方道歉解释吧。
选人环节进行到一半,大部分女性都收到了象征异性青睐的玫瑰,只有乔桥锲而不舍地把每个试图靠近她的男人劝走,所以迄今为止仍保持着零记录。
她偷偷看一眼不远处的某人,但愿宋祁言看在她‘够乖’的份上,网开一面……
正发呆时,一个胖胖的男人突然坐到了她对面,笑容憨厚:“你好,你是乔桥吗?”
乔桥:“诶?我是。”
胖男很紧张似的,掏出块手绢不停擦汗:“听说,你、你喜欢我这样的人。”
乔桥立刻明白是花姐找来的,刚想委婉地拒绝,就听到他自顾自道:“我真的很高兴,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也会有人喜欢。”
乔桥不自觉地坐直了,本来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你朋友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恶作剧……”他讨好地笑笑,“没想到真有这个人,你、你长得也很好看,可我配不上你。”
“不要这么想。”乔桥放缓口气,“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外貌没那么重要。”
胖男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好像要哭出来:“你也这么觉得吗?”
“当然……”
不等她说完,胖男就开始擦眼泪,絮絮叨叨地说他小时候如何因为外貌被欺负,连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跟着他兄弟跑了,乔桥几次想提醒他互选时间要到了,他最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都被他无视了。
而且他说话颠三倒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乔桥听了一会儿意识就自己飘远了,开始在全场寻找宋祁言的身影。
结果发现对方正跟一位高挑的美女相谈甚欢,而且就坐在她隔桌的位置。
乔桥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酸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胖男阴沉地看着她。
“听着呢。”乔桥扯回注意力,“你说你初中念的寄宿学校,然后呢?”
“哈哈,我们宿舍当时加上我有6个人……”
乔桥又不自觉地去瞟宋祁言那边,然而看清后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因为她发现宋祁言把他的名片递了出去!
联系方式都留下了?!
“喂,你在看什么啊?”
憨厚男人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他往宋祁言的方向看了一眼,阴冷地回过头:“在看那个男人吗?”
“什么?”乔桥也皱起眉,对方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我要看什么地方跟你没关系吧?”
“呵呵。嘴上说不在意外貌,还不是嫌我长得丑?”
乔桥:“???”
“你跟那些女人一样,白天装清高当女神,其实恨不得给别的男人舔x……”
他的话不堪入耳,乔桥不想继续听了,就算你受过多少不公正待遇,也不是你把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的理由。
眼看乔桥要走,胖男突然拽住她:“你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我给你毁容,看你还怎么嫌弃我。”
说时迟那时快,乔桥只见视野里银光一闪,她知道大事不妙,反射性地抄起桌上的空瓷碟挡住了脸,但想象中的重击没有到来,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她睁开眼睛,宋祁言站在她对面,手背青筋暴起,紧紧握住胖男的手腕。
胖男的手悬在空中,用作武器的餐刀也因疼痛而握持不住,他额头的汗冒得更厉害了,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只能浑身发抖地站在那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宋祁言沉声道:“过来。”
乔桥知道是对她说的,连忙躲到他身后。
“误会、误会。”胖男挤出谄笑,对宋祁言道,“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我怎么会真动手呢,这么多人呐。”
“保安来了!”
穿制服的保安提着钢叉等武器赶到,宋祁言直到他们把胖男彻底控制住,才松开手。
“真的是误会!”胖男一见形式不妙,连声喊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抓我?我又没伤人!放开!是那个婊子先骂我的!你们冤枉好人!我要告你们!”
宋祁言冷冷道:“这些话,留着跟我的律师说吧。”
胖男被带走,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祁言干脆抓起乔桥的手:“走。”
乔桥被他径直拽出了酒店。
宋祁言腿又长,一步顶乔桥两步,乔桥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好不容易到了他的车里,男人拉开车门:“进去。”
乔桥屁滚尿流地爬进去,像是后面有狗追。
宋祁言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位。
乔桥以为他要开车,连忙系好安全带,安静如鸡地等着,一副你把我带到哪儿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的怂样。
谁知道男人根本没有要开车的意思,火都不点,直接扳过乔桥的脸,狠狠地吻上去。
乔桥都傻了,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吓得不知道该配合还是呆住不动,宋祁言完全不在意她的反应,好像只是为了发泄似的,直到把乔桥的下唇吮得红肿不堪才放开她。
这回宋祁言的脸色好多了,起码不像刚才那么铁青,呼吸也平复了不少,似乎理智回炉,可以开口说话了。
宋祁言看着她:“打断腿,就不会乱跑了吧?”
乔桥莫名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要来的……”她小声道,“是花姐她们硬拉我来的,说要脱单一起脱。”
男人冷笑。
乔桥说不下去了,因为就算是花姐喊她,她也不该撒谎说聚餐……总之一步错步步错,乔桥每次都抱着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心理,结果却总被现实狠狠打脸。
“那个人是谁?”
宋祁言摸出一根烟,点着后才想起这是车内,于是又烦躁地把烟掐掉了。
“我不认识他!”乔桥就差举手发誓了,“他说自己一无是处没人喜欢,我才想安慰安慰他的。”
男人不客气道:“安慰?你安慰得过来吗?”
乔桥低下头:“因为,有点感同身受。”
宋祁言顿了顿,把座椅往后调了下:“过来。”
乔桥反应了两秒才知道是让她坐到腿上,双颊立刻开始发烫:“会被看到的……”
“看不到。”男人很冷静,“过来。”
“为、为什么啊?”
宋祁言:“你不是感同身受吗?”
他的手摸上乔桥的胸口:“我用行动证明,你是错的。”
491:车内
乔桥脱掉鞋子,扶着宋祁言的胳膊,小心地迈过两人之间的中控台。
车内空间狭小,她一个没注意就跌进了宋祁言怀里,两人紧紧地贴着,呼出的气息热辣地交融,彼此的体温都好像透过织物发散到了空气中,乔桥维持着趴在他胸口的姿势一动不动,听着男人的心跳,一种又痒又麻的感觉往小腹窜去。
她的身体只要靠近这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变淫荡。
想到什么,乔桥猛地推开他:“那个女人是谁?”
男人挑眉:“哪个?”
乔桥的回答是在他下巴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宋祁言声音瞬间喑哑:“你这样……我更不想说了。”
“不说算了。”乔桥把脸撇到另一边。
“她是我朋友。”宋祁言好笑地把乔桥搂回怀中,“很多年没见了,她又说想换到娱乐行业,我才把名片给她。”
他低头轻吻乔桥的锁骨:“你吃醋了?”
“没有!”乔桥矢口否认,“我是看你跟她聊得挺欢才随便问问。”
宋祁言好笑道:“你还倒打一耙。”
他解开乔桥外套的扣子,掀开她保暖衣的下摆,另一只手则熟练地绕到她后背,解开小草莓胸罩的扣子。
空间这么狭窄,宋祁言只需要低下头,就可以含住那两个散发着少女体温的肉粒。
“好冷。”乔桥打了个哆嗦,快要过年了,气温越来越低,为防别人注意,车子没有启动,空调自然没开。
“哪里冷?”男人冷静地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其中一点,“这里吗?”
“你……放开……”
“冻得都冰凉了。”指肚轻轻拨弄挺立的乳尖,“这可不行。”
说完,他张开嘴,用唇舌将那冻得微微颤抖的地方包裹住。
乔桥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猛地抓紧了宋祁言的手臂,下意识地做了个推拒的动作:“别——”
“嗯?”
宋祁言轻哼一声,眼睛微微向上一抬,漆黑的眼眸中翻滚着情欲的烈火,他那样冷清的一个人,露出这种表情时是没人拒绝得了。
粗糙的舌面刮过敏感的肉粒,舌尖在乳晕上打圈,好像要将那层薄薄的皮肤舔到破皮,下方饱满的胸型被挤压成柿饼一样的形状,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似的滚过乔桥的脊背,沿着脊椎往上往下往四肢百骸扩散。
“好甜。”
他足足吮到乳尖都红肿胀大,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乔桥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另一个乳尖也被如法炮制地含吮住了。
“不能冷落任何一个啊。”
这次,宋祁言粗暴多了,草草用唾液润湿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用嘴唇和牙齿拨弄它,甚至特意用犬齿的尖端去轻咬,疼也说不上疼,痒又算不得痒,更要命的是刚才被他吐出来的那边被空气一激开始迅速变凉,冷热两种感觉同时出现,她前一秒好像在冰川中,后一秒又仿佛置身火山口。
更要命的是,小腹的酸涩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东西要淌出来,她不得不拼命夹紧双腿,难耐地在宋祁言怀里扭动着。
车内的温度越升越高,宋祁言扣住乔桥的后脑勺,动情地吻着她的嘴唇。
“你——”
男人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的目光越过乔桥肩膀,看到几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蹲下。”
乔桥还没从那个吻中回过神来,茫然地问了句:“什么?”
“有人过来了。”宋祁言边说边脱下外套,直接罩在了乔桥头上,“快点。”
乔桥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蹲了下去,几乎是刚掩饰好,驾驶位的玻璃就被‘咚咚’敲了两下。
宋祁言谨慎地放下一点车窗,确保对方只能看到一线狭窄的车内景色。
“太好了,宋总您果然在这里。”来人是花姐,她身后还有几个秘书室的同事,都是今天来参加联谊会的。
“怎么了?”宋祁言沉静地开口。
“咦,您嗓子怎么了?”一人敏锐地问道,“是不是感冒了?需要我周一为您新增一个吃药的备忘事项吗?”
“不用。”
“好的。”不需要问理由,秘书室的人习惯了唯宋祁言是命,这是严格训练养成的习惯,因为她们的顶头上司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属。
花姐有些焦急:“宋总,您看见乔桥了吗?刚才里面的人说她跟您一起出来了。”
宋祁言淡淡道:“她有事先回去了。”
“啊,不会吧?明明说好一会儿去吃新开的韩餐的……”
“算了。”旁边有人劝,“经历了那种糟心事肯定也没胃口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花姐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掏出手机:“对了宋总,刚才我收到了一份合同,对方急着要,我怕出错,还是先给您看看吧……”
听着头顶上方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交谈,乔桥无奈地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脚。
她在衣服下面缩了很久了,目之所及只有男人两条过分修长的腿。胸口仍在隐隐发热,手指和舌尖的温度还残留在那里,乔桥情不自禁地咬住嘴唇——太坏了!
要不,报个仇?
她盯着男人两腿之间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管他的,凭什么只有她被欺负?
那个地方刚才勃发挺立,现在消下去一些,但依然可以看得出胀大的痕迹。乔桥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慢慢拉开拉链。
她的动作很轻,男人正在看文件可能没注意到,总之乔桥没感觉到宋祁言有什么反应。裤链拉开后,里面的棉质男士平角内裤露出一角,果然是鼓起的状态,但没有全盛时那么大,半硬不硬的样子。
乔桥伸手进去,迅速地把宋祁言的性器掏了出来。
开拉链的要义是轻,这个的要义就是快,因为内裤是贴身衣物,她就算再小心,对方也不可能没有感觉,所以要的就是在宋祁言反应之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无从制止。
花姐见她们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总裁脸色突然一变。
“怎、怎么了?”花姐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差点就当场跪下了,“我是不是弄错了?”
“没……事。”
与吐出的字眼完全相悖的,是男人骤然捏紧的手指。
合同就那么薄薄的两张,一捏就哗啦哗啦响,宋祁言捏就算了还重重碾了两下,手背上的筋都跳起来了。
花姐作灵魂出窍状,吓得都要站不住了,身后的两个同事连忙扶住她。
“完了,肯定是重大错误!”一人小声道,“花姐,你平时不是很仔细吗?送出去前没检查?”
“我查了啊……”花姐欲哭无泪。
车内。
嘴里的巨物已经苏醒了,乔桥单手撑着真皮脚垫,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性器根部,同时舌尖温柔地在圆润的龟头上打圈,她能感觉到宋祁言的慌乱,因为阴茎胀得比平时更大了,当着下属的面被口交这件事,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他的‘性致’。
未及吞咽的唾液沿着下颌角滴落,乔桥不去管男人想要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努力地将他的东西一吞到底,当然也不能忘记抚慰下方的两个囊袋,不过空间狭小,她只能草草抚摸两下就罢手。
听秦秦说,龟头下方的小沟是最敏感的……
乔桥用舌尖细细地沿着那道沟槽舔了一遍,宋祁言很爱干净,连这个地方都只能嗅到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要不是顾忌着不能发出声音,她真想把它好好吮吸一遍。
哦对,还有顶部的小孔,也不能忘记。
乔桥先是深深地将阴茎含进嘴里,直到因为触及到咽喉而涌上一点呕吐欲才将其吐出,她察觉到宋祁言猛地吸了一口气,在他还没吐出这口气的时候,就调皮地吮住了顶部小孔那一点点皮肉。
她不是男人,不知道这个动作能带来多少刺激度,但宋祁言猛地扯住了她的头发。
“下次再看。”
合同被总裁面无表情地从车窗缝里扔了出来,汽车突然启动,再花姐等人惊异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完了。”花姐踉跄着跌倒在地,连去捡地上合同的勇气都没有,她掩住脸呜呜呜地哭起来,“我要被辞退了!”
“不会的。”旁边人一脸沉重地说道,“如果只是辞退的话,宋总不会这么生气——”
“没错。”另一人接口道,“公司肯定要起诉你了。”
“我明天一早去宋总办公室门前跪着能有用吗?”花姐呆滞道。
没有人说话,大家一致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就是个‘自求多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