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第二件事,他要管她到八十岁。
一共两件事,他都食言了。
“不记得了。”
如许如是答道。
江棠野心里仿佛有火在烧,不知名的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努力放轻声音,使自己看上去尽量善良一些。
“我不是限制你什么,只是这种事,你该和我有个交代。”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她还是先前低着头,像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不说。”
“不说。”
…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如许没有丝毫退让,不卑不亢:“不说。”
妈的。
江棠野心里爆了句粗口,黑眸冷凛凛地望着跟前的少女:“什么都不记得了,爷爷打手心总记得吧。”
话音刚落,她竟乖乖伸出手,摊平掌心道:“你打吧。”
日。
到底是什么小男生,给迷的这样团团转。
“我不打手心,你手要写作业的。”
“我打你屁股。”
如许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江棠野一把抱起,整个翻过身,趴在床上。
他人高腿长,一手钳制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卡着她的后颈,膝盖压在她两条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颚骨绷紧。
“我是讲道理的人,你好好说,我不动你。”
“我不说,有本事你就打。”
如许拗不过来头,只能埋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
她出去得急,只来得及在睡裙外面套一件外套,回到家自然脱了外套,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和小腿,如此激烈的一番动作,裙摆已经翻到了大腿边上。
和梦里的画面一样,她确实算被压在身下。
“啪!”
声音清脆。
他扬起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如许软软的臀部。
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如许脸通红,没想到他会真打,眼睛瞬间湿润,想转头又转不过去,又羞又气,当即喊出声:“江棠野!”
江棠野。
喊的倒好听。
男人又是一个巴掌落下,而且还停在那里,虚虚罩着,屈身凑到少女耳边,语调戏谑:“这声江棠野,倒比小叔叔顺耳,昂?”
如许:我是故意的
糖耶【点头】:我也是故意的
纹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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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存的是激怒他的心思,他存的是不纯的意图。
两人离得好近,挣扎一番之后,如许几乎滚在他的怀里,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柚子香。
?“江棠野…”
少女咬着牙,眸子含着水光,斜斜睨过来时,波光潋滟?的令人心跳漏一拍。
?江棠野被她这声喊得心痒痒,觉得她像只小刺猬,假意给刺盖上了条小毯子,露出的是软软的小肚皮,连他也给骗过去。
原来,她扎人的时候才最生动。?
他伸出手指,挠挠她的小下巴,逗弄宠物似的,却又用了些力气,在她那块肌肤留下微微红印。
“你还来劲儿了?”?
“叫声小叔叔,我松开你。”?
说着,他抓着如许的手卸了点力气。
如许得了机会,咬住他的手臂,一开始还死死咬住,叼住一块肉似的,到最后嘴巴越来越酸,还有浓浓的铁锈味,只能巴巴松开。
咬完之后,看到伤口血淋淋的,还有点怕,怯怯向后退了。
江棠野摸了摸那个牙印,疼是疼的,但心中有种奇异的感受,说不上来,像被麻了一下。
“睡觉吧,我后面再跟你算。”
他走了。
如许待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抹了抹嘴角的血,垂眸,盖住眼里的淡淡思绪。
咬的够狠。
他才会记的久一点。
兴趣维持的长些。
不平静的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如许去学校的时候,黑眼圈很重,陆姣一眼看出来,问她是不是学习到很晚。
如许背着英语单词,顿了顿,说:“打架去了。”
这个回答逗得陆姣哈哈大笑。
午休时间,如许在学校天台找到江爱,她和周穆在?一起,神情低落,在说些什么。
见到如许,江爱怔了怔?,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如许略过被打屁股?那段,抬眼瞧了一眼周穆,那天只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这次才看清他的样子。
少年染发,五官俊美,没有穿校服,穿的挺潮,人高且瘦,衣服架子,听说吸引不少小女生。
察觉到如许打量的目光,他冷冷回以一看,然后一眼不错地盯着江爱。
如许拉住江爱的手,轻声说:“被小叔叔发现了,但他以为是我。”
江爱当即攥紧如许的手指,?粉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计就计,就让他以为是我,如果婶婶再问起来,你就说跟周穆没有联系,我跟他在一起了。我和你一向不交好,抢你东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婶婶如果怀疑,肯定会去问小叔叔。如果小叔叔说不是,婶婶会再来问我,如果小叔叔说是,那最好。”?
江爱立刻摇头,说不行。
如许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不行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这话听的江爱糊涂了。
周穆拉过江爱,揽在怀里,点点头:“我同意啊,不然你妈肯定要盯死你,我想你想的受不了怎么办。”
江爱脸颊微红,踢了他一下。
“瞎说什么呢。”?
周穆揉了把头发,叹道:“话糙理不糙,老子不想被你妈盯了,老子要和你谈恋爱。”?
夏日的风吹过来,夹杂着暑气与燥热。
如许想,是了,这才是两情相悦。
想到那个牙印,唇角垂下,忽觉十分讽刺。
接下来的几天,如许经常到江爱的班里,不是去找江爱的,而是去找周穆。
早餐牛奶鸡蛋,午饭爱心便当,放学等着一起走,哪怕也不顺路。
学生之间或多或少都知道点江爱和周穆的事,本以为之前江爱的妈妈来闹过一次,算是结局,谁知中间插个如许,出了续集。
姐妹相争,为了个男人。
听上去好大一出戏。
谁胜谁负呢,好期待哦。
再说江棠野。
打小,他就和沈鄞,周廉玩在一起,三个人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好吧,如果说一条裤子只有两个裤腿,那必定是江棠野占一个,沈鄞和周廉挤一个。
说来三人的性格,也是各不相同。
江棠野表面爱玩,但是心思深,谁要惹的他不高兴,一定要千百倍得还回去。
沈鄞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也不靠谱,而且有点怂,出了什么事,跑的比谁都快。
周廉人最雅正,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