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甘的在前面引路,忽地转过身子,顿住脚,“脖子上的草莓也不遮遮,太明目张胆了吧。”
容恩望向身旁光洁如镜的玻璃,果然,隐隐的便瞅见了,她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创口贴,撕开,贴了上去。
“哼,熟练的很那!”单媚凑上前,眼角带着笑意,嘲讽之味尽显。
容恩使劲地按了几下,双眼透过玻璃射向女子,“怕是有人没这个机会吧。”
笑意直接僵住,单媚转身,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敲打在光洁的地面上。容恩跟在身后,走过有序的办公区,远远的便看见,设计部三字。
典型的白领办公处,标准的十字隔断,一颗颗深埋的脑袋,以及敲打键盘发出的噼啪声。
“咳咳……”,单媚尖细的咳嗽几下,预料中的,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行起了注目礼。
“今天,这里新来了个同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单媚转过头,望向容恩。
“容恩。”
“夏主管,她,可是总裁亲自带来的哦……”,娇媚的尾调拉长,两眼写满暧昧,特意强调容恩空降部队的身份。
迎面,女子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白皙的右手伸向容恩,“夏飞雨,你好。”语气简洁、干练。
“你好。”容恩握上她的手,“你就坐里面那个位子吧。”夏飞雨指了指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没有多逗留,转身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单媚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众人这才抬起头,议论起来。
“看看单秘书那腰扭得,天天踩着那么高的鞋子也不怕摔着……”
“唉!我和你们说啊,昨天,我又看见总裁和夏主管在电梯里面……”
声音越说越轻,几颗脑袋默契地凑过去,“怎样怎样?”
“后面……就没看见了,那专属电梯我也不能跟进去啊。”
“切!”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说啊,他们有戏。”
容恩安静地坐在临窗的角落,从她们的话语中得知,南夜爵和夏飞雨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忽然,下身就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好朋友’,可再一想,离结束也不过才一个星期,容恩坐立难安,那种痛她并不陌生,昨晚,南夜爵一举进入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身上的套装是浅色系,呆会要是显露出来的话……
容恩起身拿包,下体猛地刺痛,她并拢双腿,小心地来到同事们面前,“对不起,我想请假。”
那些女人正说的兴起,其中一人抬起头,语气不耐烦,“要请假就找夏主管,和我们说有什么用?”
容恩望向办公室,这时一名长着苹果脸的女孩娇斥一声,“要死了,夏主管在开会,你让她这个时侯进去,岂不是撞在枪口上。”
容恩进退两难,那女孩和善地建议,“反正你是第一天上班,要真有急事你就先走吧,等夏主管出来的时候,我帮你说一声。”
“谢谢。”容恩感激点下头,从不会矫情,对她笑了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人还没有走出大门,议论就已经不避讳地传来。
“李卉,你脑子进水了,没事找事啊?”
“干嘛啊,她有急事嘛!”
“你没听单秘书话里面的意思吗,总裁亲自带来的,那还不是因为陪睡,这样的女人放在这就是个花瓶,占个位子罢了,她赚钱,用得着像咱们这样朝九晚五吗……”
容恩背靠着墙壁,下体的热涌已经透过底裤,走路的时候,眼前竟然出现晕眩,那痛似乎也在越来越强烈。
她透过明净的玻璃望向办公室内,女人们凑在一团,仿佛将别人贬的越低,自己就能站的越高。
走出爵式,容恩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赶往医院,这个样子,可不能被容妈妈看见。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容恩看着点滴瓶内的液体经久不息地进入体内,刺痛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血也在慢慢止住。
处女膜撕裂,由于用力过度,导致内部出血,容恩闭上眼睛,真是什么事都能被自己遇上,隔了一个晚上,才这样大出血。
护士走过来察看输液的速度,见她面色苍白,就调慢些,“没有人陪着?”
容恩摇了摇头。
“第一次还这么拼命,男人就是只顾自己爽,等挂完水后,回家好好休息……”年轻的护士神色愤然,没有鄙夷,令容恩心头觉得暖暖的。
“谢谢。”
电话铃,像催命似的响起,容恩拿起来接听,“妈。”
“这儿很好,上班很轻松,同事们待我也不错,妈,你别担心,我下班后就回家……”面对妈妈,撒谎已经不是第一次,电话中的语气还是那样关切温暖,容恩翻个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两眼微红,有种想哭的冲动,“妈,我要上班了,先挂了。”
匆匆合上手机,她整个人缩到被子中,只留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在外面。
独身一人走出医院,身上的衣服肯定不能穿回家,她在店内随便挑了一身换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小区内,路灯昏黄,容恩沿着水泥地面走向楼道,远远一抬头,就看见南夜爵身倚车侧,右手将手机盖子翻翻合合,两眼幽深地望向容恩。
被他盯着,容恩觉得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身体的不适还残留在体内,这个时侯,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第一天上班,就玩失踪?”南夜爵靠着的身体,倾起。
“我有急事。”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男人似乎很没有耐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开了振动。”在医院的时候,她生怕妈妈再打过来,怕自己累的无法应付。
“上车。”
容恩低下的头这才抬起来,神色略显焦急,“去哪?”
南夜爵已经打开车门,狭长的眼睛睨她一眼,“欲诱。”
“我不想去。”容恩下意识排斥,将手袋护在身前,两手紧紧地抓着,欲诱,就像是一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南夜爵右手撑在车门上,高大的身影压住容恩脸上的灯光,“那么害怕干什么,还是,你怕在里面遇上之前的恩客,难以面对?”
“我没有恩客。”
“是吗?”南夜爵噙着笑,意味深长。
“改天吧,现在我想回去了。”容恩说完,转身就要走。
“喂。”身后,南夜爵轻轻唤住她,男人盯着她瘦弱的背影,眼底,一汪深邃越发阴沉下去,“是谁买了你的第一夜?”
鞋跟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容恩面色僵硬,原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秋后算账,转过身,她尽量坦然面对,以平和的语气回答,“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哈哈哈……”
报以回应的,是男人不屑而尖锐的冷笑,“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几个第一次呢?”
容恩眼皮垂下去,她只是说了事实,至于他信不信,她并不介意,虽然只是交易,但,当容恩躺到他床上的那刻起,他们的身份就不能讨要所谓的平等,在南夜爵眼里,她只是个买来的消遣,只配被压在身子底下。
“我倒希望可以决定我的第一次。”浓烈的嘲讽意味,不知是对她自己,还是南夜爵。
点燃一支烟,萦绕的白雾流连忘返在指尖,南夜爵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遂又眯了起来。
容恩身体不舒服,不想和他耗时间,她抬抬腿,只是才走了两步,就被用力拉扯回去,脚步不稳的被男人塞到车内。
“做什么?”
车子已经发动,南夜爵冷峻的侧脸不怀好意地转向容恩,“当初,你不应该让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她躲开他的视线,将脸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想知道的事,即使她不说,他也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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