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时以晴能折腾出花来,岂料她就是个渣渣。
舞台都给她搭好了,她就展示了这个?
花了这么多天的时间,还没能将蔚家攻略下来。
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嫌弃。
时以晴可不知道,她的效率,已经被时摇光嫌弃上了。
她这会儿,还在沾沾自喜着呢。
只要能让蔚家接受她,她就有办法将时摇光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挤下去。
和蔚家比起来,时家都不够看的。
只要她能将蔚家抓在手里,那么一切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时摇光又算什么?
还不是只能被她碾压着!
时以晴在做着美梦,时摇光则是在帮她奋斗。
没办法,时以晴的“事业心”旺盛,但是她行动效率,实在是让人没眼看。
她没眼看到了什么地步呢?
已经达到了时摇光这个“敌方选手”不得不推波助澜的地步。
权觐北看着时摇光在书房忙活,有些好奇,“你做这些,是想帮时以晴?”
时摇光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权觐北挑眉,“什么意思?”
“我的确是想帮她,不过……”
她顿了顿,“不过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帮她。”
权觐北不太理解,“我想要理解你的话,或许需要一台翻译机。”
“要什么翻译机啊?你亲我一下,不就心有灵犀了?”
时摇光几乎是下意识说出的这句话。
她说完,自己和权觐北都愣住了。
没料到这样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时摇光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嘴瓢。
刚才那句话,她真的就是下意识说出口的。
她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
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有些尴尬……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强行跳转这个话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说完,权觐北已经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来到她面前,俯身,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四唇相贴。
四目相对。
一股暧昧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
权觐北与她对视着,眨了眨眼,轻咳一声,“我可以解释。”
时摇光挑眉,“解释?”
权觐北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的指腹摩挲着唇瓣,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亲过你之后,我们真的心有灵犀了。”
时摇光:“???”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什么叫做真的心有灵犀了?
她刚才就是一时嘴瓢。
哪儿有亲一下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如果真的有,那叫读心术!
“咳咳……”
权觐北以拳抵唇,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之前我的确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这已经能够说明……”
时摇光笑嘻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
看着她虚假的笑容,权觐北稍作迟疑,决定……
顺着她。
嗯,老婆也是要面子的嘛。
他能理解。
至于她要做的事情,知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自己是站在她那边的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权觐北态度越发自然了。
看的时摇光都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不过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纠结太久。
因为……
时烦来了。
时烦自从被战淼带回去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虽说之前和战淼说好了,时烦小朋友是可以破例每天都回到权公馆来的。
但时摇光前阵子一直在外拍戏,权觐北也跟着去了,还给她当了一段时间的小白脸助理。
时烦即便回到权公馆,也是独身一人。
这种情况下,他也就不再回来。
而后,他又跟着战淼去做了一些不太危险的任务。
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才回来的原因。
时烦小朋友一见到她,就激动的扑了过来。
“姐姐!”
小家伙用力抱着时摇光,奶声奶气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思念。
“姐姐,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呀~”
他甜甜的喊着姐姐,同时又乖乖巧巧的问道:“姐姐,你想不想我呀?”
被小家伙眼巴巴看着,时摇光自然没有摇头的道理。
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家伙高兴极了。
他看着她,嘿嘿一笑,“姐姐,我跟你说哦,我这次和战淼叔叔一起做任务,获得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荣耀,到时候会颁发证书的,等证书下来了,我就把证书送给你,你说好不好呀?”
“好。”时摇光伸手抱起小家伙掂了掂,对他这体型很是满意,“最近和战淼叔叔生活的不错吧?”
小家伙咕哝一句,“和战淼叔叔在一起,哪儿有和姐姐在一起好呀?如果不是我年纪太小了,我真想和姐姐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一旁,冷眼旁观的权觐北听到这话,低气压瞬间就散发了出来。
小家伙感受到他到底冷气,弱弱的躲到时摇光身后,小眼神警惕地看着他,“叔叔,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呀?”
“杀人灭口是犯法的哦。”
时烦说起这个,还带着点儿小得意,“我现在可是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你欺负我,是犯法中的犯法哦。”
权觐北:“……”
时摇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之前时烦在权觐北面前,还有些拘谨的。
这次回来,倒是打开了新世界了。
一点儿都不怕权觐北,还敢挑衅他。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时烦又开口了,他说话的时候,老气横秋的,说出口的话,却让时摇光多了几分在意。
只听他问:“姐姐,他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权觐北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之前在时烦面前,权觐北不曾刻意掩饰自己的情况。
当然了,时烦也没有往外说过。
但他已经有了自主的判断能力。
故而,他能看得出来,权觐北的情况,和之前比起来,差了许多。
“姐姐……”小家伙拉着时摇光的手,往外走了几步,和权觐北拉开足够的距离,确保权觐北听不见了,方才压低声音与她耳语,“姐姐,他变成这样,该不会是因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