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的姑姑和姑父都是肿瘤科室的,他们家的医院也是偏重肿瘤科,在整个亚洲都有名。
血管瘤不算什么难症,上海也不止一家医院能治的。而
司玉藻的两个同学抱头痛哭,把小小病魔当成生离死别一样。司
玉藻觉得她们像夏花,那样美丽却又娇弱,也许一场风暴雨就是灭顶之灾。她
已经尝试去理解形形色色的人。
“病不过是困难,要有战胜它的勇气”,这是司玉藻的母亲常挂在嘴边的,因为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明确证实过安慰剂的存在——一种很普通的营养膏,医生说它是新研制的特效药,将它给病人,病人吃下去之后,病情的确会有好转,这种东西就叫做“安慰剂”。中
医说这是自身的“营卫”,顾轻舟看病时,只要她确定了病情,她就会斩钉截铁告诉别人她能治,几天之内能治好。除
了药物,也是神医的笃定,能的针对治疗等等。
徐景然和马璇看的目瞪口呆。她
们一直觉得,司玉藻是个热心肠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怕是什么也不会,来学医不过是到医院去混日子有点名目罢了。
上次司玉藻治疗张辛眉的中毒,徐景然和马璇都不知道
不成想,这么繁杂又毫无逻辑的药方,她信手拈来,这是下过苦功夫硬背的。
“你真厉害!”马璇道,“记药方可累人了,我还见过中药堂的坐堂先生临时翻书呢。”“
那你以后别去那家中药堂,那先生没用。”司玉藻道,“我五岁就开始背药方,这是我的启蒙。我八岁的时候,能背诵三百多张。
我姆妈更厉害,她师父五千多张药方,她全部记在脑海里,所以什么病用什么药,她看一眼就行。”徐
景然和马璇再次震惊。
“真的吗?”她们俩有点不敢相信,这得是多么强悍?
“当然。”司玉藻道,“当初我姆妈称天下第一神医,是整个中医界认可的。文无第一,想让中医们都信服,没有过人之处怎么行?”这
下,两个同学心服口服了。
因为司玉藻的母亲厉害,她们俩觉得司玉藻也很厉害了。
徐景然拿了药回家,不敢熬煮,只得和马璇两个人去破旧的教堂里熬药。她家里条件不太好,住在旧弄堂里,自家厨房煮什么,全弄堂的邻居都知道。她
一直不敢告诉父母,因为她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怕他们担心。
她们俩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司玉藻之后,司玉藻道:“你不要熬了,那么晚去破旧的教堂很危险,我家里就我自己和佣人住,我给你熬好带过来,咱们早上在学校后门先碰面。”
徐景然道谢。
玉藻果然叫女佣渔歌熬药。
张辛眉来的时候,闻到了她这满屋子的药味,诧异问:“你哪里不舒服?”司
玉藻找准了机会,又开始吹嘘。她
没说是同学告诉她的,只说是自己看出了同学生病,然后她找个机会问她是不是真的,然后又说她同学感对司玉藻道:“大小姐,那只雀儿也被你的厚脸皮吓跑了。”
司玉藻:“”
张辛眉哈哈大笑:“万物有灵,果然如此!”
司玉藻哼哼:“你们都嫉妒我!”司
大小姐自负是这天地间最美的花儿,任何人都要臣服在她的娇颜之下,她不仅美丽还医术好,将来可以像她姑姑一样。至
于宋游和张辛眉的嘲讽,司大小姐不屑的说:“两个粗老爷们,懂个屁。我这么美,不要和你们一般见识。”张
辛眉觉得,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算了就让她这么臭屁下去吧,只是有点辣耳朵而已,忍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