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都市言情 > 接手穿书者留下的烂摊子后 > 106、番外二:假如(6)

106、番外二:假如(6)(1 / 1)

“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听说宁映寒已至幽州,不少接到过苏沈河联络的晋王旧部都来见她。

虽然宁映寒敢肯定,其中大部分是打算来骂她的。

“是啊,要我们信你,可没那么简单,对苏俊之忠贞不渝的宁、姨、娘。”

这些人对宁映寒不满显然已到了极点。

在他们眼里,宁映寒就是一个为了自己能安享富贵,连父兄之仇都能忘的可鄙之人。

“你们可以不信我,但请信我复仇的决心,”在这些人的咄咄逼人下,宁映寒丝毫没有畏惧退缩之色,“而且,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请说。”虽然用了个“请”字,但对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似乎只是想看看宁映寒准备放什么厥词。

宁映寒笑了:“理由就是,你们若要报仇,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随我起兵,这个理由够不够?”

“嘿,谁说我们没有其他选择,老夫这就前往京城砍了苏俊之狗头!”

“砍了他,然后呢?用你的命和你孙子的前途赔他一命?”宁映寒挑眉看向这位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一直想让自己做他孙媳妇的老将,“还是说您砍了苏俊之后,还能再去闯禁宫砍了当今皇帝?”

老将被她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想堂堂正正复仇,只有一条路,起刀兵,换天子,”宁映寒正色道,“而有堂堂正正的起兵借口的,只有要为父兄报仇的我。我恳请在座各位,信我一次。”

“怎么突然搞这出?怎么,苏大人不宠你了?”仍有人不肯信她。

宁映寒挑眉一笑:“你就当我做妾做腻了,突然想改行试试当皇帝是什么滋味。”

这话显然众人是不信的,但宁映寒有一点说得对,想复仇,就只能跟着她。她是他们复仇的唯一机会。

众人面面相觑,都处在犹豫之中。

“各位不如再多犹豫一段时间,”宁映寒却又开口了,“父王被杀,父王的旧部也早晚会被整顿,你们再犹豫下去,待陛下的旨意下来,想起兵也没有机会了,倒是免去了你们犹豫抉择的苦恼。”

这倒是戳中了在座众人的隐忧,但大家显然仍有些犹疑:“晋王和世子已不在了,现在起兵,谁来领兵,谁能领兵?”

“我,”宁映寒站起身,直视对方双眼,“父兄不在了,我还在。”

“就凭你?”

“就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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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曾经的晋王府旧址已成了一片荒地。

荒地上立着四座坟茕,从左到右,分别是晋王、晋王妃、宁成渊、宁成澜。

四座坟茕里,只有晋王妃和宁成澜的棺木中埋着尸骨,而晋王与宁成渊皆是衣冠冢。

当初晋王与长子在京城伏诛,跟随晋王进京的忠心侍卫无处收其尸骨,求到了宁映寒面前。

但穿书者不想趟这趟浑水,三言两语打发了字字泣血的侍卫,转身就进了苏府的大门。

最后,宁念暖在宫外跪了两天两夜,谁也不知道这身体孱弱的女孩是怎样支撑下来的。

皇帝担心传出去于他的名声有损,最终允了她的要求。

可被弃在乱葬岗的尸骨早被野狗啃食殆尽,宁念暖哭着拾起了一些破碎染血的布条,那是父兄被杀当日身上穿的衣物。

宁念暖收拾好布条,回到昌平侯府,就收到了她由妻被贬为妾的消息。刚刚痛哭过一场的她,木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而染血的衣物被忠心的侍卫送回幽州,立了衣冠冢。

没过多久,京里又传出了宁成澜意外落水身亡的消息,侍卫又跑了一趟京城,迎回了宁成澜的尸骨,埋葬在衣冠冢之旁。

而晋王妃在丈夫、长子、幼子死亡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后,打击太重,强撑着办完了幼子的丧事,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宁映寒此时正面对着这四座坟茕,神色淡淡,任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为她带路的几位将军彼此对视一眼,嘀咕着:“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到底可不可信啊?”

“我听说,人悲痛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掉不出眼泪。”

“可你看她的脸,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啊,那可是她的父母兄弟啊……”

说话间,宁映寒却已朝这边走了过来,几人连忙闭嘴,探询的视线向宁映寒的脸上乱飘。

“如果我的眼泪能使起兵更顺利的话,我愿意当场给你们表演一个痛哭流涕。”宁映寒坦然回视他们探询的目光。

几人知道宁映寒听到了他们的话,有些讪讪。

“走吧。”宁映寒语气平静,几人竖起耳朵也没能在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中间听出什么波澜。

“这就走了?姑娘要不要多待一会儿?”一人开口试探着问道。

“攻度城的策略还没定下,哪有时间多待?”宁映寒头也不回,“待攻下京城之日,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至于现在,跟我来。”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没想到宁姑娘年轻漂亮,行起事来却是说一不二的铁血风格。

宁映寒讲解她定下的攻城策略时,底下人心里都存着疑问,这姑娘从没上过战场,到底行不行?可别是空有满腔自信,结果带着他们度城一日游后就被打回来了吧。

但宁映寒讲解起来,老练沉着,战术居然也是真的可行。

众人面面相觑,战术素养这玩意儿难道还带遗传的不成?

其实这也不是宁映寒定的战略,另一条时间线上,她初入军营时,为了快速学习,晋王攻下每座城池的战略她都有反复推演,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好的方式。这些战略自然记在了她脑子里,此时讲出来,信手拈来,着实把众将士惊到了。

“姑娘,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有人代替大家问出来心中的疑惑。

“不是,”宁映寒坦然,“这是父王的策略。”

底下又是一片疑问纷纷。

“是父王曾经订的策略,”宁映寒只能说了个谎,“不过那时他并没有打天下的心思,只是闲时闹着玩教给我的,我根据目前时势变化,稍微加以变动。”

众人恍然,原来是晋王以前教导女儿时做的策略,纷纷感慨其一片慈父之心。

出兵前,宁映寒领兵,端坐在一骑白马之上面对着众将士:“我就不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了,来日攻下京城时,我定当用惠盈帝和苏俊之的头颅祭父王在天之灵。”

“是,宁姑娘!”

宁映寒一拽牵马绳,马儿转向度城的方向,她的发丝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背对着众人,她的声音传出:“以后,叫我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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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京中人听说幽州那边有一位宁将军打着为晋王报仇的名义起兵,还在纷纷猜测,难道这晋王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不成?

直到对方连下几城,引起了京中重视,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位宁将军,竟是晋王长女宁映寒。

一时间,宁映寒这个名字,再次承包了街头巷尾众人的话题。

朝堂上,提起此事,所有人忍不住看向苏俊之,这位宁映寒不是你的小妾吗?什么时候跑到幽州起兵去的?

苏俊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被自己的妾室打晕塞到衣柜里这种事,他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

他异常恼怒,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在女人那里吃瘪,还是一个以往一直奉承讨好他的女人。

他早已派了人到处搜寻宁映寒,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罢了——当然找不到,宁映寒早已一路疾驰到了幽州。

“苏大人,这宁映寒可是你的妾室,她突然跑到幽州起兵,你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一位文臣道。

苏俊之有些恼怒,这位文臣是太师一党,不知为何,最近他察觉到了太师一党对自己隐隐的针对。

“张大人此言差矣,我那妾室哪有这等本事?怕是有什么人挟制她,借她的名义起兵罢了。”苏俊之这话,一半是托词,一半也是他真心做此想法,他是真的不信宁映寒有这种本事。

若她有这等本事,为何要甘愿为妾,在他的后院里靠奉承一个男人过日子呢?

他这个论调还是得到了不少人赞同的,宁映寒这些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畏首畏尾的,连父兄的尸骨都不敢去收。这样的人,哪来的胆量起兵呢?

他们的看法被一封接一封的战报改变着,随着宁映寒大军再下几城,宁映寒就是领军之人一事已传遍京城。

大家仍然不信,再三追问着见过的人,你确定这宁映寒真的是宁映寒而不是什么人冒充的吗?

“她那张脸,见过的人谁能认错?”亲眼见到宁映寒领军的人露出了点神往的表情,“不过,她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样子,确实远比往常在京里遇见时更让人神往。”

旁边一个女子嗤之以鼻:“她逛街时我没少遇见过她,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高傲的不行,看着就招人烦,有什么可神往的?你们男人啊就知道看脸。”

刚刚说话的年轻男子涨红了脸:“才没有,在京里遇见她时,我也没觉得她令人神往啊,是她变得不一样了嘛。”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难道她没那么傲了?”

男子想了想,诚实道:“傲还是挺傲的,在军中说一不二,那些大男人一个个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女子不屑道:“那倒的确是出息了,从前是她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现在倒过来了。”

“嗐,不跟你说了,来日你亲眼见到便知。”年轻男子又回想起在益州城外看到的宁映寒,素衣白马、剑气如霜。那一刻,男子却没有去注意她那张绝艳的脸,反而一时被她的气势所摄。

“那我就等着她打过来,我就不信了,一个只关心衣服首饰和男人的妾室,还能有这般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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