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顾浅,“他碰你了?”
除了这个,傅筠生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让顾浅把elvira打的筋骨断裂。
在顾浅看来,傅筠生这副表情是吃醋,自己的小宠跟别的女人厮混,可不得闹脾气么?
“他敢!我一手术刀戳死他!”
顾浅笃定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傅筠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她,“那就好。”
突然能呼吸,顾浅剧烈地喘息着,听到翻身坐起的傅筠生冷声说道,“我碰过的东西,就算丢掉不要,别人也不许捡。”
一记冰冷的眼神看向顾浅,她连呼吸都漏了拍,僵了瞬才低头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傅筠生对elvira的占有欲还真是强。
“那你就把他娶回去,像他这么招摇,你不要,自有人扑上去。”
顾浅原本是恶心傅筠生,她机械地跪地起身,却听到身后他说。
“会娶的。”
顾浅愣了瞬,惊愕地回头斜了傅筠生一眼,还是个痴情种,为了他,连法律世俗都不顾了。
“我知道国外有地方,同性婚姻是合法的”顾浅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劝道,“你要真想娶他,就出院去国外吧。”
傅筠生脸上的表情变化多样,最终轻嗤一声,“顾医生,可真为我着想。”
在顾浅期待的目光下,傅筠生笑的无赖,“我为什么要出院?我觉得北城协和很好,住着舒适,服务全面。”
“那你们别玩死在医院让我担责任!”她抬头仇视着他,“届时,我会学你们傅家,将你去开膛破肚,一刀刀的切成豆腐块送去尸检,让全北城的人都知道,傅家少爷出国不仅精神层面上得到深造,生理需求上也与众不同。”
“上次你说有我的把柄,就这个?”傅筠生擒着顾浅后脑勺,瞧着她噤若寒蝉的紧绷样儿,笑的玩味,“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公布么?”
五脏六腑快要挤爆,顾浅紧绷着身体,声音微颤,“今天我若是回不去,我闺蜜就会把那些资料爆料出去!”
傅筠生抬头环顾四周,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斑驳的洒落下来,绿化带泛着星光,鹅卵石被晒的暖烘烘的,手里的人紧绷到耳尖充血,他挑眉冷嗤,“嗬,还有同党呢?”
顾浅底气不足,“放我走,一笔勾销。”
“小骗子的话可信么?“傅筠生提着她后颈将人坐在垃圾桶上,他凑到顾浅脖颈间轻嗅,”今天阳光很好,适合检验学习成果,你说呢?顾老师。”
话落,他滚烫的唇在顾浅耳鬓厮磨,顾浅脸红的像煮熟的虾,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她恼羞地推他,却不敢大声喊,“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顾上不顾下,后背被树皮蹭的火|辣辣的疼,身前被硌的骨头疼,风从裙底灌进去冷嗖嗖的,顾浅被羞辱的想哭不敢哭,也不敢抓挠他,生怕他叫出声被人撞见丢人,绿化带的缝隙里,隐约看到不远处人影走动,顾浅提心吊胆,如鲠在喉地乞求,“这种事你该找elvira,他很期待……的。”
傅筠生在她腰间掐了一把,顾浅禁不住逸出声,吓得她脸色苍白,“停下来!被撞见丢人的不止我,停……我求你别这样……”
可她的让步,并没有让傅筠生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眼泪落下来,砸到傅筠生唇上,又苦又涩。
他对这种事情并不上瘾,在国外像他这种奔三了还守身如玉的人很罕见,朋友没少拿这事取笑他。
傅筠生停下来,离顾浅的唇不到一公分,“以后别歪歪我跟别人,听到了么?”
他的声音染了沙哑,似怒似严肃。
顾浅咬着贝齿点头如捣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仅不会抢救他,还想在抢救室将他肋骨穿孔的心脏捏爆,把他的心肝脾胃肾给摘了喂狗!
“把螺丝拧紧。”
傅筠生后退一步,垂眼吩咐。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顾浅诧异,却不敢狡辩,软着腿从垃圾桶上滑下来,蹲下翻出包里的眉夹把轮轴的螺丝拧紧。
傅筠生后退一步,后面跟长了眼睛似的不看就稳坐进轮椅里,浑身连个褶皱都没有,而顾浅衣服汗水混着泪水将乱发糊在脸颊。
“过来。”傅筠生从兜里掏出手帕,素白的手帕角落织了一串抹茶绿的字母。
顾浅腮帮子挂着泪,不敢靠近,又不敢跑,真是怕了他。
傅筠生烦躁地把人拽过来,按在腿上,拿着手绢给她擦眼泪时,动作却是轻柔的。
手绢在风中翻卷,那几个字母在顾浅眼底乱晃,j-a-s-m,后面的字母被傅筠生捏在手里没看清楚。
注意到顾浅的眼神,傅筠生动作一顿,“下去!”
顾浅下来时,下意识地撩了下挡眼的碎发,随着抬眼那瞬,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街道的对面,那辆车也不知道停了多久,坐在里面的人透过滑落的车窗朝这边看来。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顾浅都能感受到温靳玺眼里的痛恨和鄙夷,心慌的想逃。
“推我回去。”
傅筠生将手绢叠放在贴身的口袋,并未抬头注意顾浅的异样。
“好!好的。”
顾浅的声音很慌乱,轮椅推的飞快。
傅筠生觉得不对劲,猛地刹车,
顾浅没防备地撞了上去,磕的膝盖疼。
顾不得揉膝盖拔腿就跑,却被傅筠生捉住手腕,他抬头睨着她,“你故意的?”
周围突然响起警笛声,傅筠生的视线顺着顾浅慌乱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沓钞票纷落,温靳玺弃车跳了栏杆跑来。
“跑什么啊?”瞧着越来越近的怒影,他戏谑一笑,“现在急了?”
顾浅扭着手腕挣扎,“放开!”
傅筠生的胡搅蛮缠让她懊恼,顾浅挣脱不开,气的抬脚就去踹他。
伸出去的脚踹空,顾浅猝不及防地被傅筠生扯着胳膊摁进怀里。
温靳玺看到的是,顾浅不知廉耻地坐在傅筠生腿上,还将双臂撑在他的胸膛前,光天化日下,两人坐在轮椅上毫不避讳地颠动着,轮椅也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咛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