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仇视着他,眼里全是憎恶。
傅筠生却停了下来,扯唇低笑,“又激我?”
顾浅微愣,不懂他在说什么。
“装的还挺像,可惜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到两次。”傅筠生遗憾轻笑,眼里是看穿一切的不屑。
他嫌弃地松开顾浅,只是依旧压着她,大概是怕她故技重施不成,恼羞成怒对他用强。
顾浅这个小骗子他看的透彻,为了报仇,她可以放弃跟温靳玺梦寐以求的婚礼,转身爬上仇敌的床,只为了查清顾晏的死因。
现在孩子没了,她没了赖在傅家的筹码,怕哪天失宠被抛弃,没法继续查顾晏的死因,可不得赶紧肚子里再揣一个孩子,牢牢地缠着他。
可惜,他今天头脑清楚,不会让她得逞。
傅筠生的眼神里有不屑、讥讽、遗憾。
动了动被抓红的手腕,顾浅后知后觉地懂了:傅筠生觉得她是来偷……种的?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掉了一个,肚里还有。
顾浅冷声哼笑,觑了他一眼。
买个衣服都要赊账,花个钱都要唐女士施舍,没权没地位还腿残,我睡你,图什么?图你是男女都可的公共厕所,还是图你尖酸刻薄爱挤兑人?
若是平常,这些话顾浅就当面回怼了,但今天形势不利,顾浅只是腹诽。
既然他都这么想了,顾浅放弃挣扎,大大方方地抬高手臂勾着傅筠生的脖颈恶心他,笑的娇俏,“你猜对了,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就是想激你要我,好让我怀了孩子赖在傅家去查我哥的死因。”
顾浅的胳膊像蛇盘在傅筠生脖颈,冰凉的指尖戳着他的喉结,嚣张地戏弄他,“你知道了又如何?这次你的腿可是真断了,想怎样还不是我说了算?”
傅筠生闪烁的目光看向门口,大概是支撑不住了,他手臂动了动。
想跑?顾浅心里暗喜,这就上当了?果然是脑子都被精虫啃了,智商堪忧。
顾浅手指上移,双手一边一个,捏着傅筠生的脸扯了扯,迫使他低头看她。
身下的女人眉眼间全是得意,嘴角狡黠上扬。
傅筠生目光阴沉,静静地看她自导自演。
“你是想看关门了么?”顾浅笑的风凉,明确告诉他,“开着呢,你是想跑?还是想喊救命?跑的话你这腿不行啊,喊救命,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
她挖苦又讽刺,原以为会激的傅筠生身残志坚地翻身爬着逃命,谁知……
胳膊猛地被傅筠生捉住拉开,强行按在身体两侧,温热的大掌压着她冰凉的手。
傅筠生看智障一样打量着她,扯了扯唇薄凉哼笑,“你真不怕?”
垂死挣扎而已,顾浅不怕……心却忐忑地抖着。
顾浅强装淡定,学他不屑哼笑,“怕什么?”
“你就不怕……”傅筠生缓缓地贴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的她耳朵充血,灼的她浑身紧张,“我吃这套。”
不怕我吃这套。
顾浅在脑海里将他停顿的话连成句,一个猜测横空劈来,她一骨碌就要逃,却被压的不能动弹。
“去哪儿?”傅筠生低沉轻笑,明知故问。
顾浅哆哆嗦嗦,“关……关门。”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喊的。”傅筠生揶揄她。
三道感叹号齐刷刷地射向顾浅脑门,她震惊地看着贱笑的傅筠生。
你说的都是我的词!
你不怕,我怕!
你行,我不好意思!
“还是说,你怕我跑?”傅筠生微笑,“放心,腿被你打断了,不跑。”
笑的好慈祥,顾浅却被这笑吓的毛骨悚然,试探地问,“要不你打回来?”
一棍还一棍,虽然疼点,但也算两清……吧。
别这么吊着,耗的人心惊胆颤。
“你觉得呢?”傅筠生平缓地问,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顾浅吓出了口水,咽了咽,看着他脸色小声说,“我觉得行。”
“那就好。”傅筠生答应的利索。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顾浅得寸进尺地卖惨,“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下手不会那么狠的,对么?”
如果傅筠生使坏报复,一棍子下去,她不死也得残。
顾浅刻意提及自己刚流了产,身子骨不禁折腾,希望他念及她曾怀过他的孩子,会心慈手软地放了她。
还敢提孩子?傅筠生斜了她一眼,诡笑,“放心,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一定如你所愿。”
这笑怎么那么可怕,顾浅心有疑虑,但身上重量减轻,傅筠生明显在起身,她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忽体下一凉,顾浅下意识地躬身去看,还没看清啥情况,又感到一阵滚烫刺痛。
傅筠生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真的想多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到傅筠生那混|蛋对她做了什么。
可傅筠生不是怕她偷种怀孕,威胁他在傅家的地位么?他怎么会……
熟悉的痛觉让她疼到痉挛,顾浅咬唇抗拒,挥着胳膊推他,“傅筠生,你他么王|八蛋,强……犯,我要告你!”
“有证,合法的。”她送给傅筠生的话,如今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顾浅又踢又挠,哑着嗓子喊,“那是假的,证是假的!”
“假的?”傅筠生哼笑,“我瞧着蛮真的,扯了证,你这辈子都是傅筠生的老婆,夫妻之间多交流,你才不会任性妄为。”
任性妄为?他是在怪她去找温靳玺么?
顾浅挣扎着,“傅筠生,你难道不怕我怀了孕威胁你继承人的位置么?我是易孕体质,上次事后吃了那么多药都怀上了,你别乱来。”
傅筠生停住,没想到顾浅连这个都知道,是唐瑰告诉她的?
“顾浅不会回来找你了,她跟唐总合作,拿着从你这里取的精代|孕,现在已经躲起来安胎去了,很快你就不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只是个残废。”
想到孙苓的话,傅筠生眼里闪过一道狠光。
可顾浅回来了……
为了成为唯一怀上傅家子孙的那个女人,她会想法设法地让唐瑰她们相信她拿走的是傅筠生的精,但她自己却知道是假的。
她是带着目的回来的,也许已经跟唐瑰联手。
可傅筠生也不是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有些事他能控制。
就在顾浅以为傅筠生被她唬住时,傅筠生不屑低笑,“谁告诉你,男人做这种事一定会让女人怀孕?”
“顾浅,你好歹也是个医生。”
傅筠生坏笑,在她耳边轻呵,“我不会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