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矾油?
炼丹者们面面相觑,脸上有些意外。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李恪要的,竟然会是这东西。
“绿矾油并无大用,不知太子爷要它,是作何用途?”
有炼丹者虚心问道。
李恪很想向众人解惑,但火药这东西事关重大,李恪觉得还是不要过早告知众人为好,于是只好隐瞒。
“此事涉及我皇家机密,若诸位愿意加入朝庭,为朝庭效力,本太子定当会诸位解惑,可若诸位不愿意,那还请不要多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恪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识趣的闭上了嘴。
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他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总之我不会亏待各位,你们帮我提炼绿矾油,每提炼一斤,我给你们十两银子。”
李恪给出了价格。
一斤十两?
众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李恪这一出手,就是如此大的手笔。
要知道,绿矾油这玩意在市场上,那可都是没人要的,一点也不值钱。
李恪肯出价十两一斤来收购,这绝对是财大气粗了。
“太子爷有命,我等自当尽力。”
炼丹者们抱拳,纷纷把这事给答应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提炼绿矾油并不困难,李恪这十两银子,相当是白送啊!
“很好,那事不宜迟,诸位现在就动手吧!”
李恪笑着说道。
现在就动手?
未免太急了些吧?
众人皱眉,心中觉得这有些操之过急了。
可李恪已经发话,他们自然是不得不从。
“来人,把绿矾给诸位大师抬上来。”
李恪大声吩咐道。
随后,士兵们立马将李恪提前让人备好的绿矾给抬了出来,送到那些炼丹者的面前。
而那些炼丹者也不含糊,当即撸起袖子,架丹炉,烧柴火,开始提炼。
提炼绿矾虽然容易,但需要耗费的时间却很长,起码得一天才行。
李恪可没空盯着这些炼丹者,只是简单交代几句,便起身离开矿场了。
出了矿场,李恪带着程咬金还有少数几个人来到了一片林子。
硝石已经在开采,硫酸也在提炼当中,现在该准备最后一样材料木炭了。
李恪在林子里左右寻视,随后在诸多树木中挑选了一根相对比较粗的。
“把它给我砍了。”
李恪吩咐道。
“是,太子爷!”
程咬金答应一声,二话不说,提着他的三板斧就朝那树招呼了过去。
砰!
程咬金的三板斧十分锋利,三两下而已,大树便应声而倒。
“把树给我分成一丈一段,放到一起,然后再找人去拾些树枝树叶来,点火把这些树给我烧了。”
李恪再次吩咐道。
拾柴烧木头?
这又是干啥?
程咬金一脸懵圈,实在搞不懂李恪这是在干嘛。
不过,程咬金还是照做了,只要是李恪吩咐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
程咬金亲自把树分段架好,又带人去拾来干柴树叶,放在木头下点燃,升火烧木头。
李恪全程注视,严格要求程咬金按自己的步骤来,一点叉错都不能有。
熊熊大火下,木头上的树皮很快便脱落了,但由于木头是刚砍的,还没干,一时半会根本烧不着。
木头被烧得漆黑,树汁滴落在火中,噼啪作响。
很快,木头下的干柴渐渐烧完了,可这上面的木头,却依旧如初,不曾被点燃。
“太子爷,还烧吗?”
程咬金询问道。
“烧,继续烧,烧到这木头通红为止。”
李恪沉声说道。
想到制作木炭,才烧到这点程度可不行,必须把木头全给烧透了。
“是!属下这就带人继续去拾柴火。”
程咬金点头应是,转身带着手底下的人动身去拾柴火。
半个时辰之后,程咬金带人归来,直接带回了大量的干柴。
为了保证柴火足够,这一次他把整个林子的干柴都给拾来了。
有了足够的柴火,在持续的燃烧之下,木头终于是被点燃了。
见状,李恪让程咬金加大火,又烧了一个多时辰后,才如愿把这些木头给烧透了。
“快,用土把木头给我埋起来。”
李恪吩咐道。
众人二话不说,立马刨土,不一会,便把木头给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坟头大的土包。
“这就完了?”
程咬金有些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把木头点燃,李恪居然又把这些木头给埋了。
这忙活半天,到底是为了啥呀?
“完了,这样就可以了。”
李恪点了点头。
他没有向程咬金解释,一来是他就算解释,程咬金也未必听得懂,到头来怕是得白费功夫。
二来这制作木炭的过程说起来有点长,李恪也就懒得解释了。
反正这玩意也不需要理论知识,只要照葫芦画瓢,按他的步骤做就行了,结果不会相差太大。
“刚刚那个,是制作木炭的办法,你们给我牢记在心,接下来,我要你们都制作三根那样的木炭。”
李恪冲众人说道。
算这木头一根能制作三百斤木炭,三根的话,就是一千斤。
每天一千斤木炭,想必也足够用了。
李恪交代完众人,而后便在程咬金的陪同下,返回了古河县县府。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活火药材料的事情,都没有休息过,身体早就累得够呛了,今晚他必须得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要不然,怕是火药还没搞出来,他就先挂了。
回到县府的李恪倒头就睡,其他人知道李恪近来劳累,都不敢喧哗,生怕打扰到李恪休息。
一夜无话,等李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悄然来到了中午。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十几个时辰。
“竟然睡了就么久...”
李恪喃喃自语,想来自己真的是累坏了,不然不会睡这么久才对。
从床上起身,李恪打开房门,只见程咬金早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
李恪问道。
“太子劳累,一切当以太子身体为重。”
程咬金沉声说道。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照李恪之前那种忙法,别说是李恪,连他都吃不消,可见李恪有多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