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不起?
解石师哑口无言……
万一真出了东西,他的确赔不起,可狗屎地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有传说,狗屎地也曾发生逆袭,但那种可能太小了。
周遭,尽然是为解石师抱不平的,但本意还是嘲讽——
“我靠,他到底懂不懂赌石啊!”
“狗屎地都出来了,他难不成还以为是切涨了?”
“神经病吧,这块石头就是块废料了,一文不值,送给我,我都嫌它倒胃口!”
可顾长生,至始至终,无动于衷,仿佛将那些话语自动隔离在外……
董真真三人相视一眼。
顾长生既然把握十足,那就绝不会有错,李河听那吵杂声,只觉得心烦意乱,而又看解石师一动不动,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的石头,我们说的算,让你刨边就刨边,哪儿来那么多话?”
“我就一句话……”
“真要切涨了,你赔的起吗?”
“你要说你赔的起,那就悉听尊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等解石师多说,负责当下场子的主管就连忙道,“行了,赶紧动手,有这个磨蹭的时间,早就切完了。”
场内主管开口了,解石师也只能耸了耸肩,低头干了起来……
场外又是嘲讽,“什么人啊?给人家找麻烦!”
“怎么?觉得自己有几个钱,就看不起人家解石师了?”
一阵阵言论,干脆上升到了道德绑架的程度。
顾长生一听就笑了,“呵呵呵,他吃着这碗饭,就要尽职尽责,我觉得我的赌石能开出翡翠,所以让他小心刨边切,难道存在什么问题?”
“怎么照你们说来,就成了我给人添麻烦?”
“哦,对了!”顾长生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指着带头起哄的那人道,“我记得你方才还要开场外盘呢?行啊,我觉得我的这块‘狗屎地’能切涨,咱们就以这块为赌注吧。”
“我也不要你涨一赔十了,咱们一比一对赌……”
“你看看你能拿出多少钱吧!”
这话一出。
解石师的手都停了,他心中也觉得不忿,明明是块狗屎地,还让他慢慢刨边?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如今既然两方人要对赌,他当然喜闻乐见,打算暂缓出结果……
免得,顾长生反悔!
简而言之,就连解石师都在期待着看顾长生的笑话。
而此时,对方明显愣了愣,全然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儿’掉在自己的头上,“你说真的?你要跟我赌?”
“是的。”顾长生点头,“因为我觉得你太聒噪了,很让我心烦!”
“哈哈哈哈。”对方大笑,“我聒噪?好好好,那我就随了你的愿……要赌多大,老子都奉陪!”
顾长生则是摇头,“赌多大,不是我来说,而是你来说,我想说赌二十亿米金,现场验资,可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所以,你想做无本买卖,我是不会答应的,有多少钱,就赌多大的场子,明白了吗?”
顾长生一句话,俨然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简单来说……
穷鬼,赌多大得看你有多少钱,没钱还想参与,空手套白狼,那就太不像话了!
也是这句话,激怒了对方,“行啊,你牛x,你有钱,不过你既然上杆子给我送钱,我也没理由拒绝……等着!”
他迅速拿出手机,一阵操作,又拨通了几个电话,随后才道,“搞定了,我周转腾挪出了一亿米金的现金,现在已经入户,咱们赌一亿米金,你敢不敢接?不敢接,就tm别在这儿装x了,一个外行,切出了一千万米金就狂妄无边,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最后也只有家破人亡的下场!”
周遭人全然跟着起哄——
“哈哈,跟他赌,这白痴上杆子送钱,我平生还头一次见!”
“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他不是钱多吗?那今天就好好当一回散财童子吧,哈哈。”
与此同时。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出来,“那我,居中当个担保人,各位没意见吧?如果可行,二位就将资金全部转入我这里,以防结果出来后,有人反悔赖账!”
有人自愿充当担保人?
但担保人也不是凭一句话就能当的。
不等顾长生四人质疑,周遭就给予了答案,“是阮老板,阮老板的信誉大家都信得过啊!”
“可行,两亿米金,阮老板还不放在眼里,不至于贪墨他们的。”
那人笑着拱手,颇为自得,也不忘对顾长生自我介绍一番,“鄙人阮瑞安,在南洋还算有几分人面,不知这位先生信不信得过……”
对方的汉语非常流利,但还是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音调。
阮姓是南洋大姓,且看周遭人的敬仰崇拜,此人的来历应该并不简单。
其实,就算没这个中间人,顾长生也不怕那人赖账……
因为,没人能赖下顾某人的账目。
但现在有人居中担保,也就省去了更多的麻烦。
“那就这么办吧!”
“解石台都停一停!”顾长生没由来的一句话,令其余几个解石台都停了下来……
旁人或许不明所以。
可李河三人早就快要压抑不住情绪,险些笑出了声……
如果对赌还未开始,其他台子上切出翡翠了,事情唯恐生变,当然不能让解石继续进行了。
一切,还是等对赌结束再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