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顶楼总裁办公室，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光影斑驳洒在茶几上。
“喝点什么？”
厉霄霆和姜悦榕隔着茶几相对而坐，他淡淡问道。
“不用。”
姜悦榕摇摇头，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霄霆你还好吗，你瘦了。”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坐很明显，他把她当成生意上的客人一般，主客分明。
其实昨天见都不见，已经说明一切，两人已经不是当初了。
厉霄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接了两杯水才又坐下。
最近沈清欢怀孕，医生交代最好不要喝咖啡，他便也跟着喝起白水来了。
“霄霆，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问问我的吗？”
姜悦榕神情有些落寞，厉霄霆的态度比她想象中的更冷淡，哪怕他生气地质问她，都远好过现在百倍。
毕竟只有在意，才会生气。
“没什么好问的。”
厉霄霆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神清冷，话语更是冷淡，“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待会还有两个会要开。”
“霄霆，我们之间，距离远到这样了吗？”
姜悦榕的心一沉，她今天专门穿了跟当初第一次约会时一样的衣服，几年过去了，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穿上依然很合适。
走在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会回头观望。刚才在一楼大厅，也同样惊艳了许多人。
就连发型她也弄成了当初的模样，原以为能让男人回忆起些美好，没想到他却根本看都没细看。
说不定都没注意到吧。
“当初我们在一起多好，虽然你忙，但哪怕你陪我一起吃个饭，我都会高兴一整天。”
“还有韩城，我们三个那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霄霆皱了皱眉打断她，“十五分钟后我真的要开会，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这样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平静地说道。
“好，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姜悦榕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生气我当初在你车祸后离开，没有留下来照顾你。”
“但是霄霆你应该了解我，我怎么会忍心不管你自己走掉，这件事另有原因。”
她停下来看了看厉霄霆，发现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当初在你车祸前，我被人绑架了，他们想要拿我威胁你以此来获利，目标可能是厉氏股份。”
“我自然不肯让他们对付你，拼命地找了个机会逃脱，逃跑过程中却被人划破了脸。你的脾气我知道，看到我受伤一定会自责，而且我觉得自己毁容了，没脸见你。”
“后来你车祸，我就更不敢让你受到刺激，所以才自己躲起来。”
“但是霄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一直在为你祈祷，看到你能站起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姜悦榕站起身来，显得有些激动，眼眶也有些红。
厉霄霆眼神微变，怪不得姜悦榕戴着口罩，这些事，他并不知道。
“你的脸……”
“有一道疤，我一直在治，在治好之前，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只愿你眼中看到的是完美的我，而不是有缺陷的我。”
“霄霆。”
看到厉霄霆有些动容，她长出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结婚是奶奶为了冲喜为你办的，你跟沈家千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霄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
说着，姜悦榕伸出手，朝着厉霄霆的手抓去。
不料却抓了个空。
厉霄霆躲开了。
“霄霆，你……”
她愣了愣，刚才她以为已经说动了厉霄霆，没想到并没有成功。
这个男人还是这样地难以征服，就像几年前一样，当初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死缠烂打很久，才让他勉强答应自己的追求。
即使如此，厉霄霆也有敷衍之意，总是忙着学业和生意，很少与自己单独相处。
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为了逃脱自己的纠缠，他才答应的。
“既然你的脸是因我而受伤，我会让人找最好的大夫帮你治疗。”
厉霄霆将躲开的手臂重新放回来，“不过我已经结婚有妻子，重新开始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过去种种，他已经不想多说，姜悦榕有没有抛下他不管，为什么他没有好之前不回来，在他好了之后却又回来，这些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在意。
他对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兴趣，脑子里只有沈清欢，那个他渐渐爱上了的，怀了他孩子的女人。
“我真的要开会了，我随后会找人联系你。”
说着话，厉霄霆也站起身来，今天上午的会议十分重要，他不想因为姜悦榕而耽搁。
“好，霄霆，我知道你可能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会等你。”
姜悦榕知道今天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攻克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用考虑了，我的妻子是沈清欢，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想起与沈清欢的种种，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暖意，“时间比较紧张，我就不送你了。”
赶紧开完会，他还要赶去沈氏接沈清欢下班。她一个人在沈氏，他一点都不放心。
“嗯，不用送。”
姜悦榕点点头，“那霄霆你先忙，我们回头再联系，看到你好好的，我心里就放心多了。”
“还有，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姜悦榕情意绵绵地盯着厉霄霆，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后者却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离开。
“沈清欢吗？”
姜悦榕足足站在原地一分钟，才自言自语地开口。声音比起刚才与厉霄霆说话时，冰冷了许多。
她眯起眼眸，眼神冷了下来。
不久，姜悦榕从厉氏大楼出来，上了自己的车。
“小姐，现在回家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姜悦榕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开口问道。
“不回家。”
姜悦榕看了看窗外，厉氏大厦高耸入云，站在大厦的顶楼，可以俯视整个城市。此刻在大厦下面，更能感受它的高大雄伟。
而掌控这里的男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去沈氏。”
她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