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
我出生时,天空的北方出现祥云一片,渐渐由远而近,飘到我家房屋后幻化成一个字:帅!爸爸见到我后,声嘶力竭地哭了一个半月,他打死也不相信是我他的染色体遗传下来的孩子,几次携刀冲到我母亲的床前,挥舞着说要把我斩成肉泥,母亲以死相护,我才得以存活。爷爷的青光眼十几年了,一米开外分不清是人是狗,可是,当我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老人家老泪纵横,自戳双目,从此不见天日,说是不想再见到人,以免后患无穷。后来,母亲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拉着父亲要去医院作亲子鉴定,医生揭开被子只看了我一样就哭了,抹着鼻涕说:“回去吧,这不是你的儿子,谁的也不是,人类生不出这么帅的孩子。”一个实习的小护士走过看见了我,立刻找了盒红印泥,把我的指纹印了下来,本把盘好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对着我喃喃道:“长发为君留,此生若不嫁你,长发不剪,青灯古佛,自梳闺中。”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还不敢上学,不是没上过,幼儿园的时候我上了半天就不敢去了,全园的孩子老师加院长都疯了,我的脸蛋被小女孩亲得肿成了西瓜,阿姨们狂殴小朋友,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们和我生在一个年段,军警出动才算平息了暴乱。有一次我实在闷得慌,晚上偷偷跑出家门,我本来准备好如果见到雌性的动物就撒腿狂奔,谁知道我出门后,除了一片惊声尖叫,没有追来,我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原来她们全部晕倒在海滩上。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来采访我,扛摄像机的那个人晕倒三次,负责笔录的那个小姑娘生生把中文写成了意大利加西班牙文,播出的时候,因为电视台都我的面部进行了马赛克处理,第二天被人砸了,标语贴得到处都是。联合国拨专款为我建造了一座藏身之处,位于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顶端,消息极度封锁,世界上除了我家人和秘书长安南,谁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享受了清静,真正的清静,蓝天距离我无比接近,上帝简直就是触手可及,我清静了,但也是极度的烦闷,我站在颠峰上大声呼喊:“我不帅!”突然,天上传来一个声音:“不,你撒谎。”上帝,您能不能骗骗我吗?许多女癌症患者为了见我一面,已经苦苦支撑了十几年,还成了抗癌明星;有的女残疾人自从见到我,便甩掉了相伴几十年的拐杖和轮椅,有几个还连破了几次世界百米记录,无奈之下,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男性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动用了原子弹......爆炸后,全世界只有我一个存活,因为我被保护在防核区,我走出来的时候,大地一片荒芜,处处是战争过后的荒凉和废墟......突然,我发现地上还有生物!那是一只蟑螂!蟑螂的生命力之强,出乎我的预料,我捧起这只蟑螂,眼泪纵横,那只蟑螂全身发抖,我放眼望去,原来在我脚下是一片蟑螂!全是母的!而另外的海岸线上,所有的公蟑螂虎视眈眈!没想到第四次世界大战竟然是在蟑螂直接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