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吗？”
季白木木地点点头，“好像……会了一点儿。”
牧霖听着季白心不在焉的回答，回头看他，季白根本没看球桌，双眼盯着他在看呢，目光热热的。
牧霖打第一杆的时候，季白的注意力的确还在球桌上，但第二杆之后就没再看台球桌。
相比于桌上的几个圆球，明显牧霖要好看多了。
上回季白看牧霖打台球还是两年多前，那时候他刚重生回来没几天。
自从知道牧霖也记得上一世的事之后，季白一直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牧霖。
跟上次相比，现在的牧霖不仅仅是长高了，也不仅仅是肌肉线条更结实有力了，现在牧霖的心理年龄是27岁，跟依旧裹着少年气的身体融合在一起，成熟霸道与青涩稚气碰撞之后又融合，没有丁点儿不协调，是另外一种魅力，让季白移不开眼的魅力。
季白心里承认，他享受牧霖身体里的27岁时的野蛮跟力量，又极其渴望能跟牧霖从少年期重新再来一回，弥补遗憾，现在他对牧霖的两种渴望都实现了，这样的冲击力跟满足，把季白心里那一块空荡瞬间填得满满当当。
“季白，你看哪儿呢？”牧霖手掌撑着台球桌，在季白眼前打了个响指。
季白没有收敛自己眼里此刻的热度，视线顺着牧霖手臂，一寸寸移动到牧霖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痴迷。
“牧霖，你离我再近一点儿。”
“怎么了？”牧霖本来还笑着，听季白一开口，他以为季白不舒服，心里咯噔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贴着季白胳膊。
季白握着球杆往桌边靠了靠，“你离我近点儿，才好教我打球啊。”
牧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季白努力回忆了一下刚刚牧霖的动作，试着打了一杆，但他一杆子下去，纹丝不动，没碰到球。
牧霖放下自己手里的球杆，走到季白身后圈着他，左手握着季白手腕，教他指撑技巧。
这个姿势，季白后背紧紧贴着牧霖胸口，只隔了两层布料，牧霖的呼吸跟心跳一拍不落的进了季白的耳朵。
牧霖开口说话，季白听着他胸口上的震动，心脏跟着那个频率一起跳动。
牧霖握着季白右手，瞄准，击球，两个球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3号小花球完美进洞。
牧霖一直从身后抱着季白的姿势，握着他的手又打了几杆。
最后一颗球进洞，季白突然开口：“牧霖，这里有监控吗？”
“有。”牧霖手心托起季白下巴，让他抬头。
季白一眼就看到了墙角上的监控，懒洋洋地“哦”了声。
“不过没开，就是个摆设。”牧霖说。
“嘶……”季白盯着监控看了一会儿，果然没开，灯都不亮，“没开装什么监控啊。”
“吓唬人的，怕人在里面打架闹事。”“啧……”季白转了个身，左胳膊慵懒地勾着牧霖脖子，脖子用力仰起，张口在牧霖下巴上咬了一下。
牧霖倒吸一口气，不是疼的，季白动作很轻，像是猫爪子在他下巴上轻轻挠了一下一样，但季白这样，太他妈勾人了。
季白后腰抵着身后的台球桌沿，牧霖半压在他身上，再差一点季白就要躺在桌面上了。
亲了一会儿，牧霖搂在季白后腰的手用力抓了一把，“这里不行……”
牧霖声音都哑了，像是砂纸一样，磨着季白。
季白低低笑了几声，不怀好意地说：“怎么不行？我又没想干什么。”
“你不想干什么，但我想干点儿什么……”牧霖深吸一口气，松开季白，把球杆放回原位，又拉着季白大步出了包厢门。
上楼还没四十分钟呢，俩人就下来了，下到一楼，牧霖跟小高还有郑老板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几个人看他们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挠挠头继续搓麻将。
牧霖带着季白直接回了自己家，灯都没开，薄薄的一层月光照在床尾两个勾在一起的脚踝上。
关键时候，牧霖想起李源拍的照片，还是下了床，把前后窗户都关上了，窗帘也给拉上了。
再上床，季白彻底看不清了，用脚尖试探着踹了他一脚，“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猴急了。”
牧霖抓住季白脚腕，“我以前跟你有过废话吗？”
“那倒……也没有……”
宝子们，明天时间大法，不会再写两人分隔两地了
对啦，推一下预收新文《一川风月》跟《闪婚》，专栏可见，求个收藏呀，谢谢啦~这本完结后就开，
牧郎，忙完早点回家……
七年后，巴黎。
晚上九点，街道上行人寥寥，稀稀落落的灯影静静地洒下一片片光亮，水洼反着光，两边的建筑耸立在黑暗里。
刚下过雨，地面湿滑，牧霖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季白。
时不时有几处小水洼，牧霖得拎起箱子迈过去，但右手也不松开季白。
“牧医生，你不是说最近医院里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的，来之前也不跟我说。”
“正好这几天有假期。”
“前天晚上还忙到凌晨，你们还有休假的时间？”季白明显不信。
“值班时间跟梁医生调换了几天，抽了几天假，回去再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