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结婚的是我又不是你,想要钱?你自己去啊,你看他给不给?”尤正初没完没了,依云也不甘示弱的挑衅起对方。
池锦程算计的人又不是她,她凭什么要帮尤正初呢。
何况,当年逼她结婚的是尤正初,重用池锦程的还是尤正初,尤正初自己种下的因,就该由他自己承担恶果。
打从尤正初没把她当女儿的那一刻起,就应当做好反目成仇的准备。
仇人掉进别人的陷阱,她没有幸灾乐祸都算是厚道了,怎么可能还去拉对方一把,嫌自己被作践得不够惨吗。
奋力甩开尤正初的挟制,依云打算关门送客。
“好!好得很!长大了?学会翻脸不认人了?养父养母的安危你也不顾了?不愧是白眼儿狼!”
依云脚下一顿,瞳孔一震,终是被尤正初意味深长的暗示给威胁到了。
她握着拳头,缓缓侧过头,幽幽的眼瞳甚是可怖,“你想做什么?”
“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明天晚上我拿不到那两千万,你就等着给你的养父养母奔丧!”
留意到依云小脸儿煞白,尤正初不觉得可耻,反而胸有成竹的勾起嘴角。
惯用伎俩一如既往的奏效,他称心如意的驱车走人。
蹲下身子,依云直勾勾盯着渐行渐远的车辆,眸底尽显痛恨,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
尤正初总是能抓住她为数不多的软肋,迫使她就范,这让她绝望的发出低吼,“啊!”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依云在乎、珍视的人,那就只剩她的养父养母,所以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好恨自己一边向尤正初那个魔鬼宣战,一边又向对方妥协,可她别无出路……
第二天清晨,依云就找到公司去了。
昨晚她一夜没睡,试过联系池锦程,对方却没有开机。早上的时候她又打了一通,显示无人接听。
她揣摩着池锦程在故意躲她,便只能守株待兔。
她心情越焦灼,老天爷就越捉弄人。从秘书小姐口里得知池锦程休年假,她便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此时她才发现,她对这个所谓的前夫一点也不了解,就连对方休假会去哪里,都理不出头绪。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迫不得已,她打电话告诉尤正初自己找不到池锦程。
没多久,尤正初派人给她送来一张私人派对的邀请函,她这才摸清楚池锦程的行踪。
晚上七点,依云前往派对现场蹲人,全程心不在焉的坐在不显眼的地方。
快结束时,池锦程总算现身了,和往常判若两人。
俊朗帅气的着装,风度翩翩的姿态,池锦程站在舞台中央,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对着礼服加身的漂亮女孩大声表白:“朵朵!我爱你!”
这一秒的池锦程,眼里星光熠熠,脸上神采飞扬,是依云无缘得见的。
原来,他喝醉酒叫的人,是台上这个女孩——依云恍然大悟:池锦程自作主张的喊她云朵,偶尔给她的温柔,都归功于这个叫朵朵的女孩。
原来,池锦程为了这三年不那么难熬,擅自把她当成替代品。
原来,池锦程不爱她还要娶她,目的是踩上她这块跳板,好离朵朵更近一步。